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珏有些懵地跪在地上。
钟寒继续抱怨:“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养老,捏捏腿,捶捶背,表表决心,怎么偏偏想歪了。”
“……”
这个男人总是进行着一些意义不明奇怪的暗示,以逗弄他看他出糗为乐,简直可恶至极。燕珏心里把人骂个狗血淋头,表面却无言以对,脸憋得通红。
钟寒挑高燕珏的下巴,微微俯下身,眯着眼看他,仿佛透过双眼能窥探到燕珏的内心。
“不准在心里骂我。我十分不喜欢这种行为。”
话音刚落,窗外一道闪电劈下来,接着雷声轰鸣。
燕珏不禁一抖。那一刻,恍惚间,男人好似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违背他意愿的人,统统会被撕破喉咙。
下一秒,钟寒便重新换了一张面孔,淡淡一笑,拉起燕珏:“这么大人了,还是害怕雷声吗?要不要老父亲陪你睡?”
燕珏以为钟寒是在开玩笑,但事实告诉他并不是。他没有选择权的留在了钟寒的房里,并和这个与他关系十分复杂的男人同床共枕。
钟寒在没有人帮忙的条件下,很熟练的上了床,躺在燕珏的身边。十七岁男孩的身体还不算很硬,抱在怀里的感觉刚刚好,他调整好一个姿势,说了句晚安,便没了大动静。
倒是燕珏这边有些不适应。除了他母亲之外,他还没有被人抱在怀中入睡的体验。男人的身体有着不可忽视的温度,配合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将他全全包围起来。燕珏认命的闭上眼,默默在心里数数字。
本以为他会一夜无眠,却在数字没有到100的时候,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耳边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钟寒在黑暗中慢慢的睁开眼,看着燕珏毫无防备的睡颜,轻轻地抽回手臂,翻个身,入睡。
第二天早上,燕珏愁眉苦脸的开始了他洗内裤的征程。
他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不是噩梦,或者说还不如噩梦。他做了个春梦。这绝对不是燕珏第一次做这种梦,却是最尴尬的一次。因为,当他醒来发现内裤一片濡湿时,钟寒还在他的身边睡觉。
燕珏懊悔的挠挠头,见钟寒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轻轻的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洗手间。
也许是昨晚看的场景有些过于刺激,才让燕珏在梦里这么不受控。其实梦里没有什么香艳的镜头,他也就是仅仅梦见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不软也不硬,非常温柔的抚摸着他,从脸颊到胸口,小腹,然后是私处,令他情不自禁的……
“需要帮忙吗?”
突如其来的男音打断了燕珏美好的回想,他手一滑,差点将内裤甩到脸上。
“你怎么进来了!?”
“你并没有锁门。”钟寒拿起柜子中的洗衣液晃了晃,推着轮椅慢慢靠近,笑说:“要用这个才能洗干净。”
燕珏耳尖发红,低着头看了看钟寒递过来的手。
钟寒的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糙,指节长长的,指尖浑圆。不知是燕珏的错觉还是其他的什么,这只手好巧不巧地和梦了的手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燕珏一惊,想都不想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不算疼,但响声确实很吓人。
这一巴掌把钟寒也打糊涂了,实在不明白叛逆期的孩子脑子里的想法,他觉得有时间自己应该额外补充一些教育学的知识,研究一下未成年人的心理。钟寒愣了愣,不明所以的放下手中的洗衣液,狐疑的看着燕珏,特意放轻了声音,耐心的开导:“燕珏,梦遗是正常的现象,不要觉得丢人,不要排斥它。你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有喜欢的合适的可以试试,我对这种事很支持。”
钟寒这么一说,燕珏更加抬不起头来,手里不停的搓着内裤,仿佛要把布搓烂才罢休。
看着燕珏的动作,钟寒觉得效果有些适得其反,他没再打扰,推着轮椅离开,留给燕珏一些私人的空间。
燕珏狠狠地把内裤丢在水池子中,气急败坏地抓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日子还是照常过。自从绑架事件发生后,燕恒莫名其妙的转了学。碍眼的人一走,燕珏就清静多了。
燕珏本身长相就出众,属于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漫撕男。即使之前有些不实的传闻,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人气。尤其是近期,还捕获了校花的芳心。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校花都会在教学楼门口等着他,为的就是能和他有机会亲近,走一小段路而已。
燕珏是属于慢热的类型,对待不熟悉的人态度向来比较冷淡。按往常,到了大门口他肯定会和校花分手,而今天他却偏偏没有这么做。
一般来说,都有专人接送他上下学,车子也比较固定。只是今天比较例外,钟寒这个大忙人竟然亲自来接他,那辆燕珏熟记于心的黑车正低调的混在众多送子车当中。
燕珏想到钟寒之前发表的言论,支持他谈恋爱,便心血来潮,冲着身边的校花微微笑道:“今天我送你回去吧。”
校花一时间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开心的笑:“好!”
燕珏单手插兜:“那走吧。”
校花叫李碗,隔壁班的同学,很会与人交谈,即便燕珏很少回应,也开心的和他分享班级的趣事。巴掌大的小脸,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梨涡,确实很招人喜欢。
不过,燕珏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钟寒的专车上。不出他所料,那辆黑车果然跟上了他,车速很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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