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杰直勾勾的看着那泡在水中的人,不知那人是死是活,等心情平复之后,他一步一挪的向那人走去,到了那人身边时,他推了推那人,那人一开始不动,吴书杰又推了几下之后,那人胳膊微微一动,吴书杰去探他鼻息,才知道那人还活着。那人身受重伤,伤的部位在腰部和腿部,他一身蓝黑的粗布麻衣,衣服上的补丁数不清,他的脸乌黑一片,像被涂抹了煤灰,吴书杰心想,这人八成是一个乞丐,但不管怎样,他都要救这个人。吴书杰不再捕田螺,他把那人从水中拖出,背在自己背上,匆匆向医馆跑去,大夫为那人治了伤,建议他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并坚持吃药和敷药,吴书杰不知这人家在何处,便想着把他带回自己家,他背着那人回家之后,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陶蕊花问吴书杰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人,吴书杰说是在溪边发现的,看他还有救,就送他去看了大夫
“娘,我不知这人家在何方,就把他先带回咱们家了。”吴书杰说道。
陶蕊花说道:“没关系,救人是好事,等他伤好了,你问问他家在哪,并把他送回家就好了。”
吴书杰说道:“娘,我明白。”
陶蕊花说道:“阿离,来吃饭吧,饭好了。”
浓浓的饭香味自厨房飘到了客厅,吴书杰肚中的馋虫已被勾起,陶蕊花做的,全是他爱吃的,糖醋里脊、番茄炒蛋、红烧茄子、青菜豆腐汤,还有一道炸春卷,吴书杰满心欢喜的给父亲母亲摆筷盛饭夹菜,然后自己再吃,吃了两口,吴书杰说道:“爹,娘,我去看看那个人。”
陶蕊花说道:“你先吃饭吧,吃了饭再去看他也不迟。”
慕容谦说道:“娘子,阿离是想看看那人是否醒了,如果醒了,就让他也吃点饭,是不是阿离?”
吴书杰说道:“嘿嘿,还是爹最了解我了。”
慕容谦说道:“那自然不会有差,你从小就这样,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陶蕊花说道:“我看那人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看他那打扮,八成是乞丐无疑,相公,儿子,你们说谁会把一个乞丐伤成那样?太缺良心了。”
吴书杰说道:“娘,乞丐和乞丐之间也经常起冲突的,为了一碗饭打架是常有的事,我觉得那人如果真是乞丐的话,伤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慕容谦说道:“打扮成乞丐模样的人未必是就是乞丐。”
吴书杰听慕容谦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他带那人看大夫时大夫说的一句话:“此人身上的伤口,皆是刀剑所造。”
吴书杰想,难道乞丐们打架也用刀剑么?不会这人是丐帮的吧。
吴书杰吃了饭后就去看望那人,那人呼吸均匀,但高烧不止昏迷不醒,吴书杰看他脸脏兮兮的,就打了一盆水替他擦洗干净,这一来,吴书杰便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认得那人,那人就是施然。吴书杰惊讶施然怎么也来了这里,他本该在医院养病,或者已经病到无药可医,但转念一想,自己能来,为什么施然就不能来呢?他也是糊里糊涂就来了,施然说不定也是如此。如果真是这样,吴书杰就不会孤单了,他在这个时代遇到的同龄人比较少,能聊的来的更是没有几个,施然来了,两人就能好好叙旧了。吴书杰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陪着施然,心想施然为什么会受伤,如果施然醒了,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施然昏睡了一天,在晚上醒来,醒来之后,施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对吴书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你救了我?”
吴书杰说道:“是啊,你终于醒了,怎么受伤了?”
施然微蹙眉头,目光中流淌着对吴书杰的不信任,仿佛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受伤便是受伤了,何问为何。”施然冷冷的丢给吴书杰一句,便不再说话。
吴书杰说道:“喂,老兄,你不说就不说吧,干嘛这么冷冰冰的?”
施然说道:“呵,我为何要对你热忱以待?”
吴书杰说道:“老兄,就算你不感激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但至少我们也是朋友吧?朋友对朋友态度冰冷,到底不太好,再说了,就算不考虑朋友这个原因,待人礼貌也总无坏处吧,你说是不是?”
施然说道:“说的头头是道的。”
吴书杰笑道:“本来也是。对了,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施然疑惑道:“我?……也来这里?”他不懂吴书杰的意思。
“是啊,我就是糊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了。”吴书杰说道。
“怎么,你不是本地人么?”施然问道。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既来之,则安之嘛,说说你吧。”吴书杰说道。
施然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屋外,慕容谦听到,就问吴书杰那人是不是醒了,吴书杰说是,慕容谦和陶蕊花便进去看望他,他们看到施然醒来,紧张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慕容谦说道:“阿离,你看了这位小兄弟这么久,也累了,快去歇歇吧,我和你娘照顾他。”
吴书杰说道:“爹,娘,我不累。”
“你叫阿离?”施然此时问吴书杰道。
“是……是啊,呵呵。”吴书杰看向施然,发现施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疑惑顿生,施然为何会这样?
“在下慕容星离,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吴书杰在古代与古人们相处久了,会以古人的方式说话,时不时就蹦出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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