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吊胃口,到底何事?”
“你不是可以看见未来吗?你自己看啊。”
“你不信?”白泽敛袖,坐起身。
“不信。要不你告诉我,我的未来如何?”
“过来,拉我一把。”白泽十分虚弱地伸出手。
莫涯眯起眼,思忖了一会,才走过去拉人。
谁知白泽借势把脸浅浅埋进莫涯的颈窝,嘴角微微上扬:“莫涯你的未来,会下油锅,而且你——”
稍顿,白泽一字一字道,“人、可、皆、夫。”
莫涯去找白泽,转眼白泽已经坐上屋脊在晒太阳,莫涯却又不知去向。
那绪摇头去找。
穿越院落,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调过头,缓缓走出了寺庙。
寺庙后头有山有水,不远处还有那绪静心修行的地方。
那地方叫棋池。
池方,方如棋盘;池中零星圆石,圆如棋子。
池子半冰半水。
冰的一头,还有条晶莹的冰冻瀑布挂于山前。
天圆地方,结合山间寒雾,成就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天然困局。
局正中,好像困住了一个人,这人茫茫然,好像是个瞎子。
“不好意思,贫僧迟钝,椴会施主在此很久了吧。”那绪缓缓踏入乾坤绝佳的方位。
椴会一愕,将身转向那绪,笑道:“原来是那绪大师。在下也纳闷,不知为何总是走不出去。”
“这是个困局,贫僧设的困局。”那绪浅笑。
“哦?”
“高守大人此刻该走远了。”
“大师这话是何意?”椴会有点不明就里,惺惺作态的不明就里。
“施主是否知道,天地灵物为何都会化作人身修行?”
“愿闻其详。”
“因人本身天生具备奇门遁甲,属五行最佳修行形态。”
“那又如何?”
“灵物即使化为人形,那绪不才,也能识名。只是,那只貔貅,给贫僧的感觉不同。”
“可能大师的修行不够。”
“是有可能。只是那绪一直奇怪,施主你给贫僧的感觉,竟然与那只貔貅的一模一样。”
“那绪大师,你光凭这点便怀疑我是那只貔貅?”椴会大笑。
“谛听来信说,他回昆仑前还特意绕路,上了次文殊山,在西王母的石窟寺取了神兽貔貅的残片。”
“写的是什么?”
“残片写貔貅要食灵气眼三千,方见天日。”
椴会颔首:“这说明,貔貅没吃够眼睛,就是个瞎子。”
“对。”
“那还有证据吗?”
“施主在这里也是证据。”那绪指动佛珠。
这个证据解释起来,就比较长了。
谛听封寺封山,那绪就在此设了困局。
只是局内本来没有灵气的饵,说白了就是给被追杀的灵物有个保护周全的退路,以防不测。
高大人离开,那绪多少不放心,上次侥幸不会次次侥幸。
于是,他索性利用原来的困局下了与高大人灵气相近的替身饵。
飞快又扎实地布下了个陷阱。
中招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正好是个瞎子。
那人正好和貔貅的感觉一样。
那人就是椴会。
貔貅椴会。
椴会咬牙:“那绪,陷一无辜,与操刀杀人者何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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