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看了其上的文字大惊,立刻摇头,恳求公子卿:“不可以,那样他只有死路一条。”
公子卿笑道:“所以?我送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给姬国公子衍,他一定会开心的几天睡不着觉,从此我又多了一个盟友,何乐而不为?”说完才意识到楚九歌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反过来想,这句话也算是说给沈化风听了。
没错,像他这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什么“君子”,“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为人。
楚九歌回头担忧的望着沈化风,后者却是一脸从容。说到底,他和公子衍还是一家人,他自己的哥哥自己最了解,就算他被公子卿拱手相让,公子衍也不会杀他的。
顶多,是弄成了废人……
“俞将军呢?请上来。”
公子卿与楚九歌语言不通,索性暂时也不去管他,等人将俞景年押上来以后,才叠起双腿,用手撑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刚刚获得的玩物们。
“混账!你不能碰他!”
俞景年大吵着,踢开了身边的几个侍卫,侍卫立刻准备再次一哄而上,却被公子卿的手势阻止,后者示意他们并无大碍。
“碰他?你是说怎么碰?”公子卿抬腿就是一脚,将被逼跪在座下的楚九歌踢下台阶,后者连惊叫的余地都没有,就受到了落地的重击。“这样?”
俞景年险些冲上去打公子卿,只可惜严国的这些侍卫也是训练有素。望着不远处一时间摔得无法动弹的楚九歌,俞景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公子卿折磨人的方法,早就听说过,他在捉到一双或多个细作的时候,就会伤害其中一方,让另一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来的下场。而严国王室不禁是机关师,在刑具的设计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当恐惧积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是什么都会说的。
“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公子卿想了半天,才缓缓答道:“你们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能吐出来的话还没有我派出的细作多,何况,我本就是只想要楚九歌一人?”
楚九歌?!
“为什么……”俞景年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没办法,他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公子卿一脸理所当然:“想要美人需要理由吗?那你们活的未免太累。我许长情做事从不需要任何理由,包括当年和他的那场棋局。”公子卿走下王座,扶起了摔得手臂骨裂的楚九歌,全然不顾后者的痛苦,轻轻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我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不悼堕虚情难断
公子卿本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楚九歌不停的在脑中回想,当年的那场棋局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公子卿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楚九歌伤重的左臂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可他还是拒绝任何宫女太监来给他敷药,即使他明知这种无力的反抗在公子卿眼中就是儿戏一般。
为什么?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让他一定要这样伤害他?
“你还真是不乖,我都没让那两个人看你这副不堪入目的样子,你有什么可坚持的,到最后痛苦的到底是谁?”公子卿摇头佯装无奈,命人将他说的话抄写下来递给楚九歌看,后者眼神中的凌厉丝毫不输公子卿:“你就不能让我痛快的死吗?”
公子卿啧嘴,晃了晃食指,否认了楚九歌的话。
“当年下棋的时候,你也这样问过我,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下好这局臣子棋,我才肯放你离开’。今日和那时并没有区别,只不过现在可没有棋局那么简单。”公子卿俯下身,半蹲在楚九歌身前,凑近了他的脸,呼出的气就如他的铁石心肠一般冰冷。“你是恣睢的心头肉,只要有你在手,南朝丰富的物产和军备就都是我的。至于为什么伤你,呵……”
这声冷笑让楚九歌感觉寒到了骨子里,似乎是潜意识里对公子卿的畏惧,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后蹭了几步。
不过公子卿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一手抵在楚九歌身后的墙上,断了他的退路。
“年轻时候的楚九歌辗转于各国王宫,受到诸位君王的宠幸,我倒想知道,这个宠幸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那不是下流的形容!”楚九歌被公子卿步步紧逼,终于爆发了出来。后者见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受伤的胳膊,将楚九歌生拉硬拽拖出了角落,一时间,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宫殿。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可不像恣睢那样好脾气,不管你怎么触犯他的底线,他都舍不得对你下手。我就是以折磨人为乐的魔头,如果你不会学着怎样讨我的开心,我就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公子卿再次冷笑,粗暴抬起了楚九歌的下巴,逼迫那双溢满了恐惧的眸子直视着他。“当年你留在严国王宫的时候,不就做的很好么?”
语毕,又将楚九歌推到一边,后者受着伤,忍受剧痛,承受不住他的蛮力,跌在地上,就再难起来。
“公子,他这不让上药可怎么办啊?”一个宫女怯生生的问道,公子卿离去的背影突然站住,转过身来,凌厉似刀的眼神瞪的宫女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不上药?那就用麻绳把他那只胳膊吊起来,什么时候求饶了,再去上药。”
跟在公子卿身边的都是信任了多年的随从,即使这些年看多了他对异己的严刑拷打,甚至致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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