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啊……唉……」
「晓风啊,你不要一大早就这样叫春一样的叹气了!我看你这‘唉’都‘唉’了上百遍了。」柳残月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地开口道。
「你还敢说我?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在这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上百遍!」杨晓风不满地道,还向柳残月翻了个大白眼。
「是啦、是啦!是我错了,行不?」柳残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着坐在了杨晓风身边的石凳上。
杨晓风不再叹气,他搭在石桌上的手还托着腮,双眼迷茫地看着这客栈后院里的花丛,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清晨鸟儿们欢快的歌声。然而此刻有人心里可不痛快。
「晓风,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了啦!你很烦哪!」杨晓风看也不看柳残月一眼,很不耐烦的道。
「你烦我?你那二哥才让人心烦呢!!」柳残月的口气也硬了起来。
「知道啦!呜……残月,你说说看要是二哥醒了,问起永秋怎么办?」杨晓风的态度一下子又来了个大转变,他依到柳残月的身上撒娇的说着。
「就告诉他永秋偷跑去救人了。」那日柳残月和杨晓风听永秋说楚天阔已清醒了后就慌忙去屋里查看,楚天阔是清醒了,只是一下又昏迷过去了。让两人手忙脚乱地屋里屋外地到处跑,谁知好不容易弄好了楚天阔的事,两人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了,却发觉永秋不见了!他们可真是命苦啊……第二天楚天阔一醒就问起永秋去哪了。连续五日楚天阔不断的问起,两人只好吱吱唔唔的敷衍过去了。因为要让楚天阔知道真相,楚天阔非命都不要了地去找永秋不可!
「我不要嘛!我去和他说,他会骂死我的啦!你去呀,你去一定没事的,我保证!」说完,杨晓风放开了缠在柳残月身上的手,用力地拍了拍他自己那单薄的胸膛作保证。
「他是你二哥,你自己去。」
「人家不要嘛!不要嘛!……」说着杨晓风又像八抓鱼一样缠上了柳残月。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总可以了吧?」
「真的?太好了!我爱死你了!」只要一兴奋起来杨晓风就口不择言地乱说话。
「原来你那么‘爱’我啊?我怎么一直没发觉呢?」柳残月坏心眼的挑着眉问道。作势,他还托起了靠在他身上的杨晓风的下巴,让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到彼此呼吸出的热气。杨晓风总算是安静了,他一直一语不发地看着柳残月,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异样。柳残月像着了魔一般,竟觉得眼前的杨晓风似乎有说不出的魅力,让他进一步向他逼近,特别是那薄薄的红唇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就这样想也不想地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生涩害羞的小舌,都让柳残月不能自已。杨晓风根本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只觉得很舒服。柳残月更肆无忌惮起来,直到杨晓风觉得自己已无法呼吸,用手轻轻敲打着柳残月的背,柳残月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于是放开了他。
「呜呼……呼……」杨晓风大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干嘛啊?……想杀人吗?……呼……」
「我、我、我……」柳残月摸着鼻子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不要光是我啊!」杨晓风急得一跳脚,一副誓要追问到底的气势。
柳残月对于自己的行为,连他自己都不能给出答案,当下他只有尽快转移话题才是上上之策。
「呃……你不是说要去告诉你二哥真相吗?我们走吧!」柳残月装一副好象要承担一切大义凛然的样子,也不敢看杨晓风,转身就向楚天阔的屋子走去。
「不行!你先说刚才对我做的事算什么?」杨晓风仍然不甘心的纠缠着同样的问题。
「没有呀……没什么……我们走啊……」柳残月绕回来一把拉起还在坐着微喘的杨晓风。
「你为什么不说嘛!」杨晓风扭动着身子想挣脱手臂上的束缚。
「真没有呀,这种事其实很平常啊,不信你去问你二哥。」情急之下,他只能嬉皮笑脸地乱说一气,完全没想过之后会留下怎样的麻烦。
「很平常吗?可是大哥、二哥虽然从小到大都很疼我,也没对我这样啊!」柳残月终于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他在心里才松了口气。
「可能南方人和北方人习惯不同吧。」柳残月脸上黑线无数,继续煞有介事地扯着他的荒谬言论。
「有这种事吗?」不知该说是单纯还是脱线的杨晓风似乎相信了柳残月的话,还认真思考了起来。
见难得杨晓风终于肯安静下来,柳残月拉起他的手就朝楚天阔养伤的屋子走去。
当永秋睁开眼已是次日正午时分了,寒秋正坐在一旁照顾着他。
「寒秋?……啊呜,痛!……」永秋忘了昨晚受伤的事,见到寒秋就要起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的胸口如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已,喉咙里又似乎又传来了血腥味。这让他感到天旋地转,使他还未撑起身子,又重重地摔在床里。他吃痛地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呼吸变得急速起来,额上直冒冷汗。
「永秋,你还好吗?怎么了胸口很疼吗?」寒秋焦急地用绢子为他檫拭额上的冷汗。
「好痛!呜……痛」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叫了起来。
「这里吗?我来揉揉……」寒秋说着把手放在永秋的胸口轻轻按揉着,好一会永秋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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