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藏情也不回答,只是微笑,随白也不再追问,随着他一起笑。
☆、风寒
唐平的辞呈在案件平息下来的第二天就递交上来了,凌藏颂挽留然而唐平去意已决,凌藏颂也不强求。虽然唐平离开了,天辰还是一点点渐渐步入正轨,就在天辰日趋稳定的时候,凌存竫来找凌藏情了。
凌藏情这天正在嫌弃何娴冲的姜茶一股子中药味,凌存竫推门进来了,凌藏情吸着鼻子,红着眼睛,哑成了公鸭嗓子:“二伯?”
“这是怎么了?” 凌存竫被凌藏情这阵仗吓了一跳,“感冒了?”
凌藏情点点头:“就吹了五分钟风,咳咳咳,就成这样了,呼。”凌藏情一句话说话长吐了一口气,微张着嘴代替鼻子呼吸,像条离开了水濒死的鱼。
“那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凌存竫皱着眉,“快,我送你回去。”
“没事,没事。”凌藏情摆摆手,深吸口气,“我就看上去严重,其实只是有点鼻塞咳嗽,咳咳咳,二伯,您找我有事?”
凌存竫看了眼在帮凌藏情重新冲姜茶的何娴,何娴忙冲好姜茶放下准备出去,凌藏情却喊住她:“你等我尝一口再走。”说着拿起杯子喝了口,刚一入口,五官拧成了一团,差点没吐出来。
“您别这样,姜茶真的就这味道,真不是我手艺的问题。”何娴无奈。
凌藏情推开手边的杯子:“算了,不喝了。”何娴端起杯子苦着脸出去。
“我找王医生来给你看看?” 凌存竫建议说。
“不用麻烦了,我要是再难受再说。”凌藏情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清水润润桑自己,“二伯,先说正事。”
凌存竫拖了椅子坐到凌藏情对面:“我来同你谈谈天汇的事情。”
“您请讲。”
凌存竫整理了下头绪,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这事情,我想了很久了,藏雅在天汇做了有十年了,我想着,是时候让他掌权了,毕竟以后凌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年轻人有精力有热情,点子多反应快,我在上面压着他,让他束手束脚放不开,怕是反而会抑制天汇的发展。”
凌藏情手里捧着茶杯,沉思一般沉默了许久,突然抬头:“二伯,忘了给您倒杯茶了,我喊……”
“不用了,我很快就走。”凌存竫拦住凌藏情按电话的动作,“我刚才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凌藏情收起手,微笑着说:“这事情,要是从我做晚辈的角度来说,我肯定是不同意,咳,天汇是您一手建成的,要说有谁能比您做得更好我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从凌氏总裁的角度看,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咳,新的血液的注入对于天汇来说绝对是个机遇,所以这个事情我也不好直接就这么给您回答,你容我和爷爷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一长段话说话,凌藏情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我知道,这事情不是三句两句就能定的,我也就是来想听听你的意见。”凌存竫点头说,“你这咳嗽也太厉害了,我找王医生。”说完就拿起手机。
凌藏情也不再拒绝,剧烈咳嗽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喝了两口水才压下喉间往上涌的呕吐的yù_wàng:“麻烦二伯了。”
屋里暖气开得跟桑拿一样,凌藏情却毫无感觉,倚着床头裹着厚厚的被子,坐在旁边的随白已经满头大汗:“您这也太娇弱了。”随白一边擦汗一边吐槽说。
凌藏情嘴里叼着温度计,无暇回应随白,白了他一眼。
“你说凌存竫突然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呢?”随白也不管凌藏情到底有没有办法回答他,张口就问。
凌藏情抽出自己嘴里的温度计,眯着眼睛看了看,放到一边:“我估摸着是被凌藏雅和我二婶逼的,这凌藏颂刚一回来就做了天辰的总经理,凌藏雅肯定心里不平衡,他一直就不喜欢凌藏颂,如果不是他腿脚有毛病哪里可能会有凌藏颂,凌藏颂也不知道哪里对了眼缘从小被老爷子带在身边养大,百般宠爱,而我二伯二婶生了这么个受宠的孩子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说他凌藏雅了,就是我想起来都觉得酸。”
“哦?”随白第一回听到凌藏情说这样的话,很是诧异。
“凌藏雅从小那叫一个懂事,连我妈那样的人都喜欢,我能不酸吗。”凌藏情一副羡慕的神情,“小时候他爸妈忙,他又没大我两岁,他就常在我家蹭饭,后来什么上学啊都是我妈给他安排的,他读硕士博士的导师也都是我妈给介绍的。”
“唉?这还是第一次听您说呢。”
“那是我家家风低调。”
随白感觉凌藏情再次刷新了他不要脸的等级,环视凌藏情的房间:“唉?怎么就您一个人的?”
“流常出差了。”凌藏情解释道。
“那医生呢?”
“就一伤风感冒,我让他回去了。”凌藏情说。
“哦。”随白很快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来,“那您打算答应凌存竫吗?”
“这事他提出口的瞬间我就已经没有反对的余地了,只能做个顺水人情。这事也不定会是什么走向,换上凌藏雅说不定是个好事,凌存竫太精明,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我真没什么底气,既然换了凌藏雅,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给我倒杯水来。”毫不客气指挥起人来。
随白老老实实起来帮他倒水。
“您觉得没问题那就行,反正我就是个打工的。”随白说得随便,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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