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这个意思,拉开床头柜第一个抽屉,取出里面的一沓现金扔在床上,不咸不淡地说:“那就再加上这些。”
男孩儿觉得羞辱极了,蓦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恨恨地瞪着一脸讥诮的高赟,洁白的贝齿用力咬着艳丽的唇想说点什么但是胸口实在堵得厉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高赟一看这小家伙泪眼汪汪的,还一脸倔强,又觉得还是挺可爱的。其实想想自己最应该把气撒在那个叫错他名字的sb身上,面前这位虽然有点恃宠而骄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男孩儿在床上的表现确实不一般。
这年头长得漂亮又懂得床上情趣又干净的雏儿那可太少了,本来想留在身边多陪自己几天的,但赶人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就不能再收回,否则就打脸了不是?
高赟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纵横这个圈子这么多年来早已落了个渣男的臭名声,但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他身上扑的人还是源源不断,所以他身边从不缺体贴可爱对他又死心塌地的床伴儿。
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人长得帅海拔高身材好出手阔绰床上技术又过硬呗,虽然只做top但是从来都能让躺他身下的另一半也享受到男男性|爱过程中极致的快感,自五年前从澳大利亚麦考瑞大学同声传译专业硕士研究生毕业回国常驻上海以来已经蝉联了五年魔都“最理想上床对象”排行榜榜首,神一般的地位从未被人撼动过。
对于以速食文化闻名的同志圈来说高赟这种等级的算得上绝对的饕餮盛宴了,所以想要和他做|爱的人从来都需要排长队。
眼前这位泪眼汪汪的就是高赟昨晚在ahe hell喝酒时无意间发现的新猎物,原本高赟看中的只是他的纯而且还是只雏儿肯定很干净,没想到上了床还挺有意思,懂得配合身上的人让自己更快获得快感,还懂得用各种方式取悦对方。然而让高赟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家伙还挺有个性,算是个意外收获。
这个世界上泾渭分明的两种人,一种是喜欢被人用钱砸脸的,并且越多越好;另一种就是觉得被钱砸是很羞辱的,哪怕你只砸了他一毛钱,在这类人看来对自己人格造成的伤害都是永远无法修复的。而床上这位,显然坚定不移地属于后者。
“我又不是出来卖的!”憋了半天的劲儿总算是呐喊出了心中的怨气。
高赟一听就笑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腮帮子鼓得老高一张精致的小脸憋得通红的漂亮男孩儿,挑了挑眉道:“怎么我哪个字儿点明了你是出来卖的?”
被高赟这么没心没肺的一句话一刺激,男孩更觉得羞愤难当,颤抖着手抓起一把散落在床上的粉红色毛爷爷举到高赟面前,厉声质问:“那你这算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上了我之后补偿给我的嫖资?”
嫖资?高赟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用这个词儿,然后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形容词儿就是“我见犹怜”,这小家伙这么较真儿的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
心痒起来只不过是瞬间的事儿,刚经过热水冲刷还没降温的身体也配合着快速变得燥热。
某著名性学家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性是人的本能。
于是在大脑向高赟发出“扑倒”这个命令之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扑倒了床上的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那张诱人犯罪的漂亮脸蛋儿上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的小嘴,然后扯掉腰上碍事的浴巾用他引以为傲的粗大男|根塞满了男孩儿后面那张经过昨夜无数次蹂|躏已经有些红肿的小嘴,冲动得连套子都忘了用。
床上好办事,一番醉生梦死的翻云覆雨之后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画面又跳回了刚醒来的时候……
男孩儿半靠在高赟精壮的胸膛上,由于剧烈的床上运动还不停娇喘着,漂亮的脸蛋儿上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退,看得高赟下身一热差点又冲动地把人扑倒再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
“别赶我走吧。”总算喘匀了这口气,男孩儿认真地说,他没有转头去看高赟的脸色,他是不敢看,怕再一次失望。
高赟愣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十年前?或是更久以前?他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那个时候他自己都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总是天真地坚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真爱,然而仅那一次突如其来撕心裂肺的被辜负就让他再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所谓的真爱存在。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童话里的故事吧,都是骗小孩子的,长大了就不该再这么天真了。
“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就只是玩玩儿的吗?”高赟故作平静,他知道自己操蛋,但他就是没办法阻止自己继续操蛋下去,自从成年以来高赟从来没跟人正经处过,他对感情一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这事儿别人或许都不知道,但高赟自己未必就不清楚,有些青春时代留下的伤害是会伴随人的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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