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谦和秦椹约好了下午去和委托律师见面,修颐相见秦椹所以要跟着去。说实在的,谢铭谦还是不想让修颐跟着的,毕竟他们要把周民搞得身败名裂,让修颐听见了怕他心里不舒服。
“你以为我是那么圣母善良的人么?”修颐歪着头笑着问谢铭谦。
谢铭谦愣住了没说话。
修颐扯扯嘴角,“我爸妈失踪的时候我才不到十八岁,没遇见师兄之前我也好歹自己过了一年多,那一年多的时间我知道了很多以前十八年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狡黠,“不过还是很有用的,至少我学会了什么叫退让妥协。”
“那你当初怎么跟我这么硬气?”谢铭谦嘴一快就问了,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那段日子对于修颐来讲绝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之前他们之间都有意避免谈起那段时间的事情,他最近是得意忘形了,连这混账话都说出来了。
两人尴尬的沉默着,就在谢铭谦绷不住了要开口哄修颐的时候,修颐笑了。
他笑的很肆意,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谢铭谦从来没见过修颐有这么明显的情绪表露出来,就算是当初修颐那么虐待自己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也只是不出声不吃饭没有反应的冷暴力而已,可是现在修颐笑得让他心慌了,好似之前两人默契压抑着的一切爆发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修颐一边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问谢铭谦,眼角泛着泪光,神色清冷,“你觉得我那么做是觉得好玩儿么?”
谢铭谦慌了,他长这么大从没这样恐惧过,就连当初上战场,穿梭在纷飞的硝烟里都没有这一刻的惊慌来的真切……
他把修颐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修颐也不挣扎,只是任他抱着,嘴里喃喃地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一瞬间,所有的愧疚都涌上了谢铭谦的心头,他忽然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性子,为什么当初干了那么多的混账事……
他紧紧的抱着修颐,一下下的亲吻着他的发顶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修颐被他抱着,整个人赖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耳边,忽然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你说我为什么不走了……”
谢铭谦猛然一震,修颐的一句话把他的所有恐慌与不安都吹跑了。是啊,他现在为什么不走了……
“对不起,睿睿。”谢铭谦在修颐耳边跟他低声道歉,“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修颐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修颐发了顿脾气之后,谢铭谦给他喂了点安神的东西把他抱上楼让他睡了。哭过了伤气,这会可不敢再让他出去乱跑。
谢铭谦轻手轻脚的把修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自己去市里跟秦椹碰头。
秦椹找的人很靠谱,是他多年的合伙人,号称“业内良心”的大律师,王建国。此人专攻民事纠纷,像周民这样的案子,交给他来做是最好不过了。
秦椹找他不光是因为他有实力,还有就是他们二人的合作关系。这是给某些人看的,算是个警告。秦椹自己不方便动手,但是王建国和他关系非同一般,表面上他和谢铭谦他们没什么往来关系,但是知道秦椹和修颐关系的人都会从王建国身上看出点门道来。
三人商定了相关事宜,证据谢铭谦也从杂志社老卢手里拿到了,现在直接转交给王建国。
之后去找了n大门口黑网吧的老板和老卢,他们二人要作为证人出庭。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谢铭谦便开车回家了。
修颐在谢铭谦走了之后的一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他本来不困的,只是之前情绪有些激动,哭过了又容易累,再加上喝了安神的药就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他侧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之间透进来,有一些洒在床的另一边,有一些正好照在他身上。
那边是谢铭谦的位置,每天晚上他都躺在修颐的旁边抱着修颐入眠。天渐渐凉了,夜里更是。修颐气血两亏本来又是不喜欢运动的性子,身体竟像随温动物一样只要温度下降,他的体温也会下降,起码会容易冷还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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