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冥教和七杀阁有生意往来,所以当日就请了楚都附近七杀阁的人帮忙。”眉鹤有些不喜乐朗对重离的关注,随即转向乐朗问道:“小重说你三年前帮过他,还告诉他进山庄密境的通道以及那句,嗯……密语!所以他这次纯属报恩。”眉鹤说完就紧张地看着乐朗。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乐朗袖中的双手紧紧交握,面上却只是微皱眉头若有所思,“是有这事,我当时没问他的名字。而且这孩子和三年前变化挺大的……”那所谓的密语,他就告诉过一个人!就连父亲都不曾知道!
“什么密语?”乐谨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呵呵。是我当年和乐兄闲极无聊时编的暗语。”眉鹤讪笑着,“伯父那些补品你就放心吃,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你休息了!”说罢急急忙忙向外走去。
屋内静了片刻。
“……阿郎,你之前并未见重离那孩子,对吗?”乐谨定定看着长子,“还有……那密语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没书评没动力……………………………………………………o(╯□╰)o
☆、往后
感觉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心中烦闷。听人说月中的群星山巅景致很好,夜月下他正望着水中那轮明月发呆,却不想一物重重砸在那轮圆月上。等他看清那是个人时,眉鹤已经没劲扑腾了。
他费很大的力气才将那把自己紧缚在机关鸟上的眉鹤弄上岸,后来才得知眉鹤的家族最善机关,但百年前却将机关术的精髓秘本遗失,他凭着家族中仅存的记载自制了机关鸟,那次是在月潭旁的山崖上第一次试飞,结果差点把自己淹死。看着那妖孽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他觉得心中的烦闷去了不少,随口就说了那句“群星山上飞明月”,结果那货又差点把自己咳死。之后那妖孽缠着要他负责,还说全因他才翻了潭,也就是那一年他第一次误了阿离的生辰……
“……后来,临去北曼时,我不放心阿离才告知他这些。”乐朗让自己冷静,“之前我从未见过重离,更不曾……”
“阿郎,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小何!”乐谨微眯了下眼睛,眉鹤方才提起那孩子时眼中闪过的不喜他没有看错,“小何是个好孩子,对你也……但我不希望他迁怒别人。”
“不管他是不是阿离,我都当他是我可怜的阿离。”乐谨沉声说道。
此时重离正在冥教,自打这次回来后,几乎没见过凌清瑄的面,每日依旧在三位师傅那学艺,闲时他会去凌捌那翻看对方的存书,还有凌捌对各种行商手段的独特见解。此刻他才明白为何炎泺商会打冥教的注意,冥教不仅涉猎盐铁,木材,还有票号、当铺、养马甚至布匹粮食。重离很是佩服每一任冥教教主,能把这些渗透到整个大陆,这得要多好的识才能力和用才魄力才能办得到。
他知道自己又惹恼了凌清瑄,当时他们一行人将老父救出后,辗转了几次行程,才甩开白慕轩的追踪,直到月和山庄。有别人的时候这人还会应几句话,一旦两人独处时,他会整日都板着张脸不发一言。奇怪的是,不知是因为知晓老爹和大哥都平安无事了,还是因为那个如大石压在心头的秘密有凌清瑄分担了,凌清瑄这样的态度却让他莫名的心安,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当时他只想尽快擒住白慕轩,好结束这场为营救父亲的厮杀,而且机会稍纵即逝,所以才会使出那样凶险招数,也难怪凌清瑄会生气。事后他曾向凌清瑄解释,因为穿着玉蛟软甲所以才……可那人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事实上他根本忘记身穿软甲的事,只是本能的驱使让他做出冒险的事情。
“阿离,最近在做什么?”凌清瑄忙完后和凌梧喝着清茶,边漫不经心问道。知道重离的心结所在之后,他也体谅对方的不信任。可是之后营救乐谨时,重离为擒白慕轩时那种不要命的招式却是真的惹恼了他……如果不是身穿有软甲,那一刀当时就能卸了他的肩膀。
“小家伙又惹着你了?”凌梧慢慢饮着茶,“他现在除了和我们几个学艺,剩下的时间就去凌捌那儿看书。”
“他还想把自己变成全才。”凌清瑄说完自嘲的笑笑,他觉得自己有些累。“我是希望他能够独立不依赖他人,可也没让他不惜命,而且不是每次他都能那么好命得拖到凌思来救治……他执拗得让人头疼。”
“当年,我们像他这么大时,早就独当一面了,更何况阿离还是我们亲自带出来的。”凌梧放下茶杯看着好友,“给他机会去外面闯闯,总是将他当做孩子,你会觉得有操不完的心,肯定会很累。”
“而且这次他不也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再说像我们这样哪里有不受伤的。”凌梧也听说了当时的情形,也训了重离几句,可看到那孩子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又不好再多说什么。看着凌清瑄烦躁的样子有些好笑,这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冥教教主吗。
“也好,你有空了问问他想去做些什么,顺道安排一下。”凌清瑄揉揉眉心“啧……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凌捌的书房,重离正看书看得入神,冷不防被挡住光线,讶然抬头便发现凌清瑄正黑着脸看着他。
“主子,你怎的过来了,有事就让人通传一声就好了。”重离赶忙起身,天都快擦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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