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特伦堡发生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械斗,当地书记官的报告上介绍,死亡人数直逼三百人。警备队和城防军毫无作为,坐任当地民间势力膨胀、冲突。新任城主雷恩也没有制止这一起冲突。”,宫廷内大学士拿着刚刚收到的消息,毕恭毕敬的站在这个帝国的皇帝陛下面前,轻声的宣读。
奥兰多帝国国祚已经延续三百七十一年,爆发过两次极为严重的内战,分别是奥兰多二世期间的“武装征税案”,以及奥兰多五世期间的“减等继承案”。内战消耗了大量的国力,但是对统治的延续有着极大的好处。金钱、权力的高度集中加强了中央集权的力度。如果不是这两次内战的爆发以及胜利,或许此时的奥兰多已经由一个完整主权的国家,变成一个分封制的封国联邦。
此时的奥兰多六世躺在天鹅绒的软塌上,微微阖着双眼,沉重的王冠被他丢在一旁的脚墩上,享受着魔法火炉带来的温度,舒服的哼哼唧唧。
他突然睁开眼,整个精美奢华的书房仿佛一瞬间亮了了一下,大学士将头深深的低的更低,以表示自己对皇帝陛下的尊敬。
“雷恩?”,奥兰多六世沉吟片刻,轻笑出声,“是阿尔卡尼亚家的小子吧?他运气不错。”
大学士额角泌出一滴汗珠,不敢接皇帝陛下的话。
去年三月,黄金权杖贵族族长老死在病榻上,年轻的族长无论是个人威望还是手腕似乎都远远不及曾经的帝国宰相。整个帝都风起云涌,盯着帝国宰相权位的贵族可不是一个两个。
国家,实际上是由一个最强的贵族,率领着一群稍弱一些的贵族踩在一群平民的身上建立起的宏伟建筑。对于帝国宰相这样一个可以大权在握的职位,几乎所有拥有竞争权和条件的贵族都生出了窥视之心。这里面包括了同样身为黄金贵族的荆棘家族,阿尔卡尼亚。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过,那个不足四十岁的甘文·史皮特司诺【德西语中指“代表着权力的手杖”】,黄金权杖家族的新任继承者居然击败了所有对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帝国宰相权位揽入怀中,成功的继承了他父亲的一切,成为了帝都中权力最大的三人之一。
在这场政治战争中,许多家族因为站错了队伍倒下,也有许多贵族因为坚定的站在了黄金权杖家族一边,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阿尔卡尼亚,则是倒霉的那一边。
奥兰多之所以说雷恩运气不错,那是因为在离开帝都之前,雷恩一直躺在圣光大教堂中接受治疗。他受到了非常严重的诅咒和刺杀,**上的伤害并不要紧,真正要命的还是那种莫名的诅咒,几乎差一点就将雷恩杀死。好在他挺了过来,刚刚宣布治愈,就被人踢出了帝都,将他发配到奥尔特伦堡那样一个混乱的地方。
这是贵族之间的规矩之一,你可以对同样贵族身份的对手出手,但也只限于一次。成功了自然不必说,如果失手了,那么就不允许再因为同样的事情出手,否则就触碰了贵族之间,会被所有贵族讨伐。
作为深知这次事件中大多数隐秘的奥兰多六世,自然知道那个诅咒有多么的恐怖,别说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神裔家族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那是一种针对灵魂的诅咒,几乎没有任何驱散的办法,只能通过意志力生生抵抗并且坚持。一千个中了这种诅咒的人里,能有一个人能抗的过去,就算非常庆幸了。
所以说,雷恩在奥兰多六世以及更多的人眼里,何尝不是一个幸运的家伙?
“既然他已经承受了错误的代价,就不需要再针对他。”,奥兰多六世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家伙,尽管在平民的眼里这个皇帝荒诞无稽,可没有一个贵族敢真正的把他当做一个蠢货,“以后关于奥尔特伦堡那边的事情,三个月汇报一次就可以了。这次的事情……下令斥责他一次,用词不需要太正式,告诉他,他既然成为了奥尔特伦堡的城主,就应该把自己的事业做好。”
大学士点点头,牢记于心。
奥兰多想着想着笑着摇了摇头,黄金贵族啊,呵呵……。
远在奥尔特伦堡的雷恩自然不会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呈献在帝国皇帝的案头,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在阿尔玛忐忑的心情中,雷恩吃完了午餐,邀请这位奥尔特伦堡势力前三的大姐头与他一起坐在花园中,享受午后片刻的安宁。
红茶浓郁的芬芳和温暖在这个深秋给人带去了极大的幸福感,雷恩望着花园中稍嫌萧瑟却不落败的景色,说道:“你瞧,夏天的时候这里一定百花盛放,可一转眼就销声匿迹。花再美丽,也只有一夏的光景,与人又有什么不同?”,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长叹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感叹那些花朵的凋零,还是在感叹人生的无常。
“有时候我很佩服那些花匠和园艺工,他们总能按照季节的不同,将这里打理的漂漂亮亮。他们甚至不需要经过漫长的思考和等待,在季节转换之初,就能改变这里的景色,让这里一年四季都十分的美丽。”
阿尔玛脑子超高速的运转起来,脑浆子都形成了一个漩涡,她仔细的斟酌着雷恩的每一句话,扣着每一个字眼,只感觉自己昔日中自诩为精明的大脑,有点跟不上雷恩的节奏。她深吸一口气,用最诚恳的语气希望能打动这位不动声色就舞动风云的贵族,“大人,阿尔玛愿意成为您花匠手中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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