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睡的很累。周身肌肉酸楚,头痛欲裂。好像自己是一个溺水的人,正在被人捞起,一点点离开水面,逐渐看到光明。同归于尽的狠劲爆发后,情绪和体力都得到了尽情的宣泄,叶果觉得自己很累很疲倦。有一种溺水获救后,被人扔到了地上的感觉,慢慢的开始重新尝试用自己的力量控制身体。
轻轻的动动手指,抽动了一下小腿的肌肉,叶果重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应该是靠在墙上坐着吧!身后很硬,而且靠着的角度让叶果很不舒服。叶果还不想睁开眼睛,他很享受这样静静的躺着,虽然姿势不是很舒服。但叶果想继续享受这宁静,而不是睁开眼睛,去面对加刑,或者更加干脆的死刑。
深深的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叶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像妈妈常说的,发昏当不了死,做人必须要学会面对。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自己闯的祸,自己来接收惩罚。窝窝囊囊了快20年,也该痛快一把了。
可让叶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不是看守所的铁门,也不是医院的病床,而是一个破烂肮脏的旧胡同。胡同很狭窄,也很长,两面的墙不是特别高,但阳光却被挡掉了大半,胡同里非常幽暗,而且脏的像猪圈一样。路面只剩下最中间还有两块砖的宽度,两边则全是淤泥。叶果就坐在这个死胡同最里面的烂泥里,两次试着站起来都被烂泥滑倒了,第三次才好不容易扶着身后的墙壁站稳。
墙是青砖墙,墙面有些斑驳,多是破损,没有办证,也没有小广告。让叶果觉得很陌生,也让叶果莫名其妙。带着大镣在看守所,或者裹着纱布在医院,那是叶果知道自己应该呆的地方。但是没有警察,没有医生,一个人在这个仿古烂胡同里,却让叶果有些手足无措。是应该借机逃跑,做一名逃犯,胆颤心惊的等待末日的降临。还是乖乖去自首,结束自己的大好人生,让叶果很纠结。同时也很疑惑自己是怎么离开看守所的,难道这里仍是看守所,只是风格不同。
同时这里很静,静的让人害怕。哪怕是刚刚和人拼命的叶果,也觉得这静让人难过,让人发狂。没有机器的声音,没有车的声音,甚至没有人的声音。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了叶果一个人,这静让人觉得孤独,觉得无助。叶果开始怀疑自己已死,这里就是所谓的阿鼻地狱。
正当叶果思考人生的时候,两个人出现在了胡同口。两人一高一矮,都瘦的像乌干达难民。穿着打扮非常原生态,上身一块布,掏仨窟窿是衣服,下身一块布掏俩窟窿是裤衩,腰里一根麻绳一系。两人都是及腰的披肩发,好似非洲雄狮的鬃毛一样自然蓬松。高的手里提着一把粪叉,矮的则拎着一把柴刀。发现叶果之后,好像牢里关了二十年的老sè_láng,见了裸女一样,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二人跑过来的时候,叶果便看见了他们。虽然二人的状态,足以让葬爱家族的杀马特们顿首百拜。但就像鲁滨逊见到星期五一样,极度孤单的人见到同类,总是如见亲人一般。叶果也同样兴冲冲的迎向二人,想问清楚这里是那里,搞清楚自己的情况。
叶果停下脚步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对面的两个人却没有停下来。高个子步幅大一些走在前面,离叶果还有五米远的时候,就把手里长枪一样的粪叉端了起来。逼近到三米左右的时候,根本没有理会叶果嘴边的微笑,跟身进步对着叶果的胸口就是一个突刺。高个子是对着叶果的胸口刺来,但粪叉前端有向上的弯曲,粪叉的三个齿直指叶果的颌下。
叶果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打招呼的方式如此另类,粪叉已经到了面前才有所反应,仰起头向后退了一步,很勉强的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冷汗瞬间湿透了叶果的后背,咽喉的皮肤也是一阵阵的发凉。
高个和矮个却吓了一跳,叶果这一退,虽然是勉强躲开。但也正因为叶果之前完全没有防备,这一退几乎是本能反应,所以叶果仰头后退的时候,连脸上的微笑都还没来得及被惊恐取代。高矮二人,看到的就是面前的年轻人面对致命一击一脸微笑,叉子到了面前,才稍稍一退,刚好躲开。而且高昂头颅面带微笑,一脸我懒得理你的狂傲。高矮二人同时判定,叶果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你他妈疯了,你谁啊!我他妈不认识你!”叶果暴怒道。
二人似乎没有听到叶果的怒吼,而是对视了一眼后,高个继续端着粪叉子对着叶果警戒,矮个着则跑向了胡同口,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着什么。
叶果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瞬间傻眼。因为矮个子似乎是在叫人,叶果只能听懂非常个别的几个字。但叶果已经能明白,矮个子使用的是一种,叶果从来就没有听过的方言。东北的看守所,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南方人了。而且自己没得罪过南方人,怎么这些南方人上来就要命,问都不问一句。
叶果大脑缺氧短路的时候,高个子畏惧于叶果的高强身手,没有尝试偷袭。但很快矮个子便带了两个帮手回来。两个帮手身形打扮与高矮二人大同小异,兵器却更加独特。一人拖着一把大镰刀,刀杆与锄头铁锹的杆类似,刀身足有一米左右。叶果以前在网上见过动图,这种大镰刀好像是南方收稻子用的。割稻子的时候用腰力挥动镰刀,一抡就能割倒一片稻子。拿这玩意砍人,比他妈死神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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