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我是怎么回来的?”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药汁,南宫越疑惑的问道。
翠萍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说:“四爷,您不记得了吗?”南宫越摇摇头。
这是柳宪之恰巧正有事要告诉南宫越,一进来就听见南宫越像是失忆了一样在询问翠萍。
“四爷当真不记得了?”柳宪之走到他的床前,替他把了把脉,认真的听诊,确定无大碍后才缓缓的说:“我们接到密信,叫我们到草原西边的一条小溪边去接您。”
“密信?谁写的?”南宫越皱着眉头追问道。柳宪之把密信从袖袍中取出,交给南宫越“从字迹上根本看不出是谁写的,这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南宫越看着信纸也升起了疑惑,虽然对方救了他,但又不留下姓名甚至连容貌都不清楚。
“让开,你以为本皇子不知道啊!你家主子根本不在,怕是害怕的逃跑了吧!”帐外传来了南宫裕嚣张的口气,南宫越收好信,躺回床上。柳宪之和翠萍纷纷点头退出帐外。来人果然是南宫裕,看来他们是确定了南宫越不能回来了,所以他们按捺不住了吗?
“参见大皇子,大皇子还是请回吧!四爷刚喝过药睡下了。”翠萍拦住欲进帐营的南宫裕,南宫裕怒视着柳宪之等人,冷哼一声闯进了营帐中。
南宫越艰难的撑起身体,咳嗽两声,虚弱的道:“皇兄前来看望我实在不甚感激,可是我只是水土不服,皇兄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吧!”
南宫裕愣在了当场,奇怪,他不是被生擒了吗?这么在此呢?难不成是他自己逃出来了?可是不可能啊!根据线报他可是被草原上最凶狠的苍狼抓走的,怎么可能逃的回来?不过南宫裕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虚假的微笑道:“我实在放心不下四弟你啊!所以过来看看你又没有好些?刚好几位将军也说要前来看望你,就顺道一路过来了。”
陈将军、李将军、冯将军等人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
“呵呵……多谢皇兄关心,多谢诸位将军关心。”南宫越说完咳嗽两声,翠萍说自家主子要休息了,然后一群人就讪讪地离开了。
南宫裕气急败坏的回到营帐中,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可怜的书案就应声裂成两段。握紧拳头,狠狠的一拳虚空一挥,哼……这样都被他逃过了。随即他又勾起一抹喋血的笑容,不死也好,我会慢慢的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翠峰山下竹屋里,
萧辰和枫誉正忙碌的进进出出,这个安静的小竹屋,两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不停的忙碌,而在内云袖正在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擦着冷汗。
萧辰拿着一包银针进了竹屋,枫誉端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也进了竹屋。
“这位姑娘你让开。”萧辰手执银针,神情严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云袖退到一边去,眼中也是焦急万分。萧辰将银针扎进云岚的大xiǎo_xué道,云岚似乎很痛苦,但是他抿紧了双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又是一针扎在云岚的天鼎穴,云岚痛的皱紧了眉头闷哼一声。云袖紧张的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就像是受苦的是她一样,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
枫誉看了一眼萧辰,只见他满头大汗,手有点发抖;又看看云袖于是二话不说就拉着云袖到了屋外。“你在外面呆着,你在里面帮不了忙,只会干扰师兄替岚儿治病。”
云袖还想说什么,枫誉抢先一步把门关上。云袖呆呆的看着紧闭的大门,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小莫安慰的拉着云袖一起坐在门外等候。
等待总是漫长的,这时候没有谁多说一句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沉重、压抑……治疗还在继续,她们还不能进去,也不知道云岚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日升月落,不知道这到底是第几个清晨,云岚终于是幽幽的睁开了双眼。涣散的眼神焦距在一点一点的汇聚,又一次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枫誉面带倦色的看着转醒的云岚,小心翼翼的扶他坐了起来,递了一枚枣红色的药丸给他。云岚此刻想要想他道一声谢,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吃过药,缓了好一阵,身上才渐渐的回复一点力气。
“萧伯伯呢?”云岚环视一周后没有发现萧辰于是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枫誉心疼的拍拍他的手:“放心,你萧伯伯是累了,现在正在休息。以后不可以这么乱来知道吗?”
云岚扯了扯嘴角,给了枫誉一个安心的微笑。
“丫头,你来伺候你家公子,我去看看那个老家伙。”枫誉打开门对云袖说道。云袖噌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屋里,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太好了,公子没事真是太好了……
“傻云袖,你哭什么?”云岚好笑的看着一边笑一边哭的云袖。云袖摇摇头后又点点头,那可爱的样子把云岚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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