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诚心地感谢了他,转身就想去找李新,他在我背后凉薄地补了一句:“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你还能给他栓条链子,不让他出去找新的主人?他没办法接受正常的xìng_ài,思维渴望被完全掌控,你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他根本活不下去。”
我攥了攥手心,又缓慢地松开,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没花费什么力气,就在学校校园的操场上找到了李新,是的,我找了三年的兄弟,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男人,就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坐着,安静地看着月亮。
他比我想象中要好,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衣服还是整洁的,身边有一个肯德基的纸袋子,空的,看样子是刚吃完晚饭,我一点点走近了他,他没有看我,就是呆楞地看着月亮,我看清了他的神色,很平淡,很安宁——我们见面的情景,和我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的脚步声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但他没有转过头,没有给我一丝一毫的关注,我坐在了他的身边:"李新,好久不见。
李新像是没听见一样,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侧过脸,看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解释:"我是江洋,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三年没见了。"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以为他会给我一点反应,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哦字,但他没有。
死一样的沉默,夜色有点冷,我注意到他的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衬衣,我脱下了外套,想要披在他的肩膀上,衣服刚刚接触到他的身体,他就开始剧烈地颤抖,不躲,不反抗,就是剧烈地颤抖。
我狠了狠心,强硬地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低着头,凑近了他,看着他几乎没有焦距的眼睛:"跟我走,还是我打电话,通知你家里人?"
他依然保持着沉默,拒绝跟我交流,我咧着嘴唇,露出了一个恶作剧时常用的微笑,我从披在他身上的外套里取出了手机,当着他的面开始拨打电话,数字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屏幕上,白色的屏幕光照亮了他苍白而茫然的脸,我的手挪到了绿色的拨出键上——
李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名叫痛苦的表情,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个字【不】
我关掉了手机的屏幕,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这是一个兄弟式的拥抱,我轻声地安慰他,我说别怕,我不打电话,我带你回家。
在结束这个拥抱后,我向李新伸出了手,但他依然没什么反应,我固执地伸出手,他很缓慢地抬起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脸上和眼睛里依然什么也没有,我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能依靠个人的推测,他已经答应了跟我走,没有理由拒绝我的手,除非——他没有力气握住我的手,或者,他没有力气站起来。
我看到包装袋后,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李新自己买的,也是他吃光的,我认为李新有独自的购买能力,但我忽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什么李新依然在操场上,为什么他没有离开?究竟是不想,还是不能够。
我没有问出这个问题,我弯下腰尽量轻柔地把李新抱了起来,很标准的公主抱,很轻的体重,李新瘦得厉害,当我的手隔着几层布料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在轻微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饿还是因为害怕和恐惧。
我用我外套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抱紧了他,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大学内的夜晚是热闹的,穿梭过的地点越热闹,李新的身体就抖得越厉害,三三两两的视线有时候会投递到我们的身上,我没什么感觉,李新却像是对这种视线极为敏感,我只能加快脚步,尽快带他离开。
当我把他抱进了我的车子里,摘下盖在他脸上的兜帽,才发现他的脸上已经全都是汗水,以及生理性的泪水,我应该安慰他,但这对他没有丝毫的帮助,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是说,尽管我理论的知识学习了一大堆,我并不懂如何处理这种情形,我不知道作为一个s此时应该怎么做,做什么才能让他停下来哭。
我用纸巾和湿巾帮他把脸擦干净,拍了拍他的额头对他说,不准哭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真的没有哭了,很乖很安静地缩在座椅上,我舒了一口气,关上了车门,回了驾驶座上。
我抱着李新回了我的家,我一个人独自在外居住,顶层的三室两厅,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刷开了门,把李新放在了沙发上,我转身去厨房,想要给李新去找一点吃的东西。
我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准备给他熬点粥,值得庆幸的是各种食材都是齐全的,大概过了十分钟,粥就开始煮上了,我擦了一把手,出了厨房,然后我看见李新跪在了地上——他什么也没有穿,光裸地跪在地上,身体撑起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
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我看着李新,感到气愤又悲哀。
【你就那么下贱么——下贱到喜欢tuō_guāng了衣服,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板上】
【你就那么荒谬么——荒谬到在你的兄弟面前,祈求着他带给你痛苦带给你掌控】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么——迫不及待到连等待都不愿意等待,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饿得发慌,也要呈现出这样的姿态么】
各种阴暗的想法在我的心脏里滋生,我当然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我应当理解他的xìng_ài好,理解他作为m的不得已,理解他被调教了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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