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俊倒是放到东西转过身来一变脸色,皱着眉,一手叉着腰佯装生气:“我还说呢,我好心帮你去配药,你倒不感谢我,还问一大堆有的没的。看你那林誉航都没发现你体寒呢!”
说到这里,其实闻问心里多少是温暖的。至少有好几点,他没有办法对这个男孩产生厌恶之情。第一是他既然可以自由出入林家,他也大可把屋里的东西一扫而光。可他没有,反而安安静静地回来了。第二,闻问身体本来就瘦得没几两肉,在冬天是一向怕冷的。可是除了自己的妹妹,这点竟然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发现,更别说是相处没有几天的林誉航。一到冬天,无论多厚重的被子搁身上到了后半夜都会冷得咯咯发抖。可是,这却被斐俊知道了,这个才认识了没几天的男孩!心里不说感动当然是骗人的。想必,这其实也是个细心的男孩子吧。第三,斐俊,恐怕也是唯一一个自己主动结识的同龄人吧,而且,难得能相处得自然。
闻问笑了一笑:“谢谢……你,谢谢。不过,今后,别……再去那里,好,吗?”
斐俊扯开嘴笑,瞟了一白眼给闻问,低头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到那里去,要是被发现了……”
闻问搓了下冰冷的手,对林誉航不知道自己怕冷这个事实多少有点儿沮丧,心里一想,似乎觉得自己是有点贪心了。难道连这么小的一点事情都要苛求吗?不过这几天真的鲜少有机会和林誉航接触,这个同居简直是名存实亡。晚上他回来已经快到十一二点,闻问睡眠很浅,总是竖着耳朵听着林誉航开门,走进客厅,然后隔壁的洗澡水的哗哗声,最后一片沉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做什么。林誉航那么忙,而自己却好象一直游手好闲。到了早上,闻问一开始是犹豫了一会儿,却轻轻推开林誉航卧室的门,在他的床边站立一会,看着林誉航喜欢趴着睡觉的有趣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在他嘴角轻亲一口,然后离开。在回去自己家之前,便留下斐俊和林誉航的早餐。
但是即使如此,闻问也以及感到足够的温馨啦。
闻问看了看厨房的闹钟,想,电话该来了吧。果然不到几秒种,铃声准点响起。
“喂?”
……
果然,还是会很晚回来吗?闻问有点无精打采,转过头。
斐俊眼睛一亮,说:“既然你傍晚没事,那就去打工吧。我有个朋友,一定会很欢迎你的。”
闻问有点儿疑惑,眼睛里却闪出了好奇的火花。
林誉航挂了电话,继续面对面前两个满脸好奇的看客。
“怎么了两位大侠,还有什么要质问我的?”
程尹和廖泽声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廖泽声嘻嘻一笑:“怎么敢质问?有了爱情滋润的人有格外的爆发力,我怕自己不小心小命休矣!倒是你,干吗还不回去陪闻问?”
程尹微微笑着:“阿航,我看你最近似乎是太忙了些。放闻问一个人在家不太好吧。”
林誉航呵呵笑:“你真当他是个小孩子?他已经二十岁了。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拣来的小男孩为伴,我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廖泽声一拍手,作恍然大悟状:“既然我的生活也那么无趣,那我至少还还能去找闻问玩儿吧。”
“少来,你一去只会灌酒。”
“喂!干吗把我说得像那些男公关?”廖泽声大叫,逗着程尹在旁边呵呵笑,“倒是你要小心了,那么可口的闻问当心被人乘虚而入!”
林誉航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个刺猬头的斐俊和闻问相拥相抱的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别怪我让闻问冷清,要怪就怪余家为何现在突然摇摇欲坠。”
程尹皱了皱眉:“我记得好象余氏一整年的案子都在你这里做了。看来似乎今年是得不偿失?”
林誉航呵呵笑:“下次再也不发年卡了!”
程尹摇摇头:“现在知道赚钱心急不得了吧。而且我看来,余氏已经是病入膏肓,上次的报告指出,一年之内他的公众美誉度下降了四十个百分点,业内口碑极差。打赢了官司也太可能有余力重整河山了。我想,大概即使请全球五大智囊团联手也乏力回天。那个机构,是从骨子里烂出来。”
林誉航笑了笑:“家族企业么,常常富不过三代。他们家的事情,我是不敢再招惹了,去年是毒瘾,今年的赌博。只要是最热门的话题都和他离不开。你看,今天的新闻就有!”林誉航抽出身边的一份报纸,“《沿海省份富豪流行巨赌,资金流失澳门高达数亿》,事实上金额何止那么点!还和地下钱庄什么有扯不尽的关系。”
程尹眼神严肃:“你可别再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了。”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林誉航满脸自信。转而又说,“这里的话,可外泄不得半分。否则我一定宰了你!”
三人相视而笑,整个办公室里气氛融洽。
24
那家酒吧在某娱乐城的角落,从大门进去,弯弯曲曲地走过小路,饶过一棵大得离奇的树,到了那酒吧门口。酒吧并不大,现在是下午,还没有开门。
闻问站在酒吧的门口犹豫不前。
斐俊拍拍闻问的肩膀眨着眼:“你不会胆子那么小吧。难道你长那么大从来都没有打工过?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帮大人接货看铺子了。”
闻问脸一红,自己的确是从来都没有打工过,虽然父母曾经明的暗的提示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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