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出现异常的时候,是不建议使用抑制剂的,一来效果不好,二来影响健康,周泽楷身为一个颜好腿长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自然是不会作死的。
所以当敏感到稍微一触碰,就尖锐地冲着自家感官叫嚣的皮肤终于承受不住布料的微弱摩擦,周泽楷还是对据说披星戴月狂奔却至今没见着人影的家伙十分不满。
他一边踢开蒸笼似的裹着他的棉被,让早春仍旧冰凉的空气实打实给自己降温,一边心想,“死在路上了吗?”
紧跟着客厅里头就传来一行疯狗似的脚步声,卧室门给好不讲究地大力推开,拖了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的黄少天风尘仆仆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瞬间周泽楷心里头难得狂奔过了千言万语,不外乎床笫间的热切催促,毕竟底下那处刚见到人就贪婪地用力绞紧,再也不满足于勤勤恳恳工作着的振动棒,而浅浅融进了熟悉的alpha尚且细微的气息的信息素也开始得寸进尺冲他叫嚣真正意义上的满足。
周泽楷感到身体在朝他无法想象的极限滚烫起来,连带着给情欲激得多少有些朦胧的视野一片晕眩的银红——充满了oa信息素的卧室某种意义上像是虚弱的野兽最后的领地,倘若在清醒的时候,诸如此类的形容恐怕并不恰当,然而发情期的确更加趋近于不顾一切的本能,无论身边有人或没人,密闭或空旷,抛开一切的求欢总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如同灵魂深处都在颤栗,无论如何也难以触及的酥痒足以让理智尽数瓦解,只剩下本能里对被贯穿,被冲撞的渴望,不近人情绝不因他自己的愿望打开的生殖腔会在更加不近人情的粗暴对待中变得柔软,近于讨好地含吮捅进深处的凶器,然后绵软无力的oa应该被理所当然地按住,被shè_jīng,被标记,留下充盈内里、给予他彻底满足的一切。
他勉力朝门口瞧了瞧,又闭着眼睛,手指没轻没重地揉搓着滴着水却怎么也到不了顶的前端,他能感到闯进领地里的alpha信息素,这让他无法不去回想被翻来覆去满足的过往。
当着黄少天的面,周泽楷陷在凌乱的被褥里,喘息着张开腿,摸索着沾着白浊与体液的黏腻腿根,把腿间唯一遗留在外的环扣套进指根,拉扯着深陷体内的振动棒,反复进出柔软湿滑,不停往外流水的后穴。
湿润的带着鼻音的喘息声被充满了薄荷味道信息素的空气凭空放大。
黄少天猝不及防遭到了感官上的多重冲击,多少有些目瞪口呆,他难得没有表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绝技,反手带上门,把旅行包就地扔下,这才酝酿着问,“……这么严重啊?”
他多少是有点心虚的,毕竟当初说好互帮互助包办发情期的人是他,临到头影儿都找不着的也是他。
他认识周泽楷很多年,算起来彼此陌生的时日才是他们人生里的零头,自然之道一时酷拽一时温柔偶尔还要客串一把文青、霸总的荧屏形象与真正的周泽楷相去十万八千里。
这人小时候像个腼腆的小姑娘,没事不说话,真要他开口,也总归细声细气,离远了还听不着,后来大了,沉默是照旧的,可一旦开了口,三言两语简直噎死人不偿命。黄少天蹲在野外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时候,闲来无事总结过其中落差,不外乎是与周泽楷从来优越的身体素质背道而驰的性别分化结果,这人看着多好说话,私底下就有多难搞,而从对方来势汹汹的第一次发情期开始,全程目睹了周泽楷迄今为止所有“异变”的黄少天首当其冲沦为了悲壮的炮灰。
一个十分冷漠地躺着给他操,爽完翻脸不认人的周泽楷才是正常的。眼前这人彻底迷失在发情期里,急切求欢失去理智的样子,多少让黄少天有点慌乱。
微妙的慌乱——包含了ala信息素包围刺激的冲动与本能。
被相比自己要凉爽太多的手触碰的时候,周泽楷不由自主抖了抖,紧跟着就反应了过来,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来,已经攥着试探性轻触他肩膀的手,试图把人拉下来。
奈何oa在发情期里的体力实在堪忧,何况黄少天还是个成天往外跑的体力工作者,周泽楷只得退而求其次,往对方手掌心那处蹭了蹭,鼻尖刚好停在手腕的位置,源源不断的alpha信息素伴随着皮肤下面流动的血液散出来,总算稍微安抚了躁动良久的感官。
黄少天匆忙冲了个澡,就火急火燎往外头跑,他没接触过其他oa本能里都刻印着翻脸不认人,还是只有周泽楷独树一帜,当然这个问题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倘若他再因为莫名其妙的问题耽搁下去,害周泽楷多受一阵子罪,发情期结束以后的秋后算账就没得善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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