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季文白重重叹口气,“我清楚瞒不住,就像小釉离开时我说过,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做不来那么大的事,她不听,现在好了,捅出这么大篓子来。”
“小然,你想知道的事情,得从我们白家的祖爷爷说起,我们白家,世世代代都是古玩鉴定和作伪高手……”季文白,或者应该称白文人,絮絮叨叨的说起了白家的历史。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季然带着复杂的心情到地下室,韩冬还一脸兴奋的在摸着地下室里的东西。他看季然进来,抱着一只瓷器冲到季然面前,傻乐着问,“老大!这是宋朝官窑烧制的吧?看看这冰裂纹、看看这颜色,看看这薄度,极品啊!”
季然对韩冬喊他老大不置可否,他勾着唇角,接过韩冬手里的瓷器,放在手里转了圈,提着瓶颈说,“嗯,是不错。我记得是我十六岁那年做的。”
“妈呀!”韩冬愣住,怪叫一声,不可置信的问“这是你做的?!不是宋朝的?!”
季然点点头,“看完了吧,跟我上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韩冬跟在季然身后问,“明天去哪?”
季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冷漠的看着韩冬,说,“跟着我走就行。以后,少问问题。”
韩冬被季然看的心底发寒,刚刚对宝贝所有的热情全都消散,他这时才清醒过来,他以后将面临着什么境况,颓废的垮下肩,韩冬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季然呐呐的说了声,“知道了。”
***
真假辋川图(三)
第二天一大清早,季然就带着韩冬坐上去上海的汽车。
昨晚上季然想了很久,他发觉他爷爷虽然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但细想一番,仍有很多事情还不清楚,比如,姐姐为什么要盗取《辋川图》?为什么会把《辋川图》寄给他?姐姐季釉为什么会失踪?
这些谜团依旧围着季然,让他理不清头绪。
虽然被告诫不许乱问,但韩冬实在是静不下来,心里跟被猫抓一样让他坐立难安,不管这么说,他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总不能把脑袋别在别人的腰上,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跟着吧?
“老大。”韩冬试探的喊了声,季然从报纸堆里抬头看着他等着下文,韩冬转溜着小眼,吞了吞唾沫,“老大,我们去上海干嘛?”
季然看着韩冬,没有说话。韩冬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乱跳,他也搞不清楚,自从昨天开始,他看着季然就感到害怕了。他总感觉季然看着他时,自己被扒光衣服一样。在季然眼里,他什么都藏不住。
大概是觉得看够了,季然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报纸,韩冬以为得不到答案了,没想到季然突然开口了,“包裹是从上海寄过来的。”
包裹指的是《辋川图》,韩冬一下子就明白了季然去上海做什么。他有试探的问了句,“你……打算去找姐姐?”
“嗯。”季然淡淡的应了声,不再说话了。
韩冬坐在座位上东挪挪西挪挪,小心脏乱跳。他总感觉,这事儿不简单,也不知道到上海会遇到什么事儿。他只盼着,可千万别把命给交代给上海。
三个多小时到了上海,下车后,季然直接去了邮局,他唯一可以想到的是季釉最后出现的地点肯定是邮局,他需要确定一下。包裹上的回执单季然撕下来一直带着,他到了邮局后到询问台把单子拿给ems处的工作人员,笑着问,“打扰一下,我昨天收到一个包裹,查了一下是从你们这人寄出去的,可这上面没有寄信人,现在我想知道这个是谁寄的,请问你们有记录吗?”
工作人员接过单子看了看,也很诧异寄信人那栏没有填,按理说,这种包裹是不能寄出去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对不起,要是寄信人没填的话,我们这里也没有记录。”
“那这样。”季然依旧笑着说,“我猜想了几个可能的人,我想看看摄像记录确认一下,可以吗?”季然是那种看上去很干净的人,长的也很精致,韩冬以前还打趣过他是小白脸,结果被季然整的半死。季然笑起来,脸上线条柔和,很容易给人亲近的感觉。
工作人员也拿不定主意了,“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
“拜托了!”季然面容一凛,恳求道,“这对我很重要。”
“那,那我去问问。”
韩冬坐在休息区瞠目结舌的看着季然轻而易举的让工作人员帮忙,暗叹一句,长的好看作用不小,要是他跑过去求这事儿,恐怕会被认为是故意搭讪的。就在此时,有一个工作人员神色有异的拿着电话出了门,韩冬察觉有异,立刻追了出去。他装作出门抽烟,蹲在门口点上烟,他听到那人对着电话说,“对对,有人找来了……”
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韩冬只看到那人对着电话弯了弯腰说,“好,我会拖住他。”
那人挂掉电话,回邮局的时候经过韩冬身边,韩冬抬头看了一眼那人长什么样,那人也看了韩冬一眼。那人进了邮局后,韩冬抽完烟也站起来进去了。
进去之后,韩冬就看到那个工作人员对刚刚和季然交谈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之后笑呵呵的领着季然到监控室去了,韩冬心脏一紧,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他狠狠的唾了口唾沫,低咒一声,“果然没好事!”
季然进了监控室,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找出那天的记录,他抿着唇看着监控画面,插在口袋里的手握成拳,脸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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