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之让脑袋随着那个温柔的板栗往后仰了仰,一手扒住沙发靠背,一手就薅住那只老是欺负他的大手,抬着眼有些迫不及待的邀功:“琛琛,我可以养你了!”这是件很让人自豪的事,他等不及的就要告诉他家大侄子的。
少年的双眼那般清澈,说着这般几乎可以算是轻薄的话语都只能让人感受到满腔的暖意,为这份纯粹的用心,也为这样纯真的感情。
司晋琛都没有发愣便点头,丝毫的不在乎司家少帅的颜面,居然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一个人的“包养”,还笑得开心的回道:“好啊,你养吧!”话音还没落,他便迈着长腿转到沙发的正面,然后将那跟着转了方向的小呆瓜给拢到了身边,眉眼柔和的问:“你准备怎么养啊?”
司浅之爬过自家大侄子的大腿,伸手指了指那一排开的正灿烂的菊花,颇有得色的说:“呐,将它们卖了,就可以了呢!”他说的如此的自然而然,似乎那几盆菊花已经变为了三百通用币,还是在向他热情的招手一般。
这个答案在司晋琛的预测之内,将半横在身上的人给扒下来放到旁边拢着,然后捏起一只白嫩的小爪子开始一本正经的打算盘:“卖花,嗯,这个方法是可以的,以后也许还可以卖些其它的植物。嗯,我们先来算一下每天的消费,就拿一盆花三十通用币来算,我们两个每天的消费是这样的:早晨,你吃肉糜小米粥和蟹黄小包子,外加一杯牛奶,我的是瘦肉粥加包子加果汁;中午,咱们两人,两个素菜一个荤菜一个汤;晚上,一般是面食,饺子或者是面条。还有,每个星期可以吃三回的甜点,两次冷饮屋任选,加起来就是……”
司晋琛还没有说完便被皱起了小脸的司浅之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了,然后,这糖心包子有些发急的抬高了小嗓音说:“我们不算账了,琛琛!”他的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脑袋瓜子在数字上算不上特别的灵光,但是也不算不开窍,这些账他还是理的清楚的。可是,这理清楚了的结果就是:他如果单靠卖花,根本就养不起他家琛琛!
司浅之感觉自己的理想要夭折了,有些小沮丧,斜着小眼神幽怨的看着司晋琛,幽音怨语的哼哼:“琛琛,我以后每星期,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竖起了一根白嫩嫩的食指:“就只吃一次甜点,也只去冷饮屋一次!”才说完,他便肉疼的不行了,小脸皱的细致的嘴角都快陷得见不着了,也就凸显着那嘟出来的唇都快能挂油瓶了。
司晋琛瞧着,噗嗤一声就乐了,对上那更是幽怨的小眼神,立马正了正脸色,然后很严肃的建议:“浅浅,要不我来养你,你来养我?这样才公平啊,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养了。”
对于这个建议,司家幺少爷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在午饭时间到来时严肃的点了点头:“好。”以后,他家琛琛养他,他养他家琛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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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与被养的关系确定后,糖心小包子继续乐哉哉的拿着电子感应笔在电子本上描画这如何赚钱的蓝图,时不时的再用白嫩嫩的手指在电子本上勾画两个鲜红的标记,以示这一点是要被重视的。他是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入这里的,十六岁的植研五级初阶的天才植研者,谁也把不准这会是另一个卡贝尔,甚至是超越卡贝尔这个天才的神子。
真的是备受自然之神的宠爱。
毕竟时年118岁的卡贝尔先生在当年冲级五级时可没有越阶来,而是分成了两个坎,四级高阶是一关,五级初阶又是一关。而这位百年以来最有望成为法者的先生,已经在八级高阶滞留了将近三十年。
关于这一点,是科学家探究不出来的难题,与基因有关,但是却也不单是与基因相关。
司浅之对这些关于人类的极限的解密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或者说是,除了对身边亲近的人,还有他喜爱的植物们,这天然呆是压根就想到了解什么其他。太过于复杂黑暗的有人舍不得让他接触,但是这个实力至上的国度,它的黑暗还真的是非要亲身经历才可有深入的体会,旁观的,估计跟看故事没什么两样。
而这司家的幺少爷,向来看的故事都是童话那类型的。
让一个‘体能先天缺陷者’去了解这个世界对实力是怎么的推崇,让他去看清这个世界的黑暗,总归来说,还是太残忍。
对于一个有着稚子之心的纯真的少年而言,对比起来就会显得更加的残忍。
绝大多数的人的天真都在时间的磨砺下变得黯淡,最终化为成熟,但回想起曾经,对于那些已经成为记忆的一部分的过往,无论是酸是甜是苦是涩,终究还是让人留念。
司晋琛在一边认真的办公,开学的头三天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课,现在大学里的华军同盟社基本上已经完全的在他手中了,三年的时间,该收拢的人也都收拢的差不多,该清理的也应该没什么残余。水至清则无鱼,他还是宁愿留两个不成气候的在其中迷惑人的眼,也别一下子让后面盯着的人反弹了。
各股势力相互牵制,又相互攀比着,争权夺利,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既然敌在暗,那最好的就是来进行游击战了。
论起心眼,这被无数人夸赞温厚优雅的年轻的男人,是真的不少。就算是说七窍玲珑心,他也能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多藏着一窍。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现在还是在科技更发达的将来,都是个不亚于卡贝尔难题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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