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鬼尚从喉头里发出夹杂着怒气的嘶吼,但原本以为宏亮的嗓音却在脱出口后变得沙哑且虚弱,这让他感到更为难堪了。
花了好大一番力气,鬼尚才勉强的翻过身子,被褥上湿黏的不知沾着些什么,浓重的气息让他蹙拢了眉头,更是努力的撑起身体下床。
然而当一踩到地上,从后方那种由体内深处传上的疼痛,却让他头皮发麻的无法动弹了,因为此时所牵动的,并不只是被撕裂的疼,还有他被践踏的自尊和骄气!
鬼尚紧紧扯着一片凌乱的床单,指节都泛白了,一双丹凤眼里有着腾腾的杀气,蓦地——
凶暴的扯下了床单,也不再扭捏的踬碍不前,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紧牙关努力去忽略那每走一步就会让他发狂的异物残留感。
鬼尚大步走向了卫浴室,将床单用力往洗衣篮里一甩,自己则拐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拉开毛玻璃,一把扯掉头上还贴着的纱布,鬼尚也不顾伤口是不是能沾水了,开了水龙头就任由热水向下浸灌。
水滴洒在肌肤上的感觉有点刺疼,但鬼尚几乎已经麻木了,他背靠着墙,忽然注意到了未关上的毛玻璃外,镜子里的自己。
热水将他的发淋湿了,脸上有不少瘀青的伤口,连身上也青青紫紫的布满伤处。
活像只落水狗似的!
鬼尚想着,自嘲的笑了,镜子里的男人理所当然的也同样笑了,而鬼尚愈看镜子里的男人这样笑,心情就愈火大,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男人的笑容。
发狂地,鬼尚冲出去,带着满腔无处可发泄的怒气用拳头砸碎了镜子。
「王八蛋!」
没理会镜子割伤了手,血滴了满洗手台,鬼尚不甘的瞪着残余的镜子碎片,他真的——真的很想现在就掐死那个家伙。
可是——
心中的一股怒气顿时像落了空般,取代而之的只有让他惶惶不已的无力感。
鬼尚其实是明白的,自己的实力真的不如雅人,无论是嘴上、心理上、生理上都想着要击败雅人,但现实的实际上呢?
无力的蹲坐到了地上,鬼尚静静的靠上台子,凤眸里的神采略微暗淡。
他想着,更何况,即使清楚打不过雅人也就罢了,更应该担心的——也许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雅人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而且,今天已经有了如此羞辱他的第一次开端,依鬼尚对雅人的了解,接连着的第二次、第三次,是不可能不发生的……
他实在不明白——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着,鬼尚把脸埋进了双臂中。
鬼尚担心的事情在接下来如梦魇般的日子里成真了……
——雅人就像食髓知味般的。
鬼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身为军人、身为前ug中队队长的他,向来没什么事是能够威胁到他、让他倍感压力的,连当初接受ug的军事审判,知道自己被判处无期徒刑后,他也没感到一丝一毫的慌恐或无助,进了监狱后更是。
鬼尚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或是在绝翅馆这种弱肉强食的封闭环境内,他都有自信自己会是那个将人踩在脚底下的强者,但是——雅人的再度现身却搅乱了一切。
见到雅人,辱骂、恶斗、疼痛、捆绑、侵犯,这些事情开始变成了例行公事,每几天就要上演一次,鬼尚简直烦不胜烦。
而最令他感到无力的是……每当自己面对雅人的纠缠,摆好架式开打前,他都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在这次把他狠狠痛殴一顿,然而却总是事与愿违……运气好的话,他可以揍到雅人两拳,但结果到最后却总是一面倒,让以为有赢面的他失望。
雅人找他打架或他找雅人打架,打输了,接着就是被侵犯,这是这几天鬼尚不断在用身体体会的惯例。
久而久之,鬼尚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过着跟那些刚入狱的菜鸟囚犯一样,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日子……身体也像是被制约似的,即使心里不甘愿屈服,但本能地,一见到雅人就是想避开。
然而更让鬼尚恼怒的,是一天比一天更变本加厉的雅人——随着那更为频繁的找碴、侵犯次数的增加、侵犯时间的拉长……雅人就像偷了腥的猫,尝过一次滋味后就更加明目张胆的用爪子戳弄猎物。
无时无刻的,只要他心血来潮,就不分场合的想把自己逼到角落里玩弄羞辱——
鬼尚痛恨极了这样的雅人,但始终无法反击的自己更让他厌恶。
这种备受屈辱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不过几天而已,鬼尚却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急欲想摆脱现状,但猛然才又惊觉自己是被判了无期徒刑!
鬼尚可悲的发现,那正代表着——如果他一天无法打倒雅人,那就只能等待雅人对他生腻,对他厌烦,不屑将爪子伸出来再碰已死的猎物为止……
「唔唔!」男人露出了熟悉的愤恨神情,金瞳闪耀的如同艳阳般,他粗喘着,强韧的身子微微弓起。
望着这样的男人,雅人忍不住忘情地使劲按紧他的大腿向前,白皙精实的腰杆夹在他两股中,将自己勃发胀热的yù_wàng一口气插入那个被他细心扩张过的私密部位。
「嗯……怎么会愈来愈舒服了呢?鬼尚你的身体真棒!」温暖紧窒的湿润让雅人满足地叹息出声。
「去……你……妈的!」底下的男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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