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溦也错开视线,用右手在嘴前抵了一下,遮挡住情不自禁想要上扬的嘴角。
洛望舒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没办法用语言形容,明明是和馥郁浓烈截然相反的淡且清爽,却能俘获人的所有神经细胞,连心脏都被带动得活泼起来。
乔溦觉得自己被这股味道撩拨得上了瘾,心里就跟藏了一只粉嫩嫩的猫爪一样,时不时地抓挠两下,搞得他浑身难受。
“我要是个陌生姑娘,你这就算是性|骚|扰了。”洛望舒把手里的兔耳朵使劲捏了一下,飞快地瞪他一眼。
乔溦看着他还微微泛红的耳垂,往后挺直身体,轻笑道:“第一,你不是陌生姑娘。第二,我不会对其他人这样。”
洛望舒眨了一下眼睛,想着乔溦在外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突然觉得他说的竟然挺有道理。
“我去,舒肤佳你不是吧。”李晟楠和大黑分别提着小桶和钓具箱走过来,盯着被洛望舒捏在手里的草兔子和草戒指,咧着嘴角凑过来。“没想到你们搞艺术的,做什么都心灵手巧啊。”
洛望舒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捧着乔溦的“杰作”,忙不迭地把东西丢到对面的乔溦怀里:“你们钓到多少了?”
“来来来,瞧瞧哥哥们的战果!”大黑把桶放到地上,掀着桶沿,往洛望舒那边倾斜了一点。“虽然前期没钓到多少,但是到了后面,钓技明显出现了跨时代的飞跃。”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才钓了小半桶啊。”李晟楠灌了一口水,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上的汗珠,看着乔溦和洛望舒两人的小桶道。“我在那边就看你们一钓一个准了,没道理跟我们差不多啊。”
“刚刚分了一些给别的客人。”洛望舒把男人之前留下的水壶举起来晃了晃。“换了不少手工蓝莓汁,也算有口福了吧。”
“我的天啊,您大佬也太大方了。”李晟楠无奈地笑着直摇头。“你知道这边的虾多难钓吗?就这么简单地送出去了。”
“天都快黑了,他们再继续钓下去,估计得被蚊子咬死。”洛望舒在两个桶里来回扫了一遍。“而且,我觉得钓虾还挺容易的。”
他顿了顿,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乔溦:“以后钓东西就带他,专业选手,职业开|挂。”
乔溦坐在旁边,受到夸奖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李晟楠:“……”
大黑:“……”
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伤害,拼死拼活一下午,还不抵这两人气定神闲地成果一半。
“你这么喜欢吃虾,竟然舍得分给别人。”大黑感慨说。“舒肤佳你真是我见过最实诚的孩子了。”
“超市里又不是不卖了,怎么说的就跟我这辈子再也吃不着一样。”洛望舒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怕手上的灰尘。
乔溦也跟着站起来,先他一步把地上的东西提起来,简单掂量了一下,把装着虾的小桶和那个便携式水壶递给他,自己拎着钓具箱和放着杂七杂八东西的背包。
“这边的虾味道鲜啊。”李晟楠走到前面回头跟他强调。“家里很难买到这样的。”
“这不是还有吗,够咱们吃的了。”洛望舒往他背上推了一把,示意他别再提这个,赶紧去结账。“离得又不远,下次有时间还能再来。”
农家乐自钓虾的价格要比外面的贵上一些,乔溦比他们年长,直接把这些记到自己的账上。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李晟楠和大黑经过这一遭对乔溦更热络了一点,再加上有午饭的铺垫,两人对乔溦在晚饭时帮洛望舒夹菜的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等农家乐的人把下午钓的鲜虾做成麻辣虾端上来的时候,李晟楠听到洛望舒小声制止乔溦不要帮他夹虾,担心被剥下的皮上沾到虾的汤汁,乔溦吃了过敏,非扯着乔溦比比谁剥虾最快。
还说如果他输了,自己和大黑今晚就不碰这碟虾,要是乔溦输了,他和洛望舒就得停嘴。
洛望舒想到乔溦对海鲜过敏,平时肯定很少碰虾,刚要开口替乔溦来比,乔溦就向他递过来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从容地拿起桌边的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又取过一个空瓷碟摆在面前。
规则很简单,两人同时开始剥虾,桌上这一大盘虾见底的时候,谁剥好的虾多就算谁赢。
输的人要把剥好的虾仁全部交出去,晚饭甭想吃上一口。
随着大黑的一声“开始”,李晟楠和乔溦同时从桌上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大虾。
被辣油浸染得通红的大虾被乔溦拿在手里,修长白皙的手指干脆利落地拧下虾头,再灵活迅速地卸去尾部外壳,剥出完整鲜嫩的虾仁肉块。
李晟楠得过洛望舒的吃虾真传,剥虾速度已经快跟洛望舒不相上下了,可还是比乔溦慢了不少。
乔溦笑着拿走饭桌上的最后一只虾,剥好后叠在虾仁堆的顶端,又慢条斯理地取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丢进桌下的垃圾桶里,冲对面一脸不可置信地李晟楠挑了一下眉梢。
“你不是不能吃虾的吗?”李晟楠看着乔溦面前一盘子的饱满虾仁,又低头瞅了自己的一眼,还没剥够半盘子。“不能吃怎么还剥得这么快!”
“能不能吃跟手速有什么关系。”乔溦抽出几张纸巾,把剥虾时不慎滴在桌面上的汤汁擦拭干净,冲李晟楠伸出右手。“拿来吧?”
“李晟楠!我对你太失望了!”大黑也是爱吃虾的,眼睁睁地看着李晟楠按照赌约把剥好的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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