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哥?”楚皓极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宁风不置可否,走了出去。
楚耀时常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栋高楼的顶层,寸土寸金的地方,是他所有住所中最高调却最不为人知的一处。
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一切都像在他脚下。楚耀还穿着生日宴上的衣服,手上拿着的不是高脚杯,而是一杯茶。他听见宁风开门进来,默默站到他的身后。
“这么快就解决了?”宁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道。
“嗯。”楚耀转身,“他只派了几个小喽啰来,大概还不敢和我撕破脸。”
宁风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也别喝茶了,喝多了睡不着老得快。”
楚耀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拽回来,宁风的衣领敞地更大,脖子胸口有点点红印,宁风大大方方任他看,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我让你中途带他离开大厅,不是让你和他上床。”
宁风无辜地眨眨眼,然后笑,“嗯,对哦,就当我免费赠送好了,不用谢了。”
睡前想了太多,宁风没有睡好,天微亮了才睡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出房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个人正在喝茶,却不是楚耀,而是楚皓。见宁风出来,楚皓放下茶杯,“我哥一早就出去了。”
“哦。”宁风并没有太惊讶,淡淡应了一声。只是楚耀一般九点就出去,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
楚皓早就四处看过,牙刷、毛巾
什么的都是双份的,厨房里也像是经常使用的样子,“你住在这里?”
“嗯,我可是厨师加保镖,偶尔还兼职司机,福利当然不错。”宁风刷着牙含含糊糊地答道。
“你今天有空吗?”
宁风从卫生间出来,坐到楚皓边上,拎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味道果然不好,“既然你哥没有叫醒我,他一定也跟你说了我很空了?”
“陪我出去逛逛吧。”
“好啊,等我先换件衣服。”宁风进了房间但没有关门,背对着楚皓脱下了宽大的t恤。昨晚没有看清楚,这具清瘦有力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痕,一条一条的倒像是鞭子抽出来的。楚皓看得心里一紧,可是这三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可以走了。”宁风拿了钥匙套在手指上甩了甩。
“我想吃你做的菜。”楚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些突兀,尴尬地不得了。
可是宁风只是错愕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下次吧。”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楚皓却有些失望,但是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期待更多。昨晚宁风走后,楚皓忍不住打了哥哥的电话,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利索,。第二天一早就赶了过来,巴巴的在宁风房门前等了几个小时。他想来确认些什么,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这什么是什么。
他们在一家很安静的小饭馆吃饭,期间宁风接了好几个电话。楚皓终于忍不住拿过他的手机,关了机。“不是今天放你假吗?”
过了一会,楚皓又问“你脸上的伤?”
宁风抬头摸了摸脸侧微微凸起的伤疤,“没什么,只是破相了而已。”
楚皓心里莫名地一痛,眼前这个人早就和记忆中那个会脸红会流泪的小兔子截然不同了。那个白纸一样的少年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而变成今天的模样。
“那背上的那些伤呢?”
宁风神色一僵,垂下眼脸,三年前屈辱的场景一闪而过,他深吸了几口气,脸色不太好看。
楚皓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要他回去做一个紧急的手术。楚皓走后,宁风长长地舒了口气,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人开了车来。宁风开了车去了楚皓的诊所。
把车停在诊所对面的马路上,宁风望着诊所的方向,神色很是复杂。
四年前那个会流泪的小孩现在早就不会哭了,受的伤,流的血和汗最终都变成了厚实的铁甲,重重地保护了自己。
正想着事,冷不防有人敲车窗。宁风看清来人,就打开了车门让他进来。
“我说小风风,顿在车里盯梢这种小事需要你亲自做吗?”来人摘下夸张的墨镜,冲着宁风笑。他穿着花衬衫,短裤和夹趾凉拖,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穿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流氓似的。
☆、特别的那个人
“不用你管。”宁风看了一眼他的装束,有些无语。
“臭小子,叫师父。”花衬衫伸手就拎宁风的耳朵,在狭小的空间宁风躲闪不及,被捏个正着,“痛痛痛!放手啊师父。”
“你还喜欢楚家老二啊?”花衬衫叹了口气,“难啊!”
宁风揉了揉耳朵,没有说话。
“我说我怎么到老了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啊?你别老不说话啊,想我袁诚也是看着他们兄弟两长大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啊!”
“师父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您今年贵庚啊?”宁风忍不住打断他。
袁诚摸了摸鼻子,抬头望车顶,“大概四十几,我也忘了。”
宁风无言。
“小耀真是不容易啊,又要管着这么一大批人,又要保护弟弟过正常的生活。”袁诚叹道,“小皓啊完全就是就是个纨绔子弟了,虽然不管是成绩和工作,他都很优秀。但是在私生活方面真是……小耀原先还管,后来也就懒得管了。”
“你知道吗,那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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