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怎麽那麽高啊?这样跳下去肯定死人的。」石寿冶长腿一伸赶紧回到安全地带,完全忘记是谁刚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要寻死。
石寿冶看著那一罐罐空的啤酒瓶,想到自己一人借酒消愁,委屈又浮上来,伸手从屁股口袋摸摸,摸出一只手机,一个个用力按著平时绝对不会打的电话。
「喂,是我,老地方见。不来?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完全不理电话中人的呼喊,愤愤的盖起手机,离开这冷到见鬼的地方。
林夫一踏入酒吧的门就马上找到那个「已死相逼」的石寿冶。这个明明酒量不好的人会喝的如此滥醉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搞得连调酒师都苦笑连连,大概又是因为那件事了吧!
林夫坐在石寿冶身旁的高椅跟调酒师打个招呼顺便点了杯温牛奶,拍拍石寿冶的肩膀:「我说,你呀~会喝成这样是不是又被甩了啊!」
「林夫......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作了什麽伤天害理的坏事,才会让我连续八次都是被用同一个理由给甩?」石寿冶趴在吧台一动也不动的埋在双手臂的声音闷闷似乎还有点哽咽。
「唉~你害我放弃和美少年共度美丽的夜晚,拚死赶到酒吧就只是为了听你的报应理论吗?」林夫啜了一口温牛奶,想到自己竟然将那洗得香喷喷诱人的小绵羊给弃置在汽车旅馆的床上,真是捶心肝啊~好不容易才说服小绵羊献出第一夜呢!
「什麽话嘛!好歹我们也算有几年交情称得上朋友,好朋友不就是再朋友难过时从旁安慰的不是吗?哪有人像你这样没心肝。」
「朋友?我记得我们只是几年的编辑跟作家的关系,我可不记得我们有什麽朋友交情?」
石寿冶是「甜蜜月刊」的主编辑之一负责审稿,而他林夫则是甜蜜月刊的知名专栏作家,专门写些禁忌的男男之情。本来甜蜜月刊一开始的出刊理念是介绍一些网路上不知名的好文章,谁知道某次在登出林夫於网路上因为无聊把自己的光荣事迹稍微修改的文章後,结果当期月刊是狂卖到缺货,从此林夫也签约成为甜蜜月刊的专任作家。听说现在甜蜜月刊的主要消费群众都是一些小女生,这点还满令人匪夷所思。顺便一提甜蜜月刊的创刊社长是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性,林夫是没见过啦~不过听石寿冶说是个外表美丽个性却像狐狸的大老奸。
「怎麽这样说,好几次你稿件交不出来还不是由我帮你硬拖时间,还有更多次你差点被退稿还不是我帮你跟社长求情,你才有机会在修改,要不是我你会是现在甜蜜月刊最受欢迎的作家嘛!?」
石寿冶终於撑起软绵绵的身子,用他那水汪汪的红眼死盯著林夫看。
看得林夫轻佻的笑容差点僵住。
「是是,是我错了,朋友。」
「这还差不多。」石寿冶听到满意的回答後又再度的趴在吧台继续当他的失意人。
唉~失恋的人还真是恐怖,尤其是像石寿冶这种每次都放很重感情的深情人。不是他在说,像我们这种容易被社会大众排斥的同性恋,本就是极大的不安定因素。很多就是找个看中眼的男人来个yī_yè_qíng隔天就说掰掰,极少部分才会认真的谈起禁忌之恋,明知快乐结局是可遇不可求的到最後还不都是因为家庭、社会、工作等......种种分手。
像石寿冶这种看不开的人每次谈恋爱都肯定是要吃亏的。
看他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林夫看了也很难受,一个大男人这样哭哭啼啼实在是很恶心,虽然配在石寿冶身上有种孩子气的可爱,可是没啥道德良心的林夫还是决定帮石寿冶开导开导。
「亲爱的寿冶大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林夫谄媚的趴在石寿冶不宽阔却结实的後背。
啊~感觉真温暖。
「什麽问题?说就说,别压著我,很热耶~」石寿冶抖了抖将林夫给抖下去。
「你为什麽一定要做攻的一方?」
听到问题,石寿冶愣了愣。
为什麽一定要做攻呢?石寿冶也没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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