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回他个笑,“好,加油。我会让你知道陆玄风到底做了什么。”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
张贺见两个人没完没了地扯些闲淡,把车玻璃关上,车子以飞一样的速度走远,有光对张贺打扰了自己的告别有些懊恼,有意刺他,“又和您的另一半闹别扭了?张贺,你是时候该反思反思自己的个人魅力了。”
张宴就好像是张贺的一条小尾巴,踩到尾巴就会跳脚。当然张宴跟张贺现在的关系确实不容乐观。
他嘴硬佯装,“呵,笑话。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阿宴爱我爱得要死,他跟我闹别扭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有光附和,“我打听过了,听说他去了巴比伦,玩得很开心。”
巴比伦,当地著名的gay吧。张贺因为忙着工作没回家的第三天晚上,张宴和邻居小哥一起去了巴比伦,张宴扔下十万火急的报告赶到巴比伦的时候,这家伙正往脱衣舞男的内裤里塞钞票。他刚准备把人弄回家,接到宋自稼的电话,宋自稼在和有光的聊天中跟他分享了张贺发怒事件。
说起这事儿,张贺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景有光要度假,自己还能看不住阿宴?gay吧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什么时候跟那个邻居小哥关系好起来了,是时候要换个地方住了。张贺陷入到底搬到哪里去的思考里,没有理会有光的攻击。
有光一直颇喜欢跟张贺唇枪舌战,见他这次并未接招,不由觉得无趣。再一想到这人一贯嘴硬心软,怕他这次真为张宴的事情伤了心,开解他,“张贺,你有没有听过卫君与弭子瑕的故事?”
张贺还没琢磨清楚到底新家该搬到哪里,又听到景有光在卖弄才学,张宴一直很喜欢这样子的读书人,他就觉得别扭,“咱能不能说人话。”
有光不介意他态度差,给他讲这个故事。“过去弥子瑕有宠于卫国国君,一日与国君游于果园,摘了个桃子吃,桃子很甜他就将剩下的半个分给了国君。国君感动于他的体贴。后来弥子色衰而爱弛,见罪于君上,卫君责怪他给自己吃剩桃是大不敬。”
张贺反应了一下,知道有光借这个故事在映射自己与张宴,反驳,“我跟卫国国君不一样。”我才不会做负心汉。
有光笑,“卫君当年吃弥子剩下的那半个桃子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赐死他,如果一个人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想来他也算不得他的爱人吧。你不喜欢张宴工作,也不喜他交际,你给他钱养着他,而你自己却有你的事业,朋友以及可能的未婚妻。阿贺,有一个词叫做禁脔。”
禁脔,是指珍贵的、独自占有而不容别人分享、染指的东西。但也只不过是一件东西,仅此而已。
这是有光的肺腑之言,他刚开始知道张贺的故事的时候便觉得不妥,原先想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地也是能够过下去的。但是现在看来,一个人再怎么爱另一个人也是会被消磨的。
话音刚落,车就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张贺看向有光,“谢啦。你解决了我的一件大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忘了你摆我一道的仇,给我加班加班加班去吧!”
有光失笑。
云起的舍友paul看到云起给他带的中国的一些工艺品特产,高兴地很,要请他一起吃饭,云起想着应该让paul尝尝有光的手艺,但这两天有光一直在公司忙,他有些迟疑,但还是给有光打了电话,告诉他希望有光哥能帮忙招待他的舍友。
景有光的手停都没停地接着敲报告,嘴里却说着,“完全没有问题,工作的事情一点也不忙,就是练号太难了。”
张贺在旁边听见了直撇嘴。
他刚一挂下电话,张贺问,“你现在练什么级?”
“英雄联盟。”
“嗯?你不是全服的最强王者吗,现在还要练什么练,想专门去搞电竞?”
有光没接这话,想起来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阿贺啊,你有空帮我找个教阿拉伯语的老师吧。”
“啊?你要学阿拉伯语?”
“嗯,为我司将来要展开的中东业务提早做好准备。”
“……”神经病……
云起再一次见到有光已经是四天后,他正好和paul在一起,有光邀请他们来吃饭,礼貌地询问了paul有什么偏好和忌口。
od!od!”
“sure.”
晚上两个人从实验室回家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红烧狮子头,炖三鲜,宫保鸡丁,蒜蓉烧茄子,香菇酱排骨,有光还在厨房里面蒸小包子。
paul还带着他的女朋友jenny,一顿饭吃完,他们3p的邀请对象从云起换成了有光,paul表现地比他女朋友还积极。
有光拒绝地比云起还要坚定。
总算送走了这两位,云起对自己舍友及女友的奔放表示不好意思,有光收拾着碗筷,感慨,“我原先以为你是跟舍友有什么生活习惯的冲突才不喜欢住宿舍,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不会觉得我交了坏朋友吗?”
“哪里坏?”
“额,就是……”
有光猜测,“你是指他们的性生活问题吗?那是他们完完全全的自由,跟我们没有关系。除去这个跟我们不太一样的道德规范,他们这对小情侣是直率讨喜的人,是我在现实生活里见到的萨特和波伏娃。”
云起装作自己知道都是谁谁谁的样子。跟同芳完全不一样,同芳觉得paul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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