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一张英俊的脸夹杂着几分羞赧。
我不再逗他,笑着道:"今天去姚叔叔那拆甲板。"
君佑轻轻说:"我陪你去吧!"
看惯了君佑一幅酷酷的神态,突然被他漆黑的眼眸这般凝视,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一路上,拱廊曲折,牡丹生香。
君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一双剑眉紧张微蹙。
我哭笑不得:"我的手臂已经好了,没这么娇贵啦!"
君佑低着头闷声道:"对不起,我不像君叔叔那般会照顾人。"
我微笑:"佑哥哥也有佑哥哥的独特之处呀!比如,佑哥哥很直率,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说;自己所做的事情也会勇于承担,很有责任感。我很喜欢佑哥哥这点!"
君佑脸一红:"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虽然你很娇弱,没什么男子气概,武功也不好,唇红齿白,长得跟小姑娘似的......"
我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这人,是在夸我吗?
"......可是,玉儿却很温柔,相处起来似乎什么都不用顾忌,很自由的感觉......"君佑接着说。
"是吗?你爹爹,那才是真正温柔的人呀!"我有些自卑。
温柔这个词一下让我想到君如玉,玉树临风,那才是真正的温润如玉。
"怎么说呢?也许爹爹像一块千年难得的名玉,可是正由于太难得了,所以会有无法弥补的距离感,但是玉儿就不同,就好像那些送给自己心爱之人的玉佩,虽然不一定是最难得的,但却是自己最喜欢的,不用思考这块玉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有什么典故来源,只是单纯的,看着就喜欢的心情......"君佑抓住我的手,深深凝视,眼眸如熠熠星辰。
"呵!佑哥哥口才真好!"我干笑着,指指了前方,"姚叔叔的宅子到了!"
矮矮的木头栅栏,竹屋前面是一块小小的田圃,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开得姹紫嫣红,生机盎然之中又透着些诡异色彩。
君佑牵着我的手,细心嘱咐:"千万要避开那些漂亮的花!姚叔叔很变态的,专门种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是漂亮就越是有毒!"
我谨慎的点点头,我可不比爹爹他们那些厉害的大人物,还是小心护住这条小命为妙。
敲敲竹门,一阵药香扑鼻。
"是小佑和玉儿呀!"姚叔叔噙着一抹邪笑,摇着玉扇,慢悠悠的打开门,领着我们进去。
君佑一脸慎重,目不转睛的盯着姚子溪的一举一动,一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姚叔叔这个人真的很变态,除了我爹和烈叔叔,几乎每个火神教的弟子到他这来都被虐待过!"
虐待!我不由得一寒,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皮鞭和蜡烛。
我心疼的望着君佑:"莫非,佑哥哥也有这样的经历?"
君佑一脸惨痛的看着我。
我怜悯的抚上他的手:"不怕不怕,乖,都过去了。"
姚子溪玉扇挥洒,敲了下君佑的头:"嘀嘀咕咕,又在讲我的坏话吧!真小气,不就是上次你中箭,没给你上麻药直接拔的箭洗的伤口吗?姚叔叔也是为你好,锻炼你的忍耐力呢!"
直接拔箭洗伤口?我听得一阵颤抖,想想都疼。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姚叔叔呢!"君佑咬牙切齿的说道。
姚子溪动作潇洒的摇开扇子:"好说好说,谁叫本人正是如雷贯耳的第一邪医呢!"
我疑惑,悄悄的问君佑:"不是第一神医么?"
不料却被姚子溪听到,他一脸挫败的说:"是邪医,邪医!都怪你爹,好好的邪医称号不让我用,非要让那帮什么火神教的人叫我神医!真是丧失我多少乐趣呀!"
"嘿嘿!没想到他今日不在,却让他儿子落入我手中!"姚子溪邪魅一笑,玉扇一挥,指向我,"脱衣服!"
"干什么?"君佑英气十足,挺身向前,把我护在身后。
姚子溪翻了个白眼:"你这呆瓜,不脱衣服怎么卸甲板!"
"嘻嘻"我轻笑出声,"你俩真可爱!"
我轻轻褪了外衫,脱了里衣。
房间顿时一阵吸气声。
姚子溪坏笑着捏了我一把:"没想到男人的身段也有这么诱人的!还真是只诱惑人的小公狐狸呢!"
"疼!"我微微一颤,轻咬唇间。
君佑红着脸,转身急急忙忙往外走:"我,我先在外面等你!"
"嘿嘿,小佑害羞了!"姚子溪在一旁调笑道。
"姚叔叔,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脸上发烫,左手抱住衣服,想尽量的遮住身体。
"你倒跟你爹不同,"姚子溪一边帮我卸下甲板,一边涂着药粉,"长得这般惹人怜爱,真想......让人狠狠的欺负一番了!"
我淡淡一笑:"不用客气,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姚子溪指间一个用力,笑道:"这么说,你知道你爹这些日子和谁在一起啰?"
我右臂生疼,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慢慢开口:"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喜欢的人又是谁,有一点是抹杀不掉的--我和他的关系才是最为亲密。" 心里一阵苦涩,所以这样的关系才最为悲哀。我镇定的穿上衣服,推开门:"佑哥哥,我好了!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冲着姚子溪一笑:"谢谢姚叔叔!跟你聊天--很愉快!"
君佑好奇的问:"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我爹"我淡淡笑道,"关于他这段时间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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