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捧臭脚还捧得不亦乐乎。
酒杯见底,互吹才算完毕。
杜鸣毅晃着脚尖,兴致勃勃的问:“燕少第一个任务已经达成,那么下一个目标什么时候拿下?”
“快了。”
燕珏舔舔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第十九章
这是燕珏回来的第一个晚上。
钟寒照例端着一杯刚刚温好的鲜奶敲响了燕珏的房门。
“进。”
屋内回应的很快,尾音带着别样的慵懒。
单凭一个字钟寒就判断出燕珏一定喝了酒,他皱起眉,推门而入。
燕珏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沐浴着温柔的月光。他穿着白衬衫,领口肆意的敞开,衬衫的下摆不修边幅的露在外面,下身依旧是西服裤,白皙圆润的脚趾一一暴露在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屋内的灯光倾斜下来,在他身上打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寒爷。”燕珏歪着头醉人的一笑。
钟寒将牛奶放在旁边,驱动着轮椅来到窗前:“我以为你今天会很高兴。”
“哦?怎么讲?”
钟寒看着他,语气平缓:“燕闻山的公司被你顺利收购,这难道不是喜事吗,燕总?”
燕珏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感叹道:“什么都瞒不过寒爷呀……那个公司本来就是囊中之物,现在物归原主,所以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停顿了一下,才迟迟的开口:“倒是有一件事让我苦恼困惑,不知寒爷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哦?还有让燕少困惑的事?真是值得一听。”钟寒手指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嘴边挂着一抹淡笑。
燕珏举起酒杯轻啜一口。鲜红香醇的酒从口腔流入,随后,性感的喉结在修长的脖子上诱人的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接踵而至。一时间,空气中似乎分泌了某种邪性的信息素,无声无息的挑逗着藏在身体深处最原始的yù_wàng。
“是人心啊……”燕珏望着虚空轻轻地说:“我想要他的心啊。”
钟寒没有强迫自己把逐渐升温的视线从燕珏的脖颈处移开,反倒光明正大的欣赏,还游刃有余条理清晰的回答燕珏的问题:“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燕少这几年可是红颜知己无数,风光无限,要谁的心不都是轻而易举,怎么还会有得不到的心。”
“心只一拳大,哪里装得下那么多人,大多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再说,寒爷之前不是也嫌我阅历不够,怕我认不清自己的感情,现在我万花丛中流连一番,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只想要一人的心。”他看着钟寒,款款道来:“我的这颗心只想装满他,而他的那颗心我也希望尽早搬进去住……寒爷,您有没有办法呀?”
“我啊……”钟寒笑着靠过去,黝黑的瞳仁里映着燕珏好看的身影。
潮湿的呼吸越来越近,燕珏的身体出现了一丝僵硬,在他以为钟寒会吻他的时候,头顶忽然覆上了一个温热的手掌,接着细软的头发被恶意的揉乱。
“我也无能为力。燕少,建议你多读书多看报,少喝酒多睡觉。或许你就找到答案了。”
“……”
旖旎的气氛被钟寒不解风情的打破,燕珏暴躁的咬后牙根。
钟寒倒是一身轻松,笑容满面:“燕少,晚安。”
燕珏心累的扯起嘴角,一字一顿。
“祝、你、好、梦!”
燕珏这次回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钟寒要订婚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把手头上所有的通讯工具全部倒进马桶,顺水冲走。当然,冲动是一时的,冷静下来后他并没有去质问当事人,而是第一时间聘人去调查清楚。
订婚对象是梁七的干女儿,梁扬的干姐姐。
梁七这一年身体状况日趋下滑,钟寒和梁扬暗地里又在不停的你争我夺,他怕真的哪天不在了,亲儿子梁扬很大程度上会被钟寒干掉,所以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梁七之前不是没尝试着削弱钟寒的势力,然而钟寒深藏不露,真的想要弄垮早就为时已晚。集团中大多至关重要的场子都被钟寒全权掌控,想要硬碰硬简直是难上加难,只能另寻出路。为了牵制住钟寒,让他所有顾虑,梁七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自己的干女儿送出去,作为联姻的工具。这样钟寒和梁扬便有了实质性的亲属关系,多少会缓解不断激化的对抗。
燕珏不屑地想梁七真的是老糊涂了,以为用女人可以让钟寒妥协,却不曾想到钟寒竟真的同意了。当下,他就觉得男人一定是坐轮椅时间长了,坐得脑细胞都坏死了,于是病毒占领高地了,这他妈今后是要用担架的节奏啊!
他实在是顾不了这么多了,坐上飞机不声不响地回了国。
本以为他回来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奈何钟寒这边对他的态度与三年前一致,没有丝毫变化。虽说是块难啃的骨头,但燕珏说什么都要啃下去,甚至连渣都不想剩。
几番试探后,燕珏决定先转移目标,从未婚妻下手。
钟寒和楚瑜琦的第一次正式单独见面,地点定在了一间很有格调的餐厅。钟寒对女人从不吝啬,尤其是聪明的女人就更加的赏识了,见面礼自然贵重。
“钟先生有心了。”楚瑜琦大大方方的收下,微笑着举起酒杯:“敬您。”
钟寒绅士的与之碰杯,共饮下口感极佳的红酒。
餐厅的光线不明不暗,气氛渲染的恰当好处。
今晚的着装钟寒也算是上了心,身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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