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幽白辗转反侧的时候,苏伐在一次晚上和孟子时吃宵夜时,收到了他人生的第一场表白。那天白天苏伐刚给经理请辞,因为他需要提前一周来准备入学需要的东西,并且和朋友好好相处,孟子时跟在他后面也顺嘴说自己也到时间开学了,经理让他们再坚持两天,让他找到新人过来。在他们离开的那天下午大概4点多,经理让他们提前走了,孟子时低着头,手抓着双肩包的背带,看起来就像初高中生一样,“苏伐,我请你吃晚饭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呢”他们学校离得很远,一个在东新区,另一个在西郊,苏伐笑“好啊,我回去一趟,我们约个地方吧”孟子时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就在xx街吧,那边好吃的多”苏伐点头就挥手跳上了到站的公交车上。孟子时挥手再见。孟子时想,他再也不能压抑自己了,他们分别在即,如果不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可能他们就真的不会有可能了,他在心里为自己加油,他在今晚就要告诉他,他喜欢他,虽然自己是男生,但是他喜欢他,孟子时喜欢苏伐,听,这句话真好听,孟子时这样想着就已经感到了甜蜜。他早早就到了约好的地方,在苏伐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他,快走两步到苏伐跟前“嗨”,喜爱的话快要脱口而出,却在看到苏伐的眼睛时又退缩了,好吧等吃完饭吧,我一定要说,苏伐东瞅瞅西看看,“你想吃什么啊”孟子时吓了一跳,心脏怦怦跳的厉害,眼神游离“啊?什么都行,你呢,你想吃什么”苏伐看了半天找了一个人不是那么多的店进去了这家的气氛很好,灯光暖黄,墙壁上贴着纸条,他们凑上去看了看发现全是什么“xxx我爱你”“xxx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什么的”苏伐有点尴尬“要不我们换一家,我们是不是进错店了?!”孟子时却觉得不错,很是满足“不用,这家人不是特别多,不用排队挺好的”,于是两人就坐下来了,苏伐还专门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菜的味道挺好,苏伐想着以后也可以带齐幽白过来尝一下,并且这家店似乎……是情侣经常来的……想着就笑了。孟子时看的一阵失神“我喜欢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有多么急迫而有热烈,苏伐回神“啊?你说什么”,孟子时抬头看着苏伐,眼神热烈而又痛苦,“苏伐,我,我喜欢你”可怜的子时声音都是发抖的,而苏伐却有点震惊,不,是十分镇静,所以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孟子时咽了口口水“苏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孟子时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苏伐看着他,在这样的光线下他和齐幽白的容貌几乎重合了,他恍惚的以为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白再对他说着这些话,然而孟子时那又重新低垂的头和那双颤抖不已的交握的双手又给他一种他和自己一样的错觉,在那一瞬间苏伐不可否认是想答应的,但是那一瞬间过后,他就马上清醒了“……对不起,我……”“我虽然是个男生,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很,恶心”孟子时迫不及待的剖白着自己,越说越感觉自己的肮脏,他深陷对自己的厌恶中不能自拔看,并且他觉得他伤害到了苏伐,心里酸涩的厉害。苏伐伸出手把他的手拉开“子时,你没有很恶心,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孟子时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对,对不起,我先走了”他飞快的抽回手,就跑了出去,苏伐追了出去,把他带到末江的桥上,等他情绪平静下来才说“子时,同性恋并不恶心,只是他不是大众化而已,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这样自卑吗”
孟子时沉默的看着江面“……”苏伐把他转过来抱在怀里,抚着他的背“子时,你会遇见适合你的人,你们会幸福的,你没必要自卑,自我贬低,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是吗?”“他们不理解,不接受,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没必要为他们活着,对不对?”说到最后两人都沉默了,孟子时推开苏伐“……你,你是喜欢齐幽白吗?”苏伐很震惊看着孟子时,有着惶恐,孟子时抿嘴笑了一下,并不成功“你见到他,整个人都变了,表现的虽然不明显但是……”“……对,我喜欢他,可是,他值得更好的路去走”苏伐突然有了想说出一切的冲动,或许是这江边的的宁静,流水的永不停歇给了他这种诉说的yù_wàng。这一晚他们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说孟子时是如何沉浸在这片泥沼里,苦苦挣扎,小心前行,说苏伐和齐幽白是如何一路长大。他们不是恋人却比朋友更进一步,因为彼此的处境相同,更有一份惺惺相惜,之后过了十几年,孟子时带着他那位去看他时,说“他说,两个小受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你是不是觉得很庆幸,当初没答应我啊”,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我现在很幸福哦”。
第 21 章
2 和孟子时分开之后,苏伐也想了很多很多,设想最好的最坏的,最后醒过神来却也只能化作一句叹息。在小区口被突然出现的齐幽白吓了一跳“你干嘛呢,走路没声音啊”齐幽白轻哼了一声“你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和子时吃饭啊,以后不去电脑城了”两人边走边聊着天,齐幽白有意把速度放慢,苏伐也没在意,“哦,你……就是,你觉得孟子时怎么样”齐幽白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尽管他已经想了一整个星期。“还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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