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特种兵先进去观察情况,果然,里面的三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们的旁边散落着扑克牌,这群人被迷晕之前还在玩斗地主。
老魏熟练地在电脑上调监控,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不光是今天的部分,连昨天,前天,也就是苏故遇害的那一天的,也没有了。
这件事发展到这里就很严重了,这意味着对苏故的凶手追查更加困难了。
做这件事的人太狡猾了,在遇害那一天不来,第二天不来,直到第三天,平静的多了之后而且苏喻北还没开始审查时才来,更加麻烦的,与此同时嫌疑人之一苏眷也消失了。
正常人眼里看来,这明显是带了证据潜逃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如果是苏眷借口去森林而到这里来偷监控呢?苏眷的到来监控员定没有疑心。但是苏眷连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也拿走了,有什么意义吗?
换句话来说,苏眷更不能洗脱嫌疑了。再者,如果苏眷的确是乘直升机逃走的,他需要把逃走时的情景详细的描述给苏喻北吗?
这件事挺怪的,来者如果想帮苏眷,他没有必要拿走三天的录像;来者要是想害苏眷,那么只拿走一天的录像就行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这倒是给了苏喻北一个提醒:干这件事的,说不定就是凶手本人。
是了,既销毁了证据,又弄走了苏家老三,除了凶手,谁还会这么无聊?
苏眷、苏眷、苏眷。
老魏在一旁给急躁的苏喻北递上凉茶,恭卑的弯着腰,轻声道,“大少爷,我也晓得您和小少爷兄弟情深,但现在应当冷静不是?您现在再着急,小少爷他,他也回不来了呀。您想想,他现在不还在等着您去救他吗?您这样上火着急,只能拖延时间,干不出实事呀。”
苏喻北接过茶杯,脸色好了许多。
他想,他是栽了,栽在名为苏眷的这个温柔乡了。
在苏喻北的印象中,那个纤弱的孩子一直在柔软的叫他“大哥”,他那么干净,那么漂亮,清清丽丽的在那里,没法让人不喜欢他。
而苏喻北一遇到关于苏眷的事,就总是失控,如同心中少了一块一样急躁不安。猛的他一个茶碗摔在地上,伴着他的怒火,四分五裂。苏喻北把全身的总量放在监控室唯一的一张沙发上,用手捂上了眼,呓语道:“操他娘的,操他娘的……”
在所有人都以为苏喻北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狂笑了起来,豪爽的笑声回响在小小的监控室,畅快淋漓。
老魏保持姿势没有动,不亢不卑的站在那儿。
苏喻北起身,背对地上的领带,歪了的茶几,还有满地的碎渣,面无表情地说,“走,回主宅,我看看那群狗娘养的还能干出些什么熊事儿来!”
就在刚刚苏喻北做了一个推测。
苏眷说不准是被他的娘家,裴家给接走的。
听上去不可思议,不过确有可能。苏眷的母亲裴诗熏就是喜欢这么乱来的人。苏故和裴诗熏关系不好,刚生下了苏眷完成了联姻任务两人就分开住了,不过不要以为苏眷一直住在苏家是因为裴诗熏不喜欢他,那纯粹是因为苏故比裴诗熏还强势,明摆着告诉他母亲,只要这儿子还姓一天苏,就必须得跟着我住苏家!……你想你儿子?行啊,你也过来住吧。当然,裴家大小姐根本不会过来住。
裴诗熏知道当前的形势吗?她当然知道,她还知道自己的评价是“任性的大小姐”,狡猾的她知道因为这个评价少了许多做事前制造理由的麻烦。
不过猜测归猜测,眼线递过来的材料说,没有任何直升机出入裴家附属的机场,裴家近期也没有出去或进来什么可疑的人。
苏喻北不太信,藏一个人实际上是很容易的。他稍微放了心——至少裴家是安全的,对于苏眷来说。
这样的想法没错,可晚饭过后,就有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将近四十却保养得如同二八少女,一举一动都贵气十足,身着私人设计师纯手工制作的羊绒裙装的裴家大小姐,正在一群低着头一动不敢动的佣人之间坐着,见他来了,挑眉道:“哟,阿北,这么晚了还知道回来啊?”
苏喻北假笑:“……裴姨,您来了。”
“别叫我裴姨,年龄啊,就是这么喊啊喊啊,喊老了。”
“那里,您还是依旧年轻得很呢。”
裴诗熏失笑,撇撇嘴示意他坐下:“也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客套话了。我今天来就是找小眷的,他人呢?”
苏喻北眼角一抽,张口想骂,却没敢出声——您自个儿接走的他,现在找我做什么?
于是他坐下,看着对面风情万种却强势至极的贵妇人,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怎么,你欺负你弟弟了?”
一旁的老魏鞠躬道,“哪里……老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大少爷照顾小少爷呀……他们兄弟情谊可深着呢。”
裴诗熏夸张的露出不可相信的表情:“真看不出苏大少还是个多情种子,想当年你都宁死不叫我一声妈,今个儿又和我家宝贝儿搞什么啊这是?”
听着这一口京腔,苏喻北在心中反驳道:那可不一样。不过他知道,在裴诗熏面前,无论说什么,他都被当成小孩子看,而且永远都没理儿。
裴诗熏不耐烦了,她夹出一支烟,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点火,吐出一个烟圈,斜眼看他:“别扯别的,苏眷呢?你这个照顾他的,不会把他给照顾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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