龙祈天微讶,看着上官流懿,只见他心胸起伏了一下,眼睛里的寒光尤为冰冷,就连闷热的沙漠也变得清凉起来。龙祈天甚至觉得脖子凉飕飕。他甚是不解,不知自己哪里又触摸到了上官流懿的逆鳞。
岂知上官流懿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龙祈天顿住,最后才说:“我是求你。”他只是觉得讶异,为什么上官会以为他在跟他谈条件?还是说自己其实是握着什么讲条件的资本的,只是不知?难道说……是那晚上用内力助他脱险?
龙祈天忽然脸色涨红,一想起那天晚上做的那销魂的事情,他就禁不止施施然,恍如上了美妙仙境,不知云里雾里。
“哼。”
上官流懿的一声冷哼让龙祈天清醒了一些,他紧张地撞在栏杆上,巴望着战局,他四叔的青苔剑和他的巨阙同为重量级的古时神兵,威力不容小觑。只是四叔年轻时伤过经络,此刻却是空有神力,所发挥出的内力不若鼎盛时期的十之五六。
果真如他所料,七个恶人奈他不得,只是上官流懿身边的那两个护卫穆青、穆白一出手,萧平就顿感吃力。
萧平微讶,没想到上官流懿身边的护卫竟也有这等身手。他便不敢怠慢,立即吹响了口哨。
霎时间,峭壁山崖上冒出了黑压压一片人头。这帮马贼都是久经历练的熟手,利索的将绳索一抛,竟是迅速地从山崖上滑落下来。一时间人声马嘶杂乱无章,那些马贼的手中都举着大镰刀,那镰刀比普通的庄稼地里用的要长得多,也更锋利。随着绳索滑下之际,一刀一个,收割了那些杂鱼士兵的性命。
那些马贼都不是正规军,各个嗷叫着颇具土匪的风范,兴奋之极又矫捷之极。
就在此时上官流懿抬起手,白衣长袖在人群里醒目异常。上官流懿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的气势却彰显了出来,众将士全都不等黄啸峰下令,上官流懿让退便退,一点未拖泥带水。
那刻间,龙祈天觉出了不对劲,朝着众弟兄喊叫,让他们退开,但龙云寨的马贼们杀的正是兴起,何况这些士兵如此无用,而他们又人多势众,足有上千人,噪杂间便没有将龙祈天的话放在心上。
龙祈天扭头死死地看着上官流懿,也不管脖子拧得疼不疼,只管看着上官,只见他的脸上出其意料的平静,无喜无怒,却是比他生气时更令人心寒。他足下的乌云盖雪宝马通灵性,此刻不安地踏着马蹄。
“放!”上官流懿运起气,声音辽远,清悦动听的声音,此刻却如同鬼魅之音霎时骇人。不知何时藏匿在山崖两旁的士兵冒了出来,竟是不曾被龙云寨的人发现。
原来这数日来,上官流懿在山谷里打转并非没有目的,一则摸清了地形,二则布下了重重陷阱。这便是一个——地缚阵。
霎时间,松软的沙土之下冒出了无数被冰冻起来的沙柱……锋利尖锐的沙柱刺穿了皮肉,一时间鹫鸟盘旋发出兴奋的鸣叫,山谷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龙祈天的囚车在阵法的正中间,无惊无险,只是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下子就死了百余人!
龙祈天扭着头死死地盯着上官流懿,他的脸上依旧是无悲无喜,绝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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