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歇和娄易舫站在门外没有进去,谢歇舔了舔唇,有点小紧张“怎么办?我们迟到了……”
娄易舫倒是一脸淡定“无妨,也正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娄家家主了。”
谢歇满头黑人问号,迟到和家主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娄易舫看起来没有给谢歇解释的意思,只是帮他把衣襟理顺,两人并肩跨进门去。
几乎就在两人进来的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管是喝酒的还是吃菜的,明地里吹牛的,还是暗地里腹诽的,皆是满脸痴呆。筷子掉了一地,酒撒了好几壶,甚至有些人的眼珠子都像是要掉下来。
最有趣的是娄富甲那对准夫妇,女的瞳孔微缩满脸愁苦,男的眼如铜铃垂涎三尺,这还没成亲呢,就有和离的架势了。
多般失态也怪不得众人,要怪就只能怪今天的谢歇实在是太耀眼了。
平日里都高高扎起的长发今日留了一半散在脑后,随意中带了一丝洒脱,长袍加于他身,倒像是那长袍的殊荣。
那眉,眼,鼻,唇,哪怕只是匆匆见过一次便是终生难忘。
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或动或静,都自成一派风景,让人想要收藏起来,藏在心里,化在血里,融在骨中,不让旁人窥得半点去。
在很多很多年后,远到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谢歇,那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段话“你若是想看看谢公子的天人之姿,需到那最南处,看那妙手木匠的得意之作,借其韵味,可抵两分。再去见那元白画师最登峰造极的画作,借其气质,再抵两分,借如今那第一美人的美貌,这万里山河的气魄,各抵两分,余下那两分,只能去梦里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小天使说没感觉到苏……好吧…现在呢…
第40章 第四十章
在这一群集体痴呆的颜控中,却偏偏有这样一个好单纯好不做作的妖艳贱货,此人正是老太君最小的侄儿,姓娄,名廉莽,打娘胎里出来便是一个脸盲症患者,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所以他不为谢歇的美色所倾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待谢歇和娄易舫落座,正是满堂鸦雀无声之时,娄廉莽饮尽了杯中的酒,摆起长辈的架子教训起了谢歇。
“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的侄儿,你还得唤我一声堂叔,初次见面,莫怪堂叔说话太重,今日是我娄家最重视的家宴,不说让你早早在这儿候着,也不该让长辈们在这儿候着你吧?”
谢歇实在是委屈,要不是娄易舫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他们本该在家宴开始之前就能赶到的,现在造成这般局面,这些所谓的长辈们不敢向娄易舫开火,只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无奈之下,谢歇只能端起酒杯,欲向娄廉莽敬酒示罚,哪知酒杯还没举起,就被娄易舫拦住了,谢歇手一抖,酒水不慎洒在手背上。
那一滴晶莹的液体垂在指腹上,欲坠不坠,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放在谢歇身上却让人莫名的下腹发紧。
鬼使神差般的,甚至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娄易舫执起谢歇的手放至唇边,用舌尖轻轻舔走那一滴酒,双眼微眯,咂咂舌,唇齿留香。
谢歇被娄易舫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一缩,藏进衣袖里。
众人被方才两人的虐狗画面刺激的像是吃了满满几大碗狗粮,视线跟着谢歇缩回去的手移动,对于娄易舫他们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顶替他的位置,一尝那滴酒的味道。
而娄廉莽这个画风不一样的脸盲却不这样认为,他先是一惊,再是一阵气愤,暗骂娄易舫仗着自己是娄家长孙的身份就这般肆无忌惮,再次不冷不热的开口道:“虽然你二人是伴侣,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举动未免有些过度了吧?”
娄易舫对娄廉莽的嘲讽丝毫不以为然,从怀里拿出备多的锦帕轻轻擦拭着桌面的酒渍,连眼神都没赐给娄廉莽一个。
“我叫你一声堂叔,那是我敬你,若我不敬你,你便只是一个穷亲戚罢了。”
娄廉莽脸都气红了,他咬着牙,指着不知道是哪路炮灰的无名人士,愤愤道:“你当真就以为自己稳坐娄家家主的位置了吗?你忘了娄家还有个娄富甲吗?”
娄易舫淡淡的看了娄富甲一眼“富甲啊,他还小。”
娄富甲全程沉溺在谢歇的美色中无法自拔,压根就不知道风暴的中心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对上娄易舫,娄廉莽明显是毫无胜算,他衣袖一甩,又将枪口对准谢歇。
“那么我想问问这位公子,你贵为娄家的未来夫人,脚步虚浮,内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到底凭什么成为娄家夫人?”
谢歇被他的称呼给雷的一脸血,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瞎叫,一般人真受不住这称呼。
好在谢歇也算是经历过几番风雨的人了,他咽下一口凌霄宝血,没有说话。
看谢歇不说话,娄廉莽得意了,他又接着道:“想来你武不行,那必然是在文学上有很大造诣了?琴棋书画你可样样精通?”
谢歇摇头“不曾。”
“哈哈哈哈!”娄廉莽大笑“想不到未来娄家家主看上的人竟然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真是天下奇闻,天下奇闻啊!”
被人骂做废物,谢歇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何德何能得到娄易舫的垂青吗?我现在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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