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的眼神立刻尖锐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你叫过?”
“叫过。”白骥淡定的道,“服务很不错,你要试吗?”
杜文眼角的肌肉抽了下,道:“那你给我你用过的那个。”
白骥沉默了,盯着杜文的眼睛几秒就移开了视线。事实是,他根本没有什么鸭子的号码,因为没有性|欲。晨|勃非常短,几近没有,他甚至想过是不是把季雨叫过来检查下,不过在发觉还是能自|慰后就放弃了,至少基本功能是正常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想。
“你想试试吗?”杜文再次提出了邀请,诚恳的语气加上开放的怀抱,一付“求操”的表情,“试试吧。”
白骥真是搞不懂杜文的想法了,至此为止,他过去的经验再也派不上用场。杜文变了,又似乎没变,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不同,却形容不出来。
“为什么找我?”
“我还能找谁?”
杜文回答得非常快,白骥无话可说,几分钟后,他凑了上去,扶着杜文的腰,轻声道:“自己去做准备。”
“好。”杜文的声音如释重负。
白骥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杜文才出来,脸颊红晕,皮肤上满是水气,一付酒色过度的样子。可是落在他眼中,却有奇怪的紧张感。
俩人无需多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们对彼此的熟悉胜过对自己,那些默契的动作,熟悉的味道,难以言喻的配合以及暧昧的气息。在一秒之间,他们从仇敌的身份中抽离,踏入肉|欲的怀抱。
他们拥抱、接吻,在床上滚作一团,像是野兽般啃在一起,直到白骥把杜文的脑袋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压在床板上。他能感觉到杜文挣扎了下,随后又安静了下来,匍匐着,如同一个祭品。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杜文扭过半个脑袋,道:“你变磨叽了,我什么也不想得到,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激将法令白骥心中出现了几秒的愤怒,他有些分不清侵犯杜文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无论哪一种都和爱或者温柔无关,所以,杜文几乎是一瞬间弹了起来,往前爬去,试图摆脱这种不适。
“你敢弄出去,以后就别来找我。”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杜文的逃脱,他僵在那儿,身体内部跟着收紧,令身后的白骥也动弹不了,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喝道:“往后退!”
俩人连接的姿势下,杜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退回来,他只能慢慢的、一点点往后,身体容下异物的同时在不断颤抖着。可是,他还是坚持往后退,直到俩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很快,白骥不干了,他退了出来,以恶心的眼神望着床上白花花的身体。
“滚蛋。”
杜文一脸惊讶的坐起来,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恶心。”
白骥话说了一半就冲去洗手间,扶着马桶大吐特吐了一通,过去的事已经模糊了画面,可是那种深刻的恶心感并没有失去。他好不容易吐完,才注意到伸到脑袋边的毛巾,抬起头,就看见了杜文的脸。
不到一分钟,他们都重新带上了面具,穿上衣服,平静而又淡定的说起话来。
“我以为你不行了呢?”
杜文的话令白骥皱了皱:“所以你来试我?”
“这是原因之一。”杜文两手放在膝盖上搓着,似乎在考虑着用什么字眼,“我先前说的原因也不是假的。”
“现在呢?你有感觉了没?”
“有。”杜文猛然抬起头,直视着白骥的眼睛,轻声道,“你进入我的时候感觉很强烈,很热很疼。”
白骥没有退缩,慢慢靠近过去,揪着杜文的头发,一字一句的话:“你如果想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的话,劝你还是省省。你让我觉得恶心而不是舒服,至于你的所谓的感觉,和我有什么关系?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明白吗?从明天开始,你再来我就直接阉了你,省得你总是没感觉,一了百了。”
杜文沉默了几秒,说了句:“我只是想和你能够一直相处下去。”
白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揪着杜文的头发把人扔出房,关上门后他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想补个觉却闻到一股味道,烦躁的把床单扯掉再趴上去。很快,他就坠入了梦乡。再睁眼,天色暗了下来,他看了看床头的钟,才下午一点。奇怪的走到窗边,他就看见了阴沉翻滚的乌云,以及站在院子门口的杜文。
天空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在一秒内就笼罩了大地,杜文站在那里,甚至还伸出手展向天空,似乎迎接着洗礼般。问题是,现在是寒冬腊月,而他只穿了一套睡衣。
白骥没有动,就这么看着,等雨停了杜文返回时,他们在楼上楼下对视了一眼。
“什么感觉?”
“没有。”杜文的声音平静得不像真人,“什么感觉也没有。”
白骥笑了下,道:“行尸走肉,很适合你。”
杜文也笑起来:“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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