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苏小南附在他的耳边,笑意的鼻息萦绕着奥格斯特敏感的耳朵,“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不要再把我妹牵扯进来。”
奥格斯特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摸向腹部刚刚他划过的地方,温热的血腥气息弥漫了一手……
那是不深不浅,很有警告意味的一刀。不会伤到骨骼,也不会让奥格斯特那完美的肌肉受到损伤,只是流血多一点,只是流血而已,连疼痛都不会有,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麻醉师。
从地下走出来的那刻,微弱的消毒水味,夹杂着酒吧浑浊的烟酒气息飘进了他的鼻子。苏小南皱了皱眉,向那个堆放着垃圾桶的小胡同走去。
安塞尔正蹲着身子,一次性手套上已经有黏着的血迹,垃圾桶旁边散落出人的肠子,肠子这种东西其实很有意思,一旦肚皮被割裂,他们就像超市货架倒塌一样宣泄而出的玻璃罐,你一定会惊讶,那么平的肚子竟然塞得进去这么长的一坨东西。不过显然,那团已经落在地上,血水滚着泥土的肠子,不那么想回到肚子里。
安塞尔抬起头,看着挡住唯一亮光的苏小南。
“他死了么?”苏小南点了根烟问。
“还没。”安塞尔边回答,边把肠子塞回去。
“死不了么?”苏小南轻笑一声。
“他遇上了神医。”安塞尔笑着没有多做解释。
“少了什么?”苏小南问。
“一个肾。”安塞尔答的很轻巧。
苏小南刚要习惯性的把烟弹掉,安塞尔却用那血糊糊的手制止了。“这事已经引起注意了,不要当无谓的牺牲者。”说着将烟蒂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无谓的牺牲者么?苏小南抬头,看着月亮,觉得有些讽刺。
奥格斯特依旧是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按开了苏小南的家门,这次苏小南连门都没有开,直接一把闪亮亮的菜刀剁在了门铃上。世界顿时安静了。
安静过后的震惊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小南并没有想过,一个国外来的小破诊所名不见经传的医生,成了今天的新闻头条。电视机不断滚动着当地的消息,什么丧心病狂的卖肾人已经被抓,详细消息还有待进一步调查什么的。苏小南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只针管包装袋上。
点了根烟,浓烈且呛鼻,只有这样的浓烈,才能让他镇定下来。
无谓的牺牲者么?
谁才是无谓的牺牲者?他看着还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苏小妹,轻笑一声。
算了,明哲保身吧。毕竟独善其身才是自己的信条。
安塞尔被抓,因为贩卖人体器官。可笑的是,当局没有提审资料,没有逮捕记录,甚至于,没有找当事人,苏小妹录口供。就连报纸也没有登出安塞尔的长相。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这点事情只要向地下街区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昨天的月亮,今天的太阳。安塞尔不知道还看不看的到如此明媚的阳光。苏小南摇了摇头。毕竟事不关己,还是回美国好了。
无谓的牺牲者。
傻瓜。
烟铺的老板听到他轻声骂“傻瓜。”本想要发火,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时间心中荡漾,面色绯红,起了歹念,笑脸送走了他。
终于是加州,终于是海岸。终于有沙滩美女,还有肌肉帅哥。
苏小南扣上墨镜,开始享受这无与伦比的假期。
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在粘人的苏小妹明年到来之前,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悠闲假期了。不好好享受怎么行。刚要美的浮出个笑意,只觉得头顶一一桶冰,噼里啪啦的落在了自己头上。
“,脑子要死了!”苏小南恶光闪闪的扔掉墨镜,看是哪家的畜生在做这么不要命的事。
然而挡住他视线的,是一对丰满的,包裹在黑色细带泳衣里的胸部。
“滚开。”苏小南强压着肚脐推开那女人的腰。
那女子轻笑一声,眼看身后又一是桶冰块拎了出来。
“疯子!”他可不是安塞尔,什么狗皮绅士风度,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给女人开过门。
刚要发火,却对上了一副比他更火的眼眸。
那是比冰块砸在头顶,更受罪的眼神,犀利如刀,不由得脊背都一阵寒气。
“你干什么。”苏小南避开了她的眼神,强忍着怒气问。
“杀你。”c踢开那空桶,微笑的嘴角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一点都不会是玩笑。
苏小南打量着她,三点式的泳衣,藏不了任何兵器。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警觉的紧绷起来。
头顶的被冰块砸过的麻木渐渐退去,总感觉头顶有湿乎乎的水迹,伸手去擦,却是满手鲜红。
“你要干什么。”苏小南冷笑问。
“一点点敬意。”c也毫不客气。
“我不记得哪里有惹到你。”苏小南伸手去拿旁边的浴巾,目光落在那些散落的冰块上,在阳光的反射下,它们渐渐溶入沙滩,但是在c的阴影下,苏小南看的到,那每一个规则的正方形里,四面都有如发丝般细小的针。“这是什么?”
“对混蛋特制的醒脑剂。”c见他开始询问,态度也转好了不少,只是怒气未消。
“因为安塞尔的事?”苏小南问,触摸头皮,还有触觉,但是针扎入时却感觉不到,这桶冰是c配的,这是多么精准的用药量,只有伤口麻木,却完全不影响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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