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界回返山谷中,日头尚在,可见无界脚程甚快。听著谷中鸟鸣溪潺,不知为何,无界突然觉得有点寂寞。
不会吧?这才一日多点的功夫,他就已经开始舍不得那小子了?无界摇摇头,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将日前的脏衣拿去溪边洗了,便又寻了一处僻静所在练功。
练过半日,心里却还是不踏实,这不像一向做事专心的他!於是无界干脆回屋睡觉。等到半夜被饿醒,才想到恍惚间,居然连晚饭都忘了吃。
上树掏了两只鸟,在屋後随便捡了几把枯枝当柴,在屋前生了火,串鸟上架,一边烤,无界一边又开始琢磨,小东西现在怎麽样了?醒了没?吃了没?哭了没?尿了没?
等火上传来一股糊味了,才想起架上的鸟,急忙拿起来,却早已经烤过火了。本想著糊就糊吃吧,结果烤小鸟一就嘴,才发现竟然连鸟毛都没拔,更别说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脏了。
“我这是怎麽了?”恶心的无界鸟也不吃了,直接将烤糊的东西连树枝子一起扔到了火里。
无界不是个会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寻思既然担心小东西,那索性就趁著夜色深沈,去君家探看一番。
既这麽想了,便立刻行动。只见无界拔身而起,几个飞纵间,便已隐没在浓浓夜色中。
无界所在的山谷离镇子不算远,但若是寻常人,难免也要走上个几个时辰,更别提在夜间行山路有多难了。但无界不是旁人,以著绝高的武功,不足两刻功夫,便已来到镇外。镇子不大,墙也不高,更没什麽官兵把守,平日里连个城门官都没有,就更别提深更半夜的了。无界翻墙而入,依著白日的记忆,向君家茶楼探去。
未及近前,远远的,已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哭得声嘶力竭的。原无界还安慰自己,那声音不像莫尘的,可越近了,听得越真切,确确是从君家方向传出来的。无界不由加快了身法!等爬上了君家後院的屋顶,小心的掀开一片瓦,可把无界给心疼坏了。
莫尘哭得面色通红,嗓子已经哑了,眼泪哗哗得几下就打湿一条帕子。君当家的哄、君夫人哄,新来的像是奶妈样的人哄,轮了几过手,那小娃却是不吃不喝,只是哭。
“这可怎麽好?”君夫人急得陪著一起掉眼泪,“这孩子自从他爹走了以後就没停哭,这不吃不喝不睡的,不哭出点毛病来吗?”
“大概是刚离开亲人认生,别说人了,就是刚离开母亲的小猫小狗还会闹腾上几天呢,更何况这娃先後失了父母。应该没事,你若不放心,待天一亮,我请个大夫来给诊诊也就是了。”如此说的,正是君当家的。
“真的没事吗?”君夫人还是不放心。
“夫人放心,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只不过这个哭的特别厉害罢了。等他累了,乏了,也就吃了睡了。”奶娘一边哄著孩子,还得一边哄著夫人。“要不您们先睡吧,我把孩子带旁屋去,别吵著两位休息。”
“不用不用,就在这,他睡了我才睡得著。”君夫人却不干,守著心肝似的守著莫尘。
“好好,莫尘哪儿也不去,奶妈你就在这哄,夫人你也去床上歇歇脚,别到时孩子没病你倒先病了,本就不是身子多硬朗的人……”君当家也是孩子夫人两头顾。
“行了行了,我这就躺,你别管我了,快去哄哄尘儿吧。”君夫人还是最放心不下莫尘。
无界趴在房顶上,虽然心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尘,但发现君家人是真的疼莫尘,再想想君当家说得也有理,许是离开他日短,莫尘尚不习惯,别说莫尘,就连他这麽大个人都一时难以释怀,时间久了大概也就过去了。於是不再做他想,又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当他离开的时候,莫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仿佛哭得更凄惨了些!
永世羁绊11
无界趴在房顶上,虽然心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莫尘,但发现君家人是真的疼莫尘,再想想君当家说得也有理,许是离开他日短,莫尘尚不习惯,别说莫尘,就连他这麽大个人都一时难以释怀,时间久了大概也就过去了。於是不再做他想,又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当他离开的时候,莫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仿佛哭得更凄惨了些!
回到谷中,天已将明,无界浑浑噩噩间竟然突觉无所事事。这不像他的个性,他一向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也总能自寻些趣味,旁的不说,光是每日的练武和房事就够他打发过一日的光景了。
想到这,无界突然记起,自己已经有一日多没做过那挡子事了,燥热徐徐慢慢的涌上来,虽不急切,却也磨人。於是无界将自己抛在床上,双手向衣襟里滑去。
手抚上胸膛,那日小娃吸吮的感觉便记起来,欲火便烧得更凶了;再移向腰腹间,幼儿特有的滑嫩肌肤磨蹭的记忆又回来,让无界难耐地开始扭动身体;手扶上昂扬,婴儿小脚恰到好处的力度又在记忆中复苏,直让无界哼叫出声来。就在无界於欲海中浮沈,快到临界点的时候,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突然在头脑中炸开──那是他昨夜离开君家後院时听到的莫尘最後一声嚎哭,一切感觉便潮水一样的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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