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潇只是淡淡的一扫衣摆,“既然是无关欲的爱情,我又何必在意你的那些风花雪月?”便从容而去,萧戎歌一时噎在那里,心里又酸又涩,半晌说不出话来。
连下了几天雨天已然放晴,明净的阳光透过新春的绿叶洒下来,新柳、早燕、春花,只让人觉得骨子里也生出青春的意味来。剑潇提着香烛静静随行,萧戎歌手执折扇边走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掌心,兴起长吟:“东风依旧,着意隋堤柳。搓得鹅儿黄欲就,天气清明时候……”
下半阙嘎然而止,脸上兴意一时散尽,倒才像个上坟人的样子。
后来剑潇翻书才知道他嘎然而止的下半阙诗词:
去年紫陌青门,今朝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知他几个黄昏?
那时萧戎歌不吟是预感到不祥么?可既便他不吟,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就如他们一样,断送一生憔悴,知他几个黄昏?
野有蔓草,槐花飘香。他们到时便见了这一番光景。那棵槐花树极大,大抵上百年岁了,树下就是一排的坟墓,有六个。是他外祖父、外祖母、母亲,另外两个应是那晚他在檐头上所说那女孩与她母亲的坟,最后一个稍新的坟却是流苏的!
剑潇当即一愣,看着蔓草丛生的坟墓,才慨然一叹:原来流苏都死了六年了!
这时的剑潇并没有发现萧戎歌看他的眼里有阴恨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玉骨丝弦难由寄(3)
上完坟后默默返回,一日照旧过了,这天晚上萧戎歌却来到剑潇的房间,剑潇正宽衣欲睡,见他来很是意外,萧戎歌从容坐下,手指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襟,“明日我们便回去吧。”
“随你。”剑潇一抖棉被侧身向内躺下,他不想回问鼎阁,更不想看萧戎歌这虚伪的脸。萧戎歌说的爱情是单纯的,可他的心却不是单纯的,玷污了白薇和剑潇心中的爱情。
萧戎歌只道他不想回问鼎阁看到他的那些女人,心里一柔侧躺在床外,剑潇一惊,“你忘了自己的话了吗?”
“没有。”手抱着剑潇的腰于玉耳侧婉转低吟,见他眉目如画,水黛风华,湿热的唇忍不住在他脖颈耳窜游移,“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就好。”
温温的气吐进剑潇耳窝里,他只觉身子一阵酥痒,所有的防备都松散了下来,萧戎歌却是很得意,低低的笑出声来。
剑潇心里一恼,猛然坐起身手一用力压住萧戎歌,警告道:“你要睡觉便好好睡觉。”
他那涨得通红却又故作凶狠的脸令萧戎歌深深迷恋,大手更忍不住在剑潇腰间游移,剑潇一向怕痒身子又是一抖,萧戎歌发现他的弱点大是高兴,变本加厉起来。
剑潇这时却幽幽一笑,如午夜的星子美丽不可方物,他俯身来,学着萧戎歌的样吻着他,呵气如兰,“要这样子吗?”
此处被河蟹了,简而言之,就是萧戎歌被反调·戏,然后调、戏一半跑了~~
剑潇忽然起身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出了门,萧戎歌难奈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些手段?”
剑潇回首一笑,烟视媚行,“云、雨引那样的东西,你竟让我享受我岂有不享受的道理?”他哪里会什么调、情的手段?萧戎歌那样吻他照样子也就是了,这样说却是故意激怒萧戎歌的,他用云、雨引让他如此痛苦,剑潇又怎么有不还击的道理?
萧戎歌怒火中烧,他已推门欲去,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落在他手臂上,他打开信件一看,悲伤如电闪过眼底,回首时已是巧笑嫣然,明眸善睐,“恭喜阁主喜得贵子呢!”
信件上说鱼音怀孕了。她因与萧戎歌服食五石散被剑潇审训,因而有消息最先知道的自然是剑潇。
萧戎歌却似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中,脸色煞白的揪着方才的问题, “你和别人有过?”
剑潇玩味的笑了笑,“你果真当我是圣人,能忍得住你那样的引、诱?没尝试过那种销、魂滋味倒也罢,哎……我本不是fēng_liú人,被你那样引诱也只有做fēng_liú客!”
萧戎歌一时只觉心与肺揪在一起,痛彻心扉,剑潇却扬长而去,报复之后心里又痛快又是痛恨!说什么无关欲的爱情,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无关欲?说到底他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结罢了,终究不过是个懦弱又自私的人!
萧戎歌,你既喜欢玩,我便陪你玩,你是浪子,我倒要看看我们谁先忍不住!
他来到河边解了一身衣衫浸泡在水中,只到身上心里的火被浸灭后才起身,此时已是半夜,溪流寒淡,月轮如素,他丢了一身锦服玉带,只披着里面的梨白素衣,单衫薄透,身影茕孑。
心里冷定下来后就想到自己该走了,萧戎歌好了镇住问鼎阁的人自不在话下,他该回到分阁去眼不见心不烦。也懒得与萧戎歌告别直去马棚牵马欲走,却听见有打斗声,仔细听原是有人袭击萧戎歌,来人不少足有二十个,他知道萧戎歌的功力如何自是不担心,上马欲去却忽然听到一声痛呼,声音那般熟悉竟是萧戎歌的!
剑潇凭耳辩声知他这一剑完全可以躲开,可他却没有躲是想让自己出手?心中更怒驱马便欲走,这时萧戎歌已一跃上了屋梁,衣带当风冷冷的看着他,“你又要走?”
剑潇目光泠泠看着他执拗不言。
萧戎歌眼里蓦然闪过一丝阴狠,“你若敢离开一步,从此以后再也别想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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