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涵看着匆忙转身回屋的舒冉,浅笑着跟了进去。
“袁姨,开始做饭吧,尽量快些。”舒冉边说边拉开冰箱。
“好咧,我这就去做,食材都备好了,很快就可以开饭。”
“小冉,不必了。”祁涵抚上舒冉的手,“我不喜欢吃这些,你知道的。”
“嗯……嗯。”舒冉松开手,看着祁涵把他的两只手都拉握在手心,心头一暖。
“我回来时,你在浇花?”
“是的。”
“还没浇完吧,走,我陪你继续。”
老宅子,花园里没有安装自动洒水系统,所以到了旱天,都需要人工浇灌,虽然有佣人,但舒冉喜欢亲自打理。
也恰恰因为是老宅,这里树木高大,花草茂盛,风景很是怡人。
花园小巷,祁涵提着水桶,跟在舒冉身边,看着他拎着洒水壶浇花的温雅侧脸,竟然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嗯,好香啊。”祁涵靠近舒冉,在他发梢深深吸了一口,见舒冉的手顿在半空,却又坏心眼道,“小冉,说说,今晚准备了什么菜?”
舒冉愣一下,吸吸鼻子,似乎真的有闻到厨房窜来的一缕清香,于是弯起眉眼,如数家珍道,“有小炒螃蟹、糖醋鲤鱼、焗香山鸡、木须菜、拔丝山药还有龙虾,都是你爱吃的呢。”
“小冉要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啊?”
“……”舒冉的唇角放了下来,“都……都是你的钱买的,其实,我什么也没做。”
“傻瓜。”祁涵眼中微愠,他放下水桶,从背后把人抱进怀里,很自然的探着腰身,把下颚抵在舒冉削瘦的肩窝,“为什么要做螃蟹和虾子,你知道我已经很久不吃这些了。”
“你……会喜欢的。”
“哦~”温热的指尖刚撩开他耳边的软发,耳垂便被包进一片炙热湿润,酥麻像电流瞬间传染全身,让舒冉忍不住溢出声来。
祁涵含住玉般耳垂,围在他腰间的一手暧昧的爬上舒冉漂亮的喉结,富有技巧的绕着那一处打圈。
未尝情.欲的身体本就经不起撩拨,如今贴着渴望已久的怀抱,两处敏感点又被肆意撩拨,舒冉迷乱的顺从着祁涵的抚弄,微微抬高下巴,羞涩的闭上双眼。
真是敏感的小东西,祁涵望着舒冉颤栗的喉结,邪魅的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口中如珍珠般滑润的耳肉。
洒水壶从舒冉无力的双手间落了下来,砸断花枝的声音咯吱作响,舒冉瞬间睁开染满情.欲的双眼,破碎的声音从无力的红唇间溢出,“涵~涵哥。”
事情来的猝不及防,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讨论菜色,“别~涵哥。”
“嗯,别怕。”
祁涵喘的唇还含着舒冉的耳垂,声音因情.欲而充满魅惑,末了,他又用舌尖绕动一圈,情迷的看了一眼被他舔舐的莹亮发光的耳垂,逼迫自己看向远方。
天边烈焰红云,与他此刻的心境相得益彰。
待祁涵眼中的激情稍稍退去,惹火的手也放了下来,重新围在舒冉的腰间,贴着舒冉的后背,感受他如雷般心跳。
今日,他确实失控了。
可是继续留下来,不知道今夜,他还会逾越多少。
被祁涵放开的舒冉,腿脚有些发软,还好,祁涵牵引着他坐到几步之遥的树桩上。
两人分别落坐在相隔五米的粗矮树桩。
树桩并非人工雕刻,而是真正的、名贵的法国梧桐树桩,可惜再名贵的梧桐树,过了春,都会制造出漫天飞舞的絮,所以十二年前,舒冉第一次因为梧桐絮发病的时候,这两棵院子里最为壮观的树就被祁涵下令砍了。
不,那时的祁涵才十二岁,是哭闹着要求父亲下令砍断的。
舒冉白亮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身下的树桩。
从六岁到十二岁,和祁涵朝夕相处那六年,他是真的快活,可是后来祁涵从这里高中毕业,祁家就举家搬往北区了,而他,仍被留在这里,从此以后,与孤独相伴。
“在想什么?”
“在想这两棵梧桐树,许久以前的样子。”舒冉抬起头,对祁涵展开笑颜。
日落的傍晚,光线又被密密麻麻的合欢树打散,可祁涵还是能清晰看到舒冉笑容里的明媚,异常动人,好久没有见他脸庞笑的这么开了。
“为什么会想这些?”祁涵站起身来,屈膝蹲在舒冉身前,让舒冉一脸的不自在,他却仍旧拉过他抚摸树桩的手,握着放在自己压低的膝盖。
“小冉,你是不是很寂寞?”见舒冉的眼神有些飘忽,“听宁叔说,你这些年没交什么朋友,和同学相处的不好吗?”
突然想起为小冉夹螃蟹的同学,祁涵眸子深沉几分。
“不,不是的。”舒冉慌张的摇头,下意识的,他不想让祁涵认为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上了中学,课程安排的吃紧,没什么时间交朋友。”
“也对。”他六年前离开这里读大学那一年,舒冉正好上初一。
可是在这之前,舒冉似乎也只围着他转,除了上学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晚上也是窝在他怀里,想到这里,祁涵不由得心口一疼。
“少爷,舒少爷,晚饭准备好了。”来的是宁开元,在宅子里工作多年的人,都知道舒冉的身份,所以从来都是直呼祁涵少爷,而喊舒冉时加上姓氏。
“嗯,走吧。”
祁涵本想牵着舒冉的手,却见舒冉的手从他手中抽离了,“宁叔,你把剩下的花浇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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