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徳怒火冲天,悲愤交加的来到崔氏门前,旁边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赶来的江湖人士,把门前一片较为宽阔的广场都给挤的水泄不通。
王友徳这一路上九死一生惊险万分的赶了来,早已狼狈不堪,不顾平日该有的礼仪教养,也不再对崔致夜尊敬有加,开口狠狠的骂了起来。
才骂了没两句,崔致夜便从里面出来了,这让攒了好多脏话等着骂的王友徳顿时有点憋屈。但很快,他就抛开憋屈,当面质问起他来。
崔致夜还是如上次一般,谦敬有礼,并否认此事是他所为,不仅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在此发了毒誓,还说若真是他所做,他便当场自废武功,要杀要剐随便处置。这可惊了在场众人,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王友徳却不吃他这一招,示意众人安静,将之前他与父亲发生口角一事说了出来。
本来安静的广场再次响起了议论声。崔致夜叹了口气,承认确有此事,但仅仅只是一次不愉快的口角而已,不至于要杀了自己的亲舅舅,他断没有这么的心胸狭窄,一言不合便要杀人,与他闹过不愉快的人有很多,难道都要杀了不成?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哪有吵个架就要杀人的,果然这王友徳只是气昏了头,都不动脑子好好想想,就这样还算哪门子证据,唉,白跑一趟喽。
王友徳哼了一声,说:“那你为何屡派杀手刺杀于我,难道不就是为了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将此事说出去吗?”
崔致夜眼神一冷,说:“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派的杀手吗?”
“证据,当然是有的。”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上刻一个崔字,“崔致夜,你好好看看,这是你们崔氏的令牌吗?”
派手下取来令牌,仔细一看,脸色变得凝重,承认道:“这确实是我南昱崔氏的令牌。”
此话一出,在场哗然,众人脸上纷纷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王友徳愤恨的说:“这令牌便是那些刺杀我的杀手身上搜到的,崔致夜,你还有何话可说!”
在场的江湖人士一个一个开始声讨崔致夜,而崔致夜站在那沉默不说话。其中死了门主或长老的一些门派都拔出了剑誓要杀了他为门主报仇,崔致夜的门人也都拔出剑与他们对峙起来。
现场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崔致夜看情况不好,抬手示意门人将剑收回,出声道:“这确实是崔氏的令牌,但这块令牌却是我一手下崔九所有,而崔九在半月前,执行任务之时遭人杀害,所以,这段不可能是崔某派的人。”
“你如何证明这是你手下崔九的令牌,而非你为摆脱嫌疑随意说的?”
崔致夜道:“这令牌并非人人所有,而每块令牌上都有其独特的标志。这块令牌背面右下角有一小小的“玖”字,取自他面子当中崔九的九字,所以这必定是崔九的令牌。”
崔致夜将令牌翻过来指着右下角一处,让在场的人看,果然,有一个“玖”字。
没过一会又有人出声道:“莫不是崔家主贼喊捉贼,故意让派去的杀手带上崔九的令牌,若不小心让人搜到了令牌,也好就此摆脱嫌疑。”
崔致夜:“崔九的尸体找回来时,身上的令牌已然不知所踪。”
“究竟是何任务,竟将人杀害?”
崔致夜:“追查魔教的任务。”
“魔教?”
“魔教不是近几年都很安分吗?难道…”
“听说魔教换了新的教主,才十七岁时便坐上教主之位,现如今也只有二十而已,听说原先的魔教教主传位给现在这个教主之时,引起了教内众多堂主与长老的不满,他这三年…”
“崔家主派人调查魔教所欲为何?”
“若这事乃魔教所为,那江湖岂不3要打乱了!”
……
广场上顿时炸起了锅,崔致夜示意众人安静之后,便缓缓解释起来。
当江湖上慢慢有人死于花落剑,且矛头全指向崔致夜时,他便觉得此事有问题,于是派人去调查,结果竟得知,此事很有可能乃魔教所为。他不知魔教为何要针对他,有可能是场阴谋,有可能有别的恩怨而他不知道。
等调查得知魔教教主是何人时,他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魔教教主名为萧逸,他当时听到这名字时,只道是同名同姓之人,并未想太多,但当看到那人的画像之时,开始怀疑这世间是否真有死而复生之术 ,十三年前亲眼见他坠落悬崖,十三年后居然会出现在眼前,当真是不可思议,又感到万分庆幸。
听到这,在场老一辈的人都知这萧逸为何许人了,脸上纷纷露出惊慌之色,小一辈的不知当年之事,问道:“这萧逸是谁?”
崔致夜道:“萧逸乃我好友萧莫辰之子,当年他临死前将唯一的孩子托付给我,而我却没能护好他,让他不慎坠落悬崖,为此,我愧疚难眠,死后无颜面对好友。当得知萧逸还活着时,崔某是欣喜万分的,在心里十多年的郁结也消散了点。”
“晚辈听说当年萧家出事之时,只有崔家主伸以援手,现如今,萧逸为何要如此栽赃崔家主。”
崔致夜垂下眼,深深叹了一口气,难过的道:“他在怨我,怨我当年没能救下他父母,怨我没能护好他让他掉落悬崖,还怨我当年没下悬崖找他。他能长到这么大,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当时才七岁的他,从崖上跌落究竟是怎样活下来的,那必定是万分痛苦的。”
“这怎能怪崔家主,这也都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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