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的动作很稳,稳得几乎不带感情。他自然能察觉身下那具躯体的颤抖,真气逆流永远都谈不上让人愉快,更别提血脉之中还带着个异物。然而他不能停,非但不停,还要时时留意,用手指按压揉弄对方的会阴、下|腹,如若只有阳精能带出蛊尸,自然要让那阳锋保持硬度。
此等交合已经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了,严漠额上慢慢渗出了汗水,而沈雁的身躯则早就被冷汗浸透,可是他们谁都没停下。被执拗把玩的那物开始慢慢吐出一些清液,沈雁的手背都迸出几道青筋,牙关开始作响,像是再也咬不住牙根。
被紧绷的穴口勒的并不好受,严漠低低喘了口气,把阳锋拔出大半,稍作停顿后再冲了进去。然而这次也不知是碰到了哪处,沈雁身体一僵,闷哼出声,那声音,似乎并不痛苦。
顿时抓住了某种关窍,严漠大开大阖开始猛力伐挞那处,沈雁发出一声漫长喘息,微微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没有半丝灵慧,只有失神和忍耐,他的腿正在抽搐,像是不由自主退后闪避。哪里容得他闪,严漠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绷紧的腹部,如同把人钉在了阳锋之上。
随着几次进出,浪子再也把持不住,下|腹微微一抽,喷出了阳精。斑斑驳驳的浊液洒在胸腹之间,其中还混着一星乌色的水珠。
轻轻喘了口气,严漠支起了身,从旁边的案上拿过银针:“蛊尸已经带出,下来就开始双修吧。”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丝毫情绪,沈雁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垂的眼帘看向那两根细长的银针,他点了点头,任凌乱的乌发遮住了眼帘。
严漠指尖一抖,银针稳稳刺入了体内。
第三十章
烛火熄灭又再次燃起,已经不知换了几轮。浑圆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酸涩药味似乎更为浓郁,沈雁只觉周身都被浸润在水中,从督脉进入的真气如同暖潮,涤荡着凝滞在体内的冰寒余毒。经过几日的抽炼,那毒素已经越发的少了,少到他的五感身体能再次清晰感受到的一切。
喉间突然一痛,沈雁弓起了脊背,发出两声短促的喘息,一直环在他胸前的手掌顺着咽喉往上,捏住了颈间穴位。温热的吐息洒在背上。
“张嘴。”
其实不用提醒,沈雁就已经张开了口,他不得不张,体内余毒祛净,母蛊已经顺着任脉爬到了廉泉穴,似乎要冲破喉骨飞将出来。然而颈间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牢牢扼住了穴道,让蛊虫只得蠕动上行,刀锋般的蝉翼划过喉腔,如同烈焰剧毒灼烧,沈雁浑身一阵颤抖,终于咳了出来。
随着猛烈的咳声,一只指肚大的蝉儿飞了出来。蛊虫现身,一旁琉璃盏里安静了许久的阳玉蚕也兴奋起来,忽忽转着似乎想要冲破牢笼,阴噬蛊哪里还敢停留,如同一点银光直直坠入了旁边燃着的香炉之中,只听噼啪一声轻响,腥甜和焦糊混杂的味道压过了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沈雁浑身劲力似乎都被抽了一空,就想往榻上倒去,然后颈间那只手又来到了胸前,把他按向背后那具火热的躯体,伐挞并没有停下,四肢百骸中渐渐生出呼应的真元,与那温热的真气交相,如同水□□融。一点火焰在腹内燃起,沈雁咬紧了牙关,把喘声摁死在喉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交融的意气缓慢分开,各种归于自身体内。揽着他的手臂一松,沈雁跌到在榻上,背脊虚软无力,四肢重若千钧,他就像只被雨水冲垮的泥偶,再也无力起身,从喉管到腹腔一片火辣辣的灼痛,如同余毒烧坏了肺腑。
只是低声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掌就托在脑后,将他搀扶了起来。冰冷的瓷碗凑到了嘴边,如遇甘霖,沈雁大口吞咽起来,任泉水扫平了喉中的干涸疼痛,也把隐于腹中的邪火压了下去。等到一大碗水彻底喝光,他的眼睑抖了抖,慢慢睁开了双眼。
目光并未落在身前,沈雁遥遥望向不远处的书案,只见一阵尚未消散的红烟从炉中飘出,琉璃盏里的肉虫儿还在转来转去,一副恨不得想要扑过去夺食的模样。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浪子转回了视线,对上搀扶着他的男人。
自黄河岸边起,几百里漫长跋涉,数不尽的艰难险阻,多少次重伤昏厥,每当他清醒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俊美无暇的面孔。按道理说,这张脸他早就应该熟悉到不能再熟,可是沈雁的眼神中却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然而只是眨了眨眼,那神色就消失不见,他笑着问道:“不知严兄内力恢复了几成?”
余毒已经全部导出体外,连母蛊都被烧成了飞灰,如今双修于两人都没了意义,因而沈雁含笑问出这句话。
严漠手上一松,把人放回了榻上:“足够了。”
“那就好。多谢严兄为我疗毒。”沈雁声音里带着了十足的真诚,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中气匮乏。祛除体内余毒,杀灭子母二蛊,又修补了任脉诸穴,如今他的气脉之中已经重新生出真元,只要再运功调养一段时日,自然能恢复如初。
救命之恩,祛毒之功,足能大过天去。别说是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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