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枫于是转脸看向上官清浔,笑着答道:“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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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当朝的镇国大将军已经辞了官打算回乡养老了,昱城的老百姓们都在翘首等待着这位昱城出身的英雄衣锦还乡,城里的父母官们也都订好了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准备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奇怪的是,大将军并没有回乡,而是在抵达昱城附近一个叫孤岩镇的小镇上就停了下来,隔天就发来了请柬,邀请昱城的亲朋好友们前往孤岩镇喝喜酒——大将军要娶亲了。
事情来得突然,就连大将军在昱城的亲弟弟刑桉事先也不知道此事,接到请柬后只得匆忙带着两房老婆三个孩子往孤岩镇赶去了。
婚礼甚是隆重,崭新的府邸内屋里屋外都坐满了宾客,新郎官正春风满面的忙着在席间酬酢。至于新娘,自然在拜了堂之后就送入洞房了,谁也没瞅见新娘究竟是个啥模样,更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头。众人都只是习惯性的以为,能嫁给大将军做老婆的,定然也差不到哪去,多半是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
“哎,三儿!三儿!叫你呢!”
正在宾客间忙得不可开交的徐三,忽然被一个手持折扇年轻公子拉住,徐三手里还揣着个酒壶没来得及放下,人已经被拽到了角落里,对上一张极其严肃极其凝重的白面书生脸。
“哦,是袁大公子啊,什么事?”
徐三口中的袁大公子正是当地知府袁光知的大儿子袁朔,袁光知与刑枫的父亲素有交情,袁朔与刑枫因此也关系甚笃。这次刑枫的婚宴便是袁朔一手操办,连新宅都是他请了风水师找了块孤岩镇最好的风水宝地亲自督人盖的。
但袁朔之所以会如此重视这件事并不单单只是出于友情,更是因为好奇。以他过去对刑枫的印象,这人几乎可以用不近女色来形容,当年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刑家门的槛踩破了,结果刑枫愣是连正眼瞧人家一眼都没瞧过,倒是便宜了刑枫的弟弟刑桉,把昱城最漂亮的两个姑娘都娶走了,
如今这人突然就说要成亲了,而且还是人还在京城的时候就捎信过来让他安排婚娶之事,生怕新娘子会跑了似的,若不是他认得刑枫的字迹,还以为是刑桉又看上了哪家漂亮小姐急着再去娶三房了。
“我问你,这个新娘子……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子?漂不漂亮?是不是生得国色天姿,跟画里走出来的妖精一样?”
袁朔以为,只有妖精才能迷倒磐石般的男人。
徐三见袁朔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只得把笑意往肚子里憋,表面仍是上装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拍了拍袁朔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袁公子,能讨得将军欢心的人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日后你自然会见到,到时候保准你这一肚子墨水都找不出合适的词儿来形容我们的将军夫人。”
徐三说完又继续回到筵席上招待宾客去了,留着袁朔还戴在那琢磨着他刚刚那席“意味深长”的话。
“什么词都无法形容?这世间竟真有此等绝世美人么?”
袁朔下巴抵在折扇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巫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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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刚刚散去,刑枫就迈着有些歪斜的步子直接往内院的新房去了,那些跟在后头想闹洞房一窥新娘庐山真面目的人则全被徐三挡了下来,说将军有令,不可去内院惊扰夫人,违者斩。
这话当然是吓唬人的,但是对于这些地处偏远从没见过世面的乡民们却十分受用,听到一个“斩”字立刻无人敢再越雷池一步。
其他人不敢再造次,袁朔还是敢的,不说他官家子弟的身份,光凭他与刑枫的交情,他就是真闯进洞房刑枫也绝对不会拿他怎么样,加上之前徐三对他说的那番话,他更是好奇得恨不得代替新郎官去揭新娘盖头,好一睹那绝世芳容。幸得徐三发现了蹑手蹑脚偷摸进去的袁朔,好说歹说的将人打发走了。
见府里终于清静了,玉儿这才凑过来不无担忧的道:“你说,这些人日后要是见到了清浔公……见到了夫人的样貌,他们会怎么说?”
“管他们怎么说,不让夫人听到不就行了,等日子长了大家都习惯了,自然就没人说了。”徐三揽过妻子的肩,说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看你最近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
玉儿听徐三说到自己,忽然手肘大力往徐三肋骨上一顶,嗔道:“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咦?我干了什么好事?我这些天好像都没干好事啊!”
徐三边摸着几乎被顶断的肋骨边泪眼朦胧的反省着。
“谁跟你说这几天了,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
见徐三还没反应过来,玉儿索性调头就往自己房间走去。等徐三终于想到什么的时候,连忙拔腿追了上去,将人打横抱起代步完成了后面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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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布置得一片艳红的洞房房门,坐在房内等候的人早就不胜其烦的倒在床边睡着了,笨重的凤冠跟盖头被搁在了一旁的镜台上。刑枫于是带上门,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过手去抚弄着熟睡之人的脸颊,低低唤了一声:“清浔!”
被弄醒的上官清浔朦朦胧胧睁开眼来,没等看清眼前的状况,一个庞然大物已经猝不及防的压在了自己身上,跟着一股带着浓烈酒气的灼热气息喷入了自己的颈窝里。
上官清浔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正想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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