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利家的大黄牛也是饿了一上午了,此时看到野草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钻进草丛大快朵颐起来。白吃老道和陈子杨爬了半天山也是累得不行了,这个时候正好得空,就坐在旁边休息。
三个人就这么看着大黄牛吃草看了一个多小时,这大黄牛吃几口,溜达溜达,又吃几口,又溜达溜达。但是始终就在这一片很小的范围晃悠。王吉利的老婆最先忍不住了,对老道说道:“那个啥,道长,咱就这么看着?我看这牛也不动地方啊。”
“嗯。你们俩跟着我。”老道支应了一声,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老道起身拉着大黄牛朝山上走去。
三个人一头牛又朝山上走了几分钟,老道看看周围长得半人多高的野草,估计平时牛都不在这里吃草,要不然的话野草不会长这么高。就又拉着牛朝山下走,回到了刚才牛吃草的地方。
这次老道又牵着牛朝右走,同样也是走了七八分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又走了回来。此时正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道这么走来走去的把陈子杨气的直跺脚,“好你个白吃老道,你这是放牛呢还是放人呢,你就是在溜我呢。这腿都要走折了。”陈子杨心里骂道。
老道再次牵着牛从牛吃草的地方朝左边走,刚走了三四分钟,老牛哞的一声使劲向后一仰头,牵牛的绳子此时正缠在老道手上,这么一扯好险没把老道扯了一个跟头。
老道重新站稳之后,又使劲的牵着牛想要向前走,谁知道那老黄牛走了两三步就又仰头一扯,还是想要往回走。这次老牛的拉扯老道有所准备,很快的就拉住了黄牛。
王吉利媳妇和陈子杨也都看到了黄牛的异常,知道老道这么溜人算是有收获了,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王吉利的老婆更是一捂嘴小声地喊道:“真是这地方啊。”
白吃老道一听有戏啊,看样子这地方有典故啊,转身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你仔细的跟我说一说。”
“道长,其实我知道的也不详细,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咱们现在在的这个后山和之前我家包地的前山其实是一座山的两座山峰,镇上的人把这座山叫做西山。”
“七八十年前从有了咱们镇子开始,这西山就是镇上的坟地,后来大概是一九六几年镇上土地改革的时候,县里下来的土改大队要把这座山开荒成山地,从那以后镇上的坟地改成了镇子东边的东山。这西山坟地当时开荒的时候有家属的坟都迁到东山去了,剩下的都是些绝户坟,没人管。”
“据说当时的土改大队专门找了一伙人处理这里的坟地,先是把墓碑都搬走盖房子去了,后来又平坟,坟太高的就刨坟,把整块地都平了。”王吉利的老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中有一丝的犹豫。
老道大概知道她是怕说出来别人不信或者是惹上什么是非,于是对她说道:“继续说,救你男人要紧,别有什么顾虑。”
王吉利老婆继续说道:“当时土改大队的人加上从镇上雇来的人一共平坟的有一百多人,四五个人一组分片儿的平坟。其中有一伙人平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墓碑。据说那墓碑埋在土里的底座很大,他们挖了半天也没把墓碑挖出来,这个小组被一个墓碑影响了工作进度,平坟的速度比别的小组慢了不少。”
“那个年代你干活比别人慢了就是不思进取,偷奸耍滑,就是拖后腿。于是那个组的组长一着急,几个人就把墓碑直接从根部砸断了。可是他们几个人发现那墓碑的断口和墓碑的底座竟然都渗出了血!通红的献血!就像人的血一样。”
“这一下可把他们吓得不轻,但是他们也不敢声张,当着县里工作组的面宣扬封建迷信的罪过可不小,于是几个人悄悄的一合计,把墓碑的底座直接埋了,墓碑的断口用泥土一摸,就抬着下山去了。”
“你说墓碑会流血?鲜血?”老道皱了皱眉问道。
“是,我也是听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本来这事就这么完事了,这几个人除了晚上在自己老婆枕头边上说过这事,跟外人谁都没说。可是之后三两天的功夫,这几个大小伙子竟然陆续的全都死了,而且死的很奇怪,都是在睡觉的时候睡死的,死的第二天全身发黑,他们的老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当时公安局的民警以为是下毒谋杀,要不怎么全身发黑呢,可是大夫说不是毒死的,而且几个人先后死的一模一样,就按照瘟病处理了。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这个小组的人,其他平坟的一百多人全都没事。那个平坟小组的组长老婆可不干了,非说是鬼杀的,闹到了土改工作队去了,结果被以宣扬封建迷信和蛊惑群众的罪教育了好长时间。”
“剩下的几个寡妇也都不敢说什么了,不过让她这么一闹,再加上这后山上石头多,不适合开荒种地,工作组就放弃了这片地,改去开荒前山那片地方了。这片山就慢慢的荒了。当初平的坟地也平的差不多了,坟都找不到了,这些事也是我爹听那几个寡妇说的。”
老道听完点了点头,知道这是找对地方了,牵着牛回身把牛交到了王吉利老婆手里,让他和陈子杨在这里等着,前面说不定有什么危险。老道放下箱子,从箱子里拿了几样东西放进身上的口袋里。
又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端在手上,仔细的看着。陈子杨知道那个东西叫罗盘,平时看鬼片电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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