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不懂啊。”殇流景执起络熏的手,将他拽往篝火通明的方向。
在一棵树叶茂密的大树上,络熏被殇流景点了穴揽在怀里。络熏的眼睛惊恐地睁大,看着不远处的情景,心里气血翻涌,眼前是一片扭曲的熊熊燃烧的妖火,在那灼伤络熏身形每一寸要将他化为灰烬的火焰中央,是一幕幕人神共愤的画面:瘦削娇小的一排男孩儿四肢被捆绑在四根木桩上,身体被拉得大开,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一排排的西蒙军的士兵轮流上阵,在周围人的欢呼里凌虐着男孩儿们,他们兴奋地尖叫着将他们的东西撒满男孩儿们全身,让污秽沾满他们的面容,在他们痛苦的嘶叫里比着谁更快,比着谁更持久。络熏清楚地看到男孩儿们被侵犯时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看到他们的□鲜血淋漓,看到他们的身上伤痕累累……
“今天的节目似乎开始的特别早呢。”殇流景似乎不经意似地小声道,“想必是被络熏的fēng_liú之姿挑动了,说不定,他们的心里,想的可都是络熏你呢。”
红色的血蔓延进眼睛,络熏忽然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那夜被人侵犯时的撕裂般的疼痛和必死还要难耐的无尽屈辱,那种堕入漫不着边黑暗深渊的无助,以及心里争先恐后涌出颤栗……
死!这些人都要死,要亲手一刀刀刮下他们的肉,拆了他们的骨……统统都下地狱去,被下油锅,被迫上刀山,死了也要每日反反复复受尽折磨……
“噗——”一口鲜血蓦地喷出,络熏眼里竟然带着那日在树林中砍杀西蒙军时一模一样的僵滞,深处,一片无底的暗沉。
“络熏!”殇流景一震,抱起络熏,迅速跃下地,朝来时的方向奔去。映在眼角余光里的,是络熏一双定在灵魂上的眼眸。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被打上烙印,即便是死,也无法摆脱这刻骨铭心的恨意。这眼神,和他让苍狼将仇敌一口口从四肢开始啃掉、一点点折磨死的时候,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避开西蒙军,回到房间,殇流景解开络熏的穴道,眼眸里再次恢复了逼人灵魂的高傲与锐利,微仰着下巴,垂着眼眸俯视络熏,一扫白天的娇弱,浑身爆发出极强的威慑力。
“为什么恨我?”殇流景的声音冷傲不羁。
“滚出去!qín_shòu!”络熏气息不稳,后退一步撑在桌子上,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眸里依旧一片僵滞暗沉,唇角的一滴血迹坠落的朱漆的桌子上。
“呵……”殇流景嗤笑,“原来是觉得被我上很耻辱啊。如果你够强大,大可以上回来。只不过,想这样连一点刺激的场面都无法沉着冷静应对的话,下辈子,你都只会是被我上的命!”殇流景眼里的轻蔑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将络熏淹没,再淹没。
络熏转眼狠狠盯上殇流景,殇流景眼里的高傲丝毫不变,然而,或许,这不只是一场恨意与轻视的战争,而是两种信仰的交战。
络熏知道,殇流景寻求的只是强者之路,为了达到强大的顶峰,他不择手段。然而,络熏不能。但是,殇流景这话说的没错,不承认,只是因为难以咽下那口恶气,但是,身为北冥的皇帝,个人的荣辱,不算什么吧。
络熏紧紧抓住桌子边沿的手青筋暴露,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直到凌乱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僵滞的眼眸恢复了光泽,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闭上眼睛,慢慢站直身体。
“殷凌寒致力攻城,而且,应该会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明日,城门口,大略,又有一场屠杀,而且,后山的铁索通道怕就是他们的目标,京阳城岌岌可危,朕不能坐以待毙。”看了西门军营,结合云扬的消息,事情的大致情况,络熏已经有所了解,极力稳住了自己的心绪,络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么,打算怎么做?”殇流景看着络熏长得笔直的身体,收起自己让人不快的眼神,认真问道。
“不知道你那几十个人的身手如何?”络熏刚刚被气得吐血,现在还是血气奔腾,一阵阵直冲脑门,有些晕眩。
“以一当十没问题。”殇流景皱眉,看着络熏脸色不佳,手下意识地伸出,却在半途生生改成了顺衣袖。
“城门口的屠杀和攻击,只是诱饵,企图分散北冥的注意力,从后山潜入京阳城攻个措手不及。城门前的屠杀,恐怕会让将士们激怒,城内无将才,岳副将军勇气可嘉却智谋缺缺,而且,威信不足,恐怕镇不住那些被激得怒发冲冠的儿郎们。若是,大开城门迎敌,可就糟糕,驻守的格莫尔倾巢而出,我们的军队占不到任何便宜。这边,就只能临机应变。而殷凌寒那边,既然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前去后山阻止殷凌寒,那就只能让自己放弃。”络熏扶着凳子坐下,认真地道。
“总之……你说要怎么办吧。”殇流景抱胸,将络熏再次细细打量一番,这样入木三分的分析和迅速冷静的表现,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呢。这个小皇帝,除了华丽丽的皮囊,今日倒也闪现一种智慧的魅力。被他压抑着也能爆发出光彩,这棵参天大树终于发芽了么?那倒也不枉他的用心,没看错人呢。
“围魏救赵!”络熏眼眸一闪,镇定而自信地吐出四个字。
据云扬出去一趟的收获,确定了殷凌寒一行大略会在明日四更时到达斜阳坡的铁索道,并趁着守卫最松懈的时机渡铁索。
“这么看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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