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倒是越来越晕了,我摇摇晃晃的撑起来身伸出手去,手触得最左边的清衡的衣角,结果一空,我就换来现下这般趴在地上的模样,还附带了‘咚’的一声,那是我的脑袋触到了地面,霎时的刺痛间,温温热热的一片,这是出血了吧,喝酒误事误己,现下这样也是我活该,合该倒霉。
还来不及往后思索,便听得清衡倒抽了口气的惊呼,我晕了过去。
应是后来清衡给我喂了茶水,再醒时倒是不觉得喉咙干涩难耐,四下已经掌上了灯,估摸已是亥时了,昏黄的烛光照得床帐看起来白晃晃的,带着点深沉,许是窗还开着,微风吹拂间牵动幽暗的影,摇摇曳曳,摸摸先前昏过去时不慎撞伤的额,果然已经缠上了纱布,这次倒好了,一跌把中晚饭食都给跌过了,好在不是太饿。
我撑起身子,透过纱帐清晰可见清衡在对面的书案上看着书卷,不时的抬起衣袖掩着口鼻,虽掩着了,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有声音从其间溢出,那是低咳,这咳一声也就罢了,接二连三的咳,咳得我的心也跟着揪得死紧,不是一般的难受。
果然,醉酒那会儿没看错,清衡是真的病了,前几日还好好的,怎的说病就病呢。
我起了披了件单衣着在身上,拿了件衣裳悄声来到清衡的身边,生怕动作太过大声吵着他看书了,将拿在手上的衣轻轻的披在清衡的肩上,清衡正翻着书页的手顿住了,楞了楞后放下手中的书,一笑:“子卿,伤好些了么?可还疼?”
瞧瞧,这便是被心爱之人关心的感觉呐,当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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