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魏泽走得越来越近这一趋势,何宝宝心里是挺开心的。他以前觉得魏泽嘴巴坏心肠也黑,老和自己对着干的样子很讨厌,但自从成为好吃友一起遍尝美食后,却又发现了他的另外一面。别看魏泽平时西装笔挺的精英样,到了大排档,也和自己一样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吃各种民间美食,一点做作架子都不摆。虽然经常对自己恶声恶气的,还喜欢喊“喂”替代自己的名字(魏泽:反正你以后也要从夫姓〓_〓),但接触久了,小孩知道他也就是习惯了毒舌,总的来说是个好人的。再加上最近以来,每周都有美食吃的日子太滋润了,以前小孩因为搭车不便一两个月才能去吃上一顿好吃的,现在魏泽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车夫角色,让小孩有了“跟着魏泽,有肉吃!”这样的领悟。
唯一的烦恼,就是每次魏泽都不肯让他付账。他会一脸嫌弃地奚落小孩工资低,要么就二话不说拽着小孩,速战速决把账给付了,懒得废话。何宝宝委屈,自己工资自然不能和魏泽相提并论,可总付得起饭钱的,总花魏泽的钱多不好啊!
于是有一次在车上,小孩特别严肃地跟魏泽声明了:“魏泽,我要付账!不然的话我就把以前的钱都还给你,以后不和你出来吃饭了!”
魏泽见小孩一脸较真的样子,停下了启动车子的动作,道:“你觉得占我便宜了,心虚?”
何宝宝用力点点头,这实诚孩子确实觉得心虚。
“那你用别的补偿我吧。”魏泽话中有话。
小孩见魏泽总算松口了,心下一喜:“恩恩,做什么?”
魏泽回身正对着小孩,沉声道:“亲我一下。”
“啊?”何宝宝没想到魏泽提这么一茬,而且一脸正经,就跟请他喝杯咖啡一样稀松平常。脸红红的:“我……我不是随便的人呀……”还是这句话。
魏泽不屑:“要你这么说,西方人岂不都随便得可以?亲吻只是一种表达好感、谢意的方式,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早习以为常了。我倒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卫道夫,脑袋里净是些条条杠杠。”
何宝宝被魏泽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似乎想太多了,但还是有些迟疑:“那你……为什么要我亲你呀?别的不行吗?”
“我回国五年了,在国内一直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一直都挺想念国外的家人和朋友的。你算是我挺合得来的一个朋友了……我……”魏泽见激将法在小孩身上不起作用,于是极其无牙地扮可怜。别说,还真奏效,他话没说完呢,小孩靠过来“啾”地往他脸上快速亲了一下,小脸红红的。
魏泽眼里的笑意深了些,一把搂过小孩,在他粉嘟嘟的嘴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揉揉小孩的脑袋松开了他。
何宝宝“哎呀”一声捂住了嘴巴,“你怎么亲这里呀!”神色微惊,可看着又有些娇憨。
“我说的亲我一下就是亲嘴巴啊,你亲错了,于是我更正一下。”魏泽一脸淡定地插钥匙,启动车,内心其实各种闷骚窃喜,“哦对了,你亲我就是表示同意,以后我们就分工——我负责付账,你负责亲我,以前的就不跟你算了,下次开始吧。”
就这样,在魏泽面前毫无反击能力的何宝宝,再次屈从恶势力,签下了不平等条约。之后两人出去吃饭,魏泽付账,何宝宝负责亲亲,有时在车里,有时在何宝宝租房的楼下拐角处,亲啊亲的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还在店里呢,如果左右无人,何宝宝会直接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得魏泽满嘴油。魏泽虽然皱着眉头嫌弃这闹腾孩子,回头却偷偷地舔一口嘴唇,心下暗爽小孩调教得不错啊!
这天傍晚,魏泽带小孩去山区的农家乐吃酸萝卜老鸭汤,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闲话,一晃到了晚上九点多。回去时因山路崎岖,车杯具地抛锚了,偏巧还赶上了下雨,魏泽让小孩待车里,自己冒着雨下车看了看,车问题不大,就是手头没有工具。这时他们已经行驶到了半途,一时间也不可能回饭店借工具,没办法,魏泽只好打电话给拖车公司,报了具体地点,回车内等着。
这时已经入秋,一场秋雨一场寒,魏泽刚才下车时把西装外套脱了,此时衬衫被淋了个透,冰冰凉凉全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何宝宝看着有些心疼:“魏泽~你冷不冷呀?要不我把外套脱了,你先换上吧!”
魏泽心想小孩不错啊,懂得关心人了,伸手就想去揉小孩的头发。但想起自己现在手又冰又湿的,就换成摆了摆手,道:“得了,你这小矮冬瓜的衣服我能穿的来啊,好好穿着,别着凉了。一会儿拖车就来了,没事。”
拖车公司的效率还是挺高的,的确没过多久便来了。他们把魏泽的车架上拖车,又把他们俩送到了郊区的公交站。一番折腾,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这个公交站离何宝宝租的房子倒是极近的,就三站路十分钟左右,到市内估计得一两个小时,何宝宝心下一计量,试探地问:“魏泽~要不你晚上先去我那儿住吧,虽然有点儿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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