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箓右手往前一伸,那圆球“倏”地一下飞到了他手里,他的神情有些落寞,于是那浅浅的笑也变得有了一丝苍凉,即便那容颜还是绝美的,笑容依旧倾国又倾城。
他无奈笑道:“胆小鬼,不就一颗眼珠么。”
张至深道:“你是妖怪自然不怕,我可是人!哪里见过那样的东西!”
“也是。”南箓捏着那颗圆球道,“这是追音蛊,种入人身体后便可追寻此人行踪,也可避邪驱魔。”
“那……那眼睛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追音蛊,很可爱的虫子。”
“……”张至深嫌弃地看了圆球一眼,那只蓝莹莹的眼睛还让他心有余悸,只道了一声,“变态。”
南箓忽然看向他,细长的眼睛深黑深黑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涌动:“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变态?”
张至深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慌乱,可随即又怒从心中起,敢情他还在意这变态俩字了,这让他更加怒火中烧,只沉声问道:“南箓,你真的吃过人心?”
南箓很倘然道:“没有。”
“为何你能说得理所当然,谎话也不带这么吓人的!”
南箓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很多时候,张至深并不懂那样美丽的眼中到底藏着什么,他沉默一阵,神情变得怅然,低低道:“我没有吃过人心,但我见过吃人心的妖。”
张至深觉得一阵恶心,更多的是愤怒:“那妖现在在哪里?”
南箓道:“死了。”
“怎么死的?”
“我亲手杀死的。”
“……”
张至深觉得那话语太过沉重,刚想安慰几句,又忽然想到现在差点被杀的是自己,那怒火又噌噌地升了起来,道:“南箓,那只是别的妖罢了,你他娘的竟敢那样对老子!”
南箓很是平静道:“追音蛊会随着人的情绪移动,你只有受到最大的惊吓我才能将它取出来。”
张至深忽然冷了声音道:“是么?”
“是。”
南箓依然很平静地回答,那眼中的冰冷一闪而过,深黑得好似藏了万千的秘密,可还是那么美,美得令人失了心魂,倾城绝代。
“啪”。
一瞬间,他白皙的脸上浮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被打偏的头慢慢抬起,他的面容依然很平静,平静地看着张至深。
张至深只觉得那只手特别疼,他浑身都在发抖,微微挑高的凤眼变得通红,没有水光,却迸发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声音变得冰冷而低沉:“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为了取出那什么追音蛊,也不准用那样的方式!我不管你是爱还是不爱我,只要我还在一天,你他娘的南箓就只能是老子我的!”
南箓侧着脸看他,面容依旧是平静的,只是那双漆黑的眼中有无数的东西在汹涌翻动,投射出沉重的漆黑,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绝美的容颜映着身后一窗的飞花轻柳,如同一幅沉默的画。
张至深见他不说话,往前靠近了他身子,捏着那尖瘦的下巴,咄咄逼人:“听见了没有,我的小箓儿?”
南箓的目光沉了沉,平静的面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可那样一双眼中又藏了太多秘密,窗外有碎花飞进来,微风更起,杨柳轻摇,鸟鸣幽幽,只显得这小屋愈发的沉默,许久,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无比寂寞的话语。
他道:“是,主人。”
张至深这才满意,刚要放开,又觉得美人儿的肌肤真是又嫩又滑,再瞧他那副模样,真他娘的就是想让人蹂躏,于是顺势吻上了美人的唇,反正打都打了,现在自己气势旺,不趁机赚回来以后就没机会了。
南箓倒是出奇地配合,动作娴熟,训练有素,一下就将张至深撩拨得欲火贼旺,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也不管那上面还血迹斑斑,前一刻自己还躺在上面任人宰割。
一扑到床上,张至深就想起那扭到的腰怎么一点也不痛了,他摸了摸,再扭了扭,还挺了挺,果真一点也不痛了,这时南箓搂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早给你治好了,要我就赶紧的,我可不确定下一刻会不会反悔。”
那声音,真是诱惑得,酥麻得让张至深浑身血液一下就沸腾了,立马将那妖精压在床上撕扯衣服,才胡乱吻了几下便有些急不可耐,却想到第一次要他时就是那么进入,结果弄得满床都是血,这次怎么说也得做个前戏,扩充扩充一下。
他的手才摸到那里,南箓便止了他:“等等。”
张至深真是箭在弦上,硬往那地方挤:“你说过让小爷上的!”
南箓握着他的手,脸上有些微微泛红:“我……我自己来。”
“……”
张至深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更觉得这世界真他娘的变态疯狂!半个时辰前这妖精还拿着闪亮亮的刀子说要挖了他的心,还毫不留情地真将刀子刺入了他的胸膛,然后,现在,这妖精躺在自己身下含羞带怯地等着自己上他,还说前戏他自己来……
张至深就觉得鼻根有些热热的,刚刚那些恐惧心痛都觉得他娘的值了!
然后他看见那妖精极是熟练地在床边柜子上摸出一个小圆盒,打开,取出一些透明的膏状物,然后往下面涂去……
张至深忙道:“等等!”
南箓抬眼疑惑地看他。
张至深干咳了几声:“呃……小箓儿,这房子多久没人住了?”
南箓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说……这东西放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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