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星心中大惊,拼命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去推他。剑寒川本就力大,又有些酒醉,被他挣地火气上涌,手上使了蛮力压住他,扯下他的发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近乎粗暴地解开他的腰带敞开他的衣襟,低头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吻出一个个暧昧的红痕。剑寒川喘息着一路往下,手探入他的裤子里,准确握住那软软的一团,顾朗星身子一颤,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他看着剑寒川哀求道,“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顾朗星颤抖的泣音让剑寒川更加意乱情迷起来,他抬起他的双腿将他的裤子拉下来胡乱丢到地上,扯分开他的两条腿,又在他腰肢下垫了一个枕头。顾朗星羞愤欲死,满心里都是无助的绝望,同样的被绑住双手,同样的被扯开双腿,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混杂着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冲进他的大脑,这种重演的遭遇让他如坠冰窟。
哭泣声像最好的醒酒汤一下子让剑寒川如梦初醒,顾朗星闭着眼满脸泪痕,胸前尽是红赭色的吻痕,剑寒川一下子心疼了,后悔地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不是心疼他的遭遇么?不是想着会永远对他好么?可是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剑寒川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解开他双手的束缚。顾朗星在恢复自由的下一刻就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剑寒川叹了口气,将那个印章放到他枕边。
“对不起,我不是……我也不知今晚是怎么了,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总之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对你。我只是看到这个印章有些生气,我……”
剑寒川十六岁入世以来,一向雷厉风行行事果决,他第一次面对一个人时有了种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感觉,他心下一声长叹,罢了,索性就将话都说开罢。
他沉声道,“连颂跟我说,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我想,他可能还真说对了。”
顾朗星身子狠狠一抖,心口里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上来,可还不及品味那些温热的东西是什么,那温热就渐渐退去了,竟又从那里翻涌出一股酸楚来。
顾朗星似乎是说了些什么,剑寒川没听清,便把身子靠过去凑在他枕边,这才听他闷闷地说出一句话来,“……我很脏。”
剑寒川将他从被子里扯出来,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冷清淡漠,盛满了悲凉,像是深秋的湖泊,透明而萧瑟。他将顾朗星揽在怀里,“不要这样说自己。”
顾朗星突然崩溃地挣扎起来,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很脏,我真的很脏,你不知道……”
“我知道。”剑寒川抱紧他温声说,“我知道,连颂帮你治伤时就告诉我了。”
顾朗星一怔,整个人像是失了力气一样软下来,眼里怔怔地流出泪来。剑寒川吻去他脸上的泪痕,“若是能早些遇见你该有多好,以后让我照顾你罢,好么?”
顾朗星被他拥在怀里,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他仰着头睁眼看床帐顶繁复的缠枝花纹,看得久了,就有些眩晕起来,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地问,“你真的……不在意么?”
剑寒川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我只在意你。”
顾朗星颓然闭上眼,两行泪顺着脸颊滚落,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抬起手来,抱住了剑寒川的腰。
在等顾朗星做决定的这段时间,剑寒川从没有这样紧张过,手心里全是滑腻腻的冷汗,此刻,他乱跳的心终于安放回原位。
他抱着顾朗星躺好床上,拉过被子来盖上。顾朗星微一侧头便看见那个印章安静地躺在枕边,上面一条条划痕无辜地与他对望。剑寒川拿过印章来放到他手中,“这个还给你,你若什么时候想走了,我都放你离开。”
顾朗星将印章接在手里,只觉得如有千斤沉,那么一方印章躺在他掌心,硌得他心底生疼,他将那方印章扔下床,“这个我不要了,你若喜欢就拿去罢。”
剑寒川拾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今晚多亏了它,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敢将这一番话说与你听,明日我便让人做成个坠子挂在剑上。”
顾朗星看着他在烛光下擦印章的动作,心里依然是心绪纷杂,直到他在自己身边躺下来,安静地拥着自己,顾朗星才闭上眼,心里渐渐宁静下来。
☆、镜中仙
另一边的房间里,柳暮山骑在殷连颂身上扭来扭去,殷连颂被他动的火起,又顾及着他年岁还小,便好言好语哄着人下来。柳暮山平日里还不这样,如今醉了酒竟变得愈加主动起来,他扑过去吻殷连颂,顺道将舌头也送进他嘴里。
殷连颂应付着他的热情,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的理智已经快被耗尽了,再这样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殷连颂一个使力将柳暮山压在身下,按住他乱摸的手,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柳暮山吃痛,“唔”地一声皱紧了眉,头脑也有些清醒过来。
殷连颂问,“喝不喝水?”
柳暮山点头,殷连颂倒了杯茶端给他,看着他喝下去。
柳暮山躺在床上眼巴巴看他,殷连颂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小山,快睡罢。”
柳暮山委屈地瘪嘴,扯着他的袖子,脸有些红,“你是不愿意么?”
“不是我不愿意,你跟我在一起,我欢喜得很”,殷连颂替他掖好被子,摸摸他的脸颊,“只是你还太小,我怕我控制不好伤到你,等你长到十七岁,我们就成亲。”
柳暮山在心里算算,立马苦了脸,“还要等大半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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