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得知一切只是意外,井奕祺并非存心以命来换南崎草,郁结的心情逐渐舒展开来,道:“以後,你若要冒险,我和你一起。”他做不到束缚,他能做的唯有陪他去闯,哪怕龙潭虎穴。
井奕祺怎会不知高瑜对自己的心?身体不受控制般向前倾去,当他回过来神时,才发现自己已和他吻在了一起,嘴里的敏感点被对方灵巧的舌逐一或轻或重地触碰挑逗,两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从嘴角溢出,井奕祺连忙推开他,强撑着说道:“还有什麽,一并问了罢。”
高瑜的食指划过井奕祺嘴角抚上他的唇,问道:“你‘死’的时候,想的什麽?”
“我……”井奕祺脸上写满羞涩,一如少女春心动时的神情,然而却怎能允许自己露出这副模样?立时昂起了头,说的字正腔圆理所应当,“除了你,还能想什麽?”
“阿三!”高瑜欢喜地直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这真是他此生听过最甜美的话语。
“喂!”井奕祺被吓了一跳,旋即亦抬手抱住他,“记得炎烈对我说过,人只有在死亡那一刻才知道什麽是最重要。我想他说得对。”
高瑜在井奕祺颈上落下连串细密的吻,他的情感比任何人都来得热烈深沈,只是他不擅长表达,当他懂的如何表达时,便也比任何人都疯狂放肆。
“还、还有什麽……要问的麽?”井奕祺维持着最後一丝理性问道。也不知怎得,如今的他比过去敏感了许多,莫非真的是五年的空白让身体憋得坏了才如此着急地渴求?
高瑜轻咬着井奕祺喉结,感受着他因剧烈喘息而迅速上下的波动,问道:“欧阳彰碰你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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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二)
井奕祺一怔,血液似乎亦停滞了一瞬才开始继续流动,下身被冷不防握住,身子不禁微微後仰,然而高瑜的唇却未因此脱离,顺着脖颈向下落在锁骨处,每一下都要留下痕迹般用力吮吸,边又问了一回:“他碰过你没有?”
井奕祺当真好气又好笑,反问道:“你这是喝醋麽?”
“是!”高瑜抬起头与井奕祺对视,毫不避讳,倔强地要个答案。
井奕祺被他瞧得慌了,想起在南崎时的情境,虽无愧於心却仍是羞得从脸红到了脖子,言语间倒不肯输了气势,道:“何止是碰,浑身上下哪儿都被看过了摸过了,又如何?那时我伤重行动不便,大家都是男人……”猛然间被高瑜喷着火的眼神震慑住,心中一凛,鬼使神差提高了声音,似乎存心挑衅一般,“他君子得很,可不像你这般时时……”
话未说完,已被高瑜一个打横抱起惯到了床上,狂风骤雨般的吻直叫井奕琪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高瑜边上下其手抚摸他身子边问道:“我怎麽?”
“你这个人……平时不怎麽说话,未曾想把嘴巴的能耐都用到了这里……”贝齿轻启在他下唇狠狠一咬,终於夺得些许松弛,井奕祺眼神迷离,痴痴地瞧着高瑜,说道,“你很好,我欢喜得很。”却还有一句话藏在了喉间,旁人无论做什麽,他们都只会止於君子之交,唯有高瑜,能叫他露出这般羞耻的yín_luàn姿态。
高瑜惊讶於井奕祺的坦诚,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置信,停止了动作,问道:“只有我才可以吧?”见井奕祺点头,高瑜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他恨不能立时昭告天下,井奕祺是他的,便纵有千万人来袭,也抢不走夺不去。
接着自然便是一番纵情云雨,那张小床不断吱呀作响似承受不住二人激烈随时要崩塌一般,静谧的飞霜殿久违的人气便和着如此无边艳色。屋外阳光普照,点点洒进屋内,衬得人熠熠生辉,两人同时释放了自己,胸前玉佩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井奕祺脱力倒在高瑜怀中,想起刚进屋时自己的防备,如今却是如此模样,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自己真是被这个人吃定了呢。
“啊!”井奕祺突然一声惊呼坐起身,道,“我可忘了,你是皇帝!”
高瑜拾起散落在地的朝服抖了抖,披在仍旧赤裸着的井奕祺身上,道:“阿三便是朕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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