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他们真的开口提出了,那一方面是会让祭王大人心中不悦,毕竟那曦月公子怎么着也算得上是祭王大人的近人,若是他们总是麻烦曦月公子,祭王大人即便是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还是有可能记着他们的无礼之处,说不准等到这帮派争夺战结束之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而另一方面,他们要是直接提出来了自己的不解,那么便是当面扔了米加仑的面子,而对于那原本对于他们就没有什么交情好感的米加仑肯定就更加不会放过他们了,俗话说得好,燕王好斗小鬼难缠,不就是这个道理?
半挑起眼角,浅笑依旧,濮阳曦月心中甚是明白此刻徐向安他们三人心中的想法,否则他又怎么会说出来这个话呢。
“那先前曦月公子说的……通商的事情?”徐向安这会儿突然想起了这茬,若是不是刚才被米加仑突然出现插进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本来就还想再次确定下之前濮阳曦月所说的通商之事的。谁叫这通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有着莫大好处的事情呢。
好像已经料到了徐向安会这么问他这段事情的濮阳曦月,嘴角边挂着的笑意略显浓郁,而这浓浓的笑意之内,却又透露着那种令人看不透的神秘。
“徐老帮主经历了这么多人和事,难道还分辨不清曦月说的是真是假吗?”
“人老了,胆子也不太大了,这么冒险的事情,徐某虽然很是心动,但是可也知道这事情,冒险的很。”徐向安摆出一副年岁已高的摸样,瞧得濮阳曦月轻笑出声,可瞥向濮阳南轩的明眸之中却无半点笑意的意味。
“徐老帮主若是当真年老愚钝了,那本王也就不勉强腾龙帮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濮阳南轩冷然开口道。当这句话的尾声消失,身处这个结界空间内的众人皆是感到了那股死亡气息的萧然弥漫,令人无端的胆颤心寒。
引出祭王大人这般不悦的徐向安很是明白,这是祭王大人因为自己试图与曦月公子讨价还价而引来的,自己自当是理应赔礼,可若是这般马上赔礼致歉,又有些显得他这个远比曦月公子年岁大上许多的长辈又有些掉份儿了。
正值徐向安犹豫不决之时,只听得他身边一声熟悉不已的声音定声正气的响了起来。
“家父年岁已步入中年,所思所虑之事自然不再像向当年年青时候的血气方刚,毅然果断,对此来说,还望祭王大人和曦月公子不要介意的好。
至于祭王大人刚才所说的要将通商之事托于他人之手,徐启元想还是交与腾龙帮的好…”徐启元说到这里,略微低着的头,欠着礼的身体突然感到了一双森冷的视线突然在注视着他,像是嗜血野兽般在伺机而动的等待着他可能会松懈疏忽的那一刻,然后将他啃咬撕碎吞果下腹。
双腿止不住的有些发抖,然而徐启元他明白他此时不能退却,运行武功内气冲击着自己身体产生刺痛的穴位,致使身体能本能的停止双腿的颤抖,从而转向其他地方的感知方位。手指不觉因为刺痛颤抖一下,不过还好他掩饰的很好,由于宽大袖袍的遮挡他手指的颤抖并未被在场的其他人发觉,虽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认为。
硬着头皮,壮着胆子的缓缓抬起头,他第一次敢这样顶着如此锋芒在背的感觉而进行冒险的行为,可是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被他的父亲护在羽翼下的雏鹰,他需要的是悬崖一跳,然后棕崖翱翔天际。
而当他横下心定下气的抬起头之时,便是看到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不冷不淡的看着他,不,或许用看着这个词并不准确,更加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盯着,像是那种直戳心底,令人汗毛直立的危险眼神。
古井无波的深邃眸子好像在吸引着他一般,令他不觉的想向那看不到底的黑暗深处探索,一点点的提起脚步,渴望着…想触摸那危险却深深吸引着他的黑暗……
可正当他愈走愈深,那令他着迷的深邃黑暗却兀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徒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含着浅笑徐徐的看着他的曦月公子。
或许是因为回了神的缘故,徐启元想到了自己刚才因为发愣而致使时间过了很久的失礼,却全然不知他自己所料想之中的失礼,对于他人来说却仅仅只有一滴水掉下的时间。【这里说的一滴水掉下的时间,就是古代的水滴计时器中的水滴。】
“徐启元刚才所说的通商之事应交与腾龙帮,并不是全无道理和贪图利益。只不过在这自由区域之内,腾龙帮的地位和人望并不低,而且交好者甚多,还有腾龙帮不曾有过死敌亦或是仇家,这点对于通商来说无疑是最好不过的优先条件。
若是祭王大人要说浮辉府也有这等条件,只恐怕他的交好者并不及腾龙帮,辉洺府主为人虽然也属谦谦君子,可是对于那些与其产生敌对之意的帮派亦或是山匪强盗却丝毫不顾及任何道义,手段极其狠辣无情,直至完全消灭了那敌对为之。这样虽然会连根拔起,以绝后患,可是祭王大人难道不会觉得辉洺府主这样的做法,会令那些与其交好,或者交情平常的帮派和人,在心中会起一层介隔之心吗?
这样心存芥蒂,甚至带着时刻提防,小心共事合作的想法和行为,无疑会不利于通商,还有自由区域内的其他帮派亦是如此,岳华阁小气吝啬,青日派和应南邦属于刚兴起的帮派,并无过多威信,而剩下那些帮派,他们的实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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