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挥手制止了自己的卫队,站在金军将士面前大声喊道:“我,乌拉那拉额鲁,不怕有人暗算,因为我相信老诸申的规矩,从来都是正大光明不做苟且之事。诸申在山里时,一起劳作一起分享收获,连阿哈也视为家里人,没有贫贱富贵之分,谁也不欺负谁,遇到大事一起公议,我今天也请兄弟们按老诸申的规矩公议,阿敏大叔、莽古尔泰大叔不过是想维护我们诸申的习俗,这究竟算什么错,一个被幽禁至今,一个死的不明不白,难道学习明国汉制就一定要伤害自己人吗?明国又算什么东西,一块散发出臭气的烂肉而已,自己尚且朝不保夕,我们凭什么学习他们,大家评评理,阿敏大叔、莽古尔泰大叔冤不冤?”
“冤!”沉默一会后,zlq的兄弟们大喊道。
“冤!”镶蓝旗的兄弟们也接着大喊。
完了,继阿敏、莽古尔泰之后,额鲁成了反动势力新的代表人,而且有兵有地盘更难对付——多尔衮气急败坏想着,其他几个贝勒手按刀柄正盯着他,这家伙已经取代萨哈廉成为第一宠臣,与汉官勾结的也很紧,实力增长迅速,以前贝勒们“防火、防盗、防大汗”,现在也得提防多尔衮。
李榆又接着说:“我师傅库尔缠、达海,那是诸申的圣人,呕心沥血一辈子,多少诸申子弟受教于他们,这样的好人就该死吗?还有李永芳、佟养性、孙得功三位大叔,抛弃暴明投顺大金,与老诸申并肩战斗赶走明国官府和他们的狗腿子,为的是给辽东人找条活路,但他们自己却死得不明不白,老天不公啊!”
李榆说的滔滔不绝,把道听途说的传闻都往金国头上安,老诸申和八旗中的老辽人被说得眼泪汪汪,有人忍不住还哭出声来。多尔衮再也忍不住了,跳着脚大喊道:“额鲁,你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你是明国人,而且是个汉奸,滚回去,我们开战!”
“我是老汗亲封的巴图鲁,你那个墨尔根岱青有多少战功可以摆出来?你想打我就奉陪,布通河上浮桥也给你留着,有胆量就过河。”李榆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丰州军号声响起,各营互相掩护向西撤去,多尔衮跳着脚大骂,其他贝勒也不理他,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这天夜里出了大事,正蓝、镶蓝两旗跑了三百多人,清一色是阿敏、莽古尔泰的死党,而八旗中的老辽人跑得更多,有五百多人,这些人都是带着战马、武器逃跑的,不用问,肯定是投靠丰州去了。
天聪汗第二天带领主力赶到,听了贝勒们的报告,一句话也没多说,思考了很久以后,打发德格类立即带zlq入独石口向居庸关方向佯动,其他金军直扑布通河,不过这回把辽东汉军顶在了最前面。
布通河边,丰州军的三座浮桥果然还在,但河水大为减退,这条河流并不宽,丰州军在西岸已经列阵以待。辽东汉军迅速沿河岸展开,同时开始架设火炮,这时对岸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辱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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