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献身和我睡,让我离开你。”文怡又吐了一口烟,这次是一个滚圆的烟圈。
楚玉麟一愣:“他脑子长屎吗?”
文怡耸耸肩:“不但长屎,而且长得不少。”
“但是……”楚玉麟偏头,“那家伙居然会说这种话?崩人设了喂……”
“喝多了,”文怡嗤笑,“大概难得有喝这么多的时候吧,性格都变了,在床上简直……”他一顿,咬住烟嘴,喷了个烟圈,不说话了。
片刻无言。
楚玉麟忽然恶质地笑起来:“他如果知道我们俩的真实关系,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虽然人人都以为楚玉麟和苏文怡是一对稳定的oiohip情侣,但事实上,对于这两个几乎没有什么节操可言的家伙来说,真正没有碰过也不可能碰的人就是彼此。因为他们是兄弟。亲生的。同母异父。当年文怡的妈妈在楚家生下玉麟之后,不容于楚家的正经夫人,被转手送给了苏家现在的当家人。
文怡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但都没有玉麟亲:为了保护傻白甜的母亲,他们俩从小时常需要联手作战,积累了深厚的革命感情,这感情直到成年后,依旧在母亲的时时作死中继续增长着……
当然,这段历史知道的人很少。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经历,知晓其中内情的人都尽量不提它。楚玉麟长得像父亲,而文怡长得像母亲,从相貌上也无从推断。小字辈们想都想不到。
两人关系好,又都花名在外,关系这样亲密,难免有流言。
他们非但不澄清,反而推波助澜——常在河边走难免要湿鞋。两人都有些被纠缠的恶劣经历。自从有了彼此这种特别难搞的绯闻对象之后,被纠缠的几率大大降低。就算被缠上,也能互相出头解决问题,实在方便得很。
而且,看别人煞有介事地误会,实在是有趣的事情。
以往一说到这个,文怡总会立刻“噗嗤”一声笑出来。
但今天,文怡只是很勉强地跟着提了提嘴角:“我看他根本不需要知道真相,今天早上看我睡在他旁边就要晕过去了。”
第6章
玉麟深深地看了他一会:“我看他,嗯……我上去的时候,他还蛮排斥我的?”
文怡默默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用安慰我。他上过我连清理都懒得帮我清。我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玉麟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烟屁股拿走,在他的额前安抚式地吻了一下:“小怡,不要再喜欢他了。”
文怡也跟着叹了口气,抵着玉麟的前额,无比疲倦地闭上眼:“这种事,如果控制得住就好了——嘛,”他唇角边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乐观点看,最少他的初吻是我的,现在初.夜也是我的了。”
玉麟没有答话。
只是伸过手,把他圈进怀里。
于是,当厉向东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整顿好自己的情绪,清洗完毕,把自己收拾清楚恢复到“理智冷酷的总裁形态”,在前台付过房费,走到地下车库想要取车时,看到的就是楚玉麟和苏文怡你侬我侬交颈厮磨的画面。
excue?!
厉向东脸上冷静的面具瞬间四分五裂,下意识地快步向那辆车走去。
走了两三步才回过神来,硬生生地收住脚,避到阴暗的角落里。
楚玉麟趾高气昂地把苏文怡从面前扛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神经。
所以你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还在外面找人啊?
厉向东愤懑且莫名其妙。
所以昨晚的我究竟算什么啊?人肉按摩棒吗?苏文怡你好样的!堂堂厉家大少爷,你就帮我当按摩棒吗?
这么一想,额角的青筋都跳出来。
简直想上前把那对狗男男抓出来痛打一顿。
然而他有风度。
而且没立场。
只得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越靠越近,握得拳头发抖,指甲都要扎到手心里,直到两人终于分开,玉麟发动车子开走,向东才猛然想起:他昨晚喝醉了,根本不可能开车来……
被司机接走的向东脸黑得像盛夏雷雨将至时沉闷的天空。
走进公司助理和秘书都被他的迟到吓了一跳。继而被吓到的还有其他早晨不得不和他接触的员工。
他虽不苟言笑,但总算冷静自持,对下属和合作伙伴都很有礼貌。今天接咖啡也没有说谢谢,听取汇报的态度很冷漠,开会的时候甚至走了神。
公司里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如此失态,立刻各个都噤若寒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在工作的小群里询问是不是最近有谁搞了什么大失误,又或者哪里经济形势不好要裁员?
“怎么了?”
乐正阳问——他是向东大学舍友,一起吃烧烤吃到半夜拉肚子的交情。毕业后在四大混了点资历就来给向东当职业经理人。这种时候,整个属于董事长的楼层只有他敢对向东开口。
向东没回答。
乐正阳上下打量他,忽然“哦”了一声:“你衣服还是昨天那套,所以昨晚没有回家……艳遇?”
“遇”倒算不上。
积怨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个熟人。
但“艳”倒真是……挺艳的……
雪白纤长的腿有力而缠绵地盘上来,握在手中的腰触感柔韧腻滑,桃花眼汪着水波,定定地望过来,视线像是朦胧又仿佛清晰,眉间微蹙,唇色嫣红,眼脸下一颗黑痣随着身体的起伏摆动,无论怎么看都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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