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想一想,他父亲当初连我们“交往”的事情都能立马知道,他到外头找情夫的事能瞒得住他?
但既然岑峰是不信我的,任我再解释一百遍也是徒劳。
我那个冤枉啊。
“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我爸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岑峰冷冷地说。
他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我想,或许是因为他父亲跟我父亲是好兄弟的关系吧,也许。
本来我跟岑峰就性格不合观念不合,因为接连的几件小事情,相互之间变得越来越淡漠。
老实说,我已经有些后悔答应跟他结婚了,但现在后悔也没用,反正我也不能跟他离婚。
出于很多考虑,我真的不能离婚。
一旦离了婚,我就必须把父亲的公司原原本本的还给他,这意味着我将失去一切经济保障,如果我只要养活我自己,那还好说,可我还得多为我的母亲着想。
我母亲从前身体免疫力就不太好,一不注意就很容易生病,所幸的是她嫁给了我父亲,父亲一直把她当宝贝来疼爱,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这么多年来,母亲她养尊处优,一丁半点的苦都没有受过。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母亲因为心病,身体状况始终不太好,以我现在的能力和经济状况,我一个人是养活不了她的,为了生计,母亲就不得不自力更生,我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形。她已经失去了我父亲,我不能让她再失去现有的物质生活。
有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结婚五个月之后,我决定离开这里,之前因为家中的变故,我向学校申请了长假,现在国内这边的事情都安定了下来,我也是时候回去继续学业了。
想到未来有好一段时间不用在这对着岑峰那张脸,我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过这事儿我没有跟他说,我打算等我过去美国以后再告诉他。很不巧,就在我临走的前一天,离家一个多礼拜的岑峰居然回来了。
岑峰看见我放在大厅里的好几箱行李,他问我要去哪里,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老老实实给他说了。
我原以为只要告知一声就ok了,可岑峰他居然说不同意。
“我爸现在知道我在外面跟别人玩儿,他断定我跟你感情不和,你现在在这骨节眼儿,还一走走一年,我怎么跟我爸交代?”
我说我只是过去读书,公公会理解的,可岑峰说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意思就是我愿意也得留下,不愿意也得留下。
岑峰说,人家读书是为了以后出来找份好工作,过好日子,我不用工作就有那么优渥的生活,没必要为了读书而读书。
他其实就是想我留下来给他打掩护的,这个自私的人。
不过某种层度上,我跟他其实没差,他为了钱而跟我结婚,我为了钱把自己卖了。
我的回国假期因此被无限延长,我再也没返回过大学里,我的学业也因此终止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逐渐讨厌岑峰,加上这三年里他老把外面的情夫带回家里胡搞,严重影响了我的私人生活,我对岑峰从讨厌慢慢转变为憎恶。
我老是看他不顺眼,但我知道,他也一样看我不顺眼,我俩都心照不宣。
我心里一万个想离婚,可我出于自己的立场,这个事情我不能自己提出来,至于岑峰,他拿着我来当掩护,日子过得好不快活,我根本就不指望他会主动跟我离。
为此,我只好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给老天爷,让上天早点儿替我把他给收了,只有他升天,我才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从这桩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每天我都在心中诅咒他早日归西,比如说他开车出车祸,坐飞机遇空难,走在街上被老情人寻仇捅死,等等等等。
不过对于我的祈祷,老天爷好像并不愿意回应,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亲自动手才好。
于是,有一天我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老鼠药和农药,买之前我还特意问了一下老板药力猛不猛,老板让我尽管放心用,只要撒上那么一丁点,保准让蛇虫鼠蚁统统一命归西,那就好,我打算等岑峰回家以后,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的饮料里加点料。
我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每一次当我把药拿出来准备下手,到最后我都会默默把药收回口袋里,然后在心中唾弃自己有贼心没贼胆。
今天老公升天了吗?没有
此时此刻,他一如往常把外面的小三带回家中乱搞。
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床上,戴耳机,闭上眼,不闻不问,世界又是一片清净。
光顾着听歌,我连岑峰在什么时候走进我的房间都没察觉,直到他把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摘下耳机睁开双眼,发现岑峰正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不太高兴:“你进来之前怎么不懂得敲门?”
“我有敲的,是你自己没听见。”岑峰不以为意。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走进来了吗?”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大而且不懂得尊重别人。
岑峰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转移到我放在床柜上面那瓶老鼠药上,那是我今天外出时候顺手买的,这是我在这三年里养成的一个习惯。
“这个是啥?”他把瓶子拿起来查看,“你怎么老是出去买这种东西?”
“家里有老鼠,得好好治一治。”
岑峰扬起眉头觉得好笑,“这话你三年前就开始说了,可我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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