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两条锁链过来。”亨利指着男人的剑丝毫不敢放松,哪怕对方正一脸无害地坐在床上仰视着他。
锁链很快就被送来了,亨利示意心腹把希尔德布兰的双手铐到床头上。
“亨利,锁我可以,但必须你来。”希尔德布兰瞥了他的心腹一眼,目光中似带有刀子,刮得人身上泛起一阵不适。
亨利嗤笑一声,一屋子的人看着也不怕他做什么,放心地把剑收回,亲自拿过锁链铐住他。
在这过程中,希尔德布兰不安分地捏住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亨利倏地瞪向他,把一米长的铁链收短成半米,原本希尔德布兰的手还能舒服地垂到床面,这么一来只能艰难地吊在床架上。
等他两只手都被成功锁上之后,亨利才命令道:“你们出去。”
屋内十几个将士瞬间退出门外,并把门轻轻掩上,既保证了两人对话的私密性,也能在亨利遭遇不测时第一时间得知。
“说吧,你来做什么?”亨利坐在床边随意地跷着腿,却不再看希尔德布兰一眼。
“亨利,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怕我。”希尔德布兰慵懒地靠在床上,轻笑一声,“不但把我锁了起来,就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少废话!朕的人说你去了腓特烈那里,怎么,想和他联合起来对付朕?”这时亨利才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
希尔德布兰定定地看了亨利半晌,答非所问道:“你瘦了。”
“……”亨利微微扬起下巴,“看来你是想让朕的侍卫长来问话。”说着就要起身。
希尔德布兰见状息下和他联络感情的心思,沉声道:“假如我说,我是去替你试探他的,你信吗?”
亨利过了几秒才轻笑一声:“你凭什么会这么做,朕现在已经给不了你丝毫好处了。”
“我说过,帝国的皇帝只能是你。”希尔德布兰长叹一声,“答应你的我总会做到。”
亨利目光闪烁一下,再次避开他的眼神:“那你试探出什么了?”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语亨利再也端持不住,站了起来:“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会输?!”
希尔德布兰晃了晃手,一指粗的铁链碰在床架上,叮当作响:“松一松总可以吧。”
“你先说。”亨利站在床边俯视着他,大有他再耍花样就一走了之的姿态。
希尔德布兰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坐直身子:“他想争取我的支持,暗示我罢免你,还想让人混进我的随从里和他里应外合。不过不得不说,他开出的条件还算不错。”
希尔德布兰轻易地把腓特烈卖了个干净,亨利听完立刻就要出去把他的随从处理掉,尽管他们已经被自己的人监管起来,却不得不再谨慎一些。
“亨利。”希尔德布兰叫住他,向他示意自己被捆住的手。
“等着!”
“急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他的人混进来?”希尔德布兰气定神闲地说。
亨利闻言顿住脚步,回过身问道:“既然他的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希尔德布兰闻言知道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放松了对自己的防备,这样就好,慢慢来吧。
于是他当即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当然向着你。”
亨利淡淡道:“你还挺顾念旧情。”
希尔德布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情不自禁道:“我很想你。”
“那又如何。”亨利对此无动于衷,现在他尽量让自己无视男人的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显得冷静一点。
希尔德布兰叹了口气:“你没必要对我如此防备,整座城堡里都是你的人,我恐怕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再说,我不会伤害你。”
“所以?”
“你能不能给我解了这个东西。”希尔德布兰还记着之前亨利指责自己说话的语气太过霸道,于是此时他的语调再轻柔不过。
亨利思量片刻,颔首道:“假如你说的情况属实,朕会放开你的。”
鉴于他的态度还算配合,亨利替他把锁链放松下来,让他的手得以垂到床上。
见希尔德布兰没什么要说的了,亨利转身就走。这次希尔德布兰没再拦他,只目光沉沉地追随着他离去的身影。
几个月不见他好像长高了一些,从前可能因为经常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即使他有什么细微的变化自己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察觉,这样的感觉还挺新奇。
只是,和之前那浑身带刺的样子不同,现在亨利整个人冷冰冰的,油盐不进,他要怎么做才能重新把人追回来?
希尔德布兰揉揉眉心,慢慢地躺下,看着手腕上的镣铐沉思起来。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因为一直以来他爱的就是亨利这个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也无所谓将来他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亨利似乎误会了。
希尔德布兰也是在他走后才发觉了这一点,不然他一定不会让人就这样离开,就算亨利把剑插进他的胸膛,他也非把人留下不可。
这次萨克森爆发的战乱在希尔德布兰看来是一个绝佳的挽回亨利的时机,所以他来了。
亨利在用过晚餐之后才让人给希尔德布兰把吃的送去,自己则钻进书房里和几个心腹商议战事。
“陛下。”之前查探希尔德布兰和腓特烈信件往来的心腹有了结果,凑到亨利身侧低声向他回禀这件事。
亨利听完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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