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要解决的事情!不是我要解决的!”陈爷的手杖敲得地板阵阵巨响,“你要是处理不好,就不需要再出现了。”
安佑福听见另外一人答应了一声,似乎站了起来要走动,他赶紧离开了书房门前,蹑手蹑脚地拐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前的保镖看自己回来了松了一口气,赶紧为他打开房门:“文少,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安佑福没有答应,冷着脸走回了卧房。
怎么办?
他原以为陈爷是文谦一伙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如此,文谦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生命随时可以被舍弃,所以他才会被软禁在家,什么都不让他做,只把他当成猪一般喂饱便算。
安佑福心里暗暗发凉,作为穷小子,他已经死去一回,难道好不容易成了富家少爷,也改不了这样的命运?
安佑福看着巨大换衣镜中的自己,眉目分明,健壮有力,身形高挑,完全不是之前那个瘦骨如柴的穷小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之前那般同一个命运。
他必须要活下去。
第一件事,便是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安佑福瞪着镜中的自己,拼命强迫自己忘掉之前的名字。
你是文谦。他催眠自己:“你是文谦!”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安佑福,不再是那个可怜的穷鬼,你不用再为父亲的债务无休止的还债,不需要思考母亲为什么要丢下你一个人,不需要每天早上起来就开始饿肚子,不用再思考要住在哪里。你会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有花不完的钱财,数不尽的美女,只要你坚持住,过了这一关,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不对,你就会有新的人生!
“你是文谦!”那双“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脸,“你是文谦!”
他站直了身体,整了整领带,然后笑了笑。
镜子里的人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反应。
“我是文谦。”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灰发男人拿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朝他笑笑:“小谦,你怎么样,我来看你了。”
又是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很熟的人。文谦在脸上挂上笑容,敷衍着回答:“还好。”
“我今天刚下飞机就先回来看你了。”灰发男人倒上两杯红酒,递给文谦一杯,“听说世恭把你打伤了,伤得重吗?”
灰发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文谦听出来这人大概就是自己刚刚在书房听见的和陈爷说话的另一个人,想到他们刚刚对话的内容,文谦接过酒不敢喝放到了一边:“伤在右臂,没什么大问题。”
“让我看看。”林云峰很自然地去扯文谦的上衣,文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一边:“你要干嘛?!”
“看看伤口啊。”林云峰似乎也被文谦的反应吓到,“怎么了,咱们不是经常这样吗?”
经常哪样啊!文谦有点狐疑地坐回到原位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灰发男人。他很少和别人赤膊相见,不免有点不习惯,但是真正的“文谦”大概不同,说不定真的和这男人之间没什么间隙。
“我看看。”林云峰没有注意到文谦的异样,自然地扒下他的上衣,看到被绷带扎住的伤口,雪白的绷带上依然有鲜红的血迹。灰发男人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怎么还在流血?”
他怎么知道。文谦郁闷地摇了摇头,又不是他想流血的,这再轻也好歹是个枪伤,哪有那么容易好啊。
“那么好看的肌肤都毁了。”林云峰手指抚上文谦的右臂,似乎很痛心地轻轻抚摸着,“好可惜。”
文谦全身发麻,想躲又不敢躲,只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引起怀疑。
林云峰似乎有点着迷,一直盯着那个伤口看,手指在上面来回划着线,身子渐渐倾斜,离文谦只有那么一寸之遥,文谦听见林云峰轻声说:“要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就不用受伤了。”
文谦彻底绷紧了神经,怎么回事,这家伙是个同性恋?
4、玩具
林云峰痴迷地欣赏着文谦的伤口,那般殷红的血液沾染在纱布上,勾画出奇异的形状,竟然让他忍不住兴奋,有一个瞬间他已经想将面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许久的文二少扑倒在床上,看着现在孤立无援的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大声喘息。但是林云峰不敢,陈爷千叮万嘱他要跟文谦搞好关系,他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因为一时的冲动,把文谦惹得生气,说要永远跟他绝交。
现在文谦居然能跟他坐着平心静气地说话,他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看来做事冲动要求得原谅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感觉到指尖下文谦的肌肉紧绷着,因为他嘴上那句“要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就不用受伤了。”而神经紧张。文谦瞪大眼睛看着林云峰,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家伙说什么?他是个gay?
林云峰收起还想继续触碰下去的手,朝看上去很惊恐的文谦温和地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再逼你了,我会等你,等你平复心情以后再追求你,等到你和我两厢情愿的一天。”
平复什么心情啊!文谦有种崩溃的感觉,为什么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搞不懂的人和事情。
林云峰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看着文谦依然有点发呆的表情心里有点难过,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勾引文谦,说不定他早就得到文谦了。
还好,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林云峰拍了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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