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开胃而不是利便的吗?
“喝一口,我喂你?”陈昱行拿着汤勺子就要往李犇嘴里送。
“别……我自己……喝。”现在只要提起喂,李犇就有心理阴影。
从陈昱行手里抢过勺子,皱着眉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呃,就是这个味儿,酸里带着咸,咸里飘着腻。
“味道如何?”陈昱行殷切地问道。
“有点儿……上头。”李犇捂着肚子,“不好,陈兄,我去上个厕所。”
不等陈昱行回应,李犇捂着肚子冲出了大帐,这次想回去都来不及,排山倒海只能就最近解决。
十五分钟后,李犇拖着蹲麻的半个身子,虚脱地从茅坑里一瘸一拐地出来。
“李先生,怎么样,用不用扶你。”管家正等在茅坑外面。
“不……不用……不好意思……我再去一次……”李犇推开管家,再次冲进茅坑。
利便神汤——
李犇咬牙切齿蹲在坑上骂山楂,从山楂树骂到山楂片,果丹皮也被连坐了。
再次拖着全麻的身子从里面出来时,陈昱行也等在了茅房外。
“这……这么兴师动众地来接我……”李犇捂着肚子苦笑道。
“快扶贤弟进帐休息。”陈昱行一句话,亲卫管家三四个人围着李犇,连扶带抬把李犇弄进了大账。
也好,自己走也费劲。
李犇被安置在陈昱行的床上,不是第一次睡陈昱行的床,床上的味道很熟悉,淡淡的男性的阳刚的气息,说白了就是淡淡地汗味儿。
喜欢的人闻到了激动地受不了,不喜欢的人闻到了恶心地受不了。
李犇明显就是前者,恨不能让自己和这纯阳之气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去准备一个桶。”陈昱行朝一旁的管家道。
管家马上出了蒙古帐。
准备个桶?打算给我整个室内坐便?说实话外面的茅坑是挺冻屁股的,何况一蹲就是半个小时,腿是蹲麻的,屁股是冻麻的。
管家把桶放在床边。
“贤弟,你若想呕吐,便吐在桶中,不要出去。”陈昱行看着李犇,一副深情款款。
原来想多了,是方便吐,不是方便拉。“好好好。你忙,不用管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陈昱行从桌上拿了碗茶,送到李犇身边,“喝点儿水。”
拉得虚脱,确实应该补补水,李犇就着陈昱行的手,喝了一碗茶,又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是不是拉得太虚,居然感觉阵阵困意。
眼皮越来越沉,陈昱行在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一片漆黑。
等李犇瑞恢复意识,感觉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怀里,身上也被一条腿压着。
“把腿拿开,压死了。”李犇用力推了一下边上的人,翻身换了个姿势,撅着屁股又闭上眼睛。
“好。”一股热气贴在李犇耳边。
李犇全身一惊,瞪大了眼睛看手臂环着自己的人。“怎么……怎……么是你,陈兄。”看到陈昱行露在外面没穿裤子的大腿,李犇下意识地掀了一下被子看自己。
不看还好,这一看血流急速上涌,差点儿脑溢血。
“陈……陈兄……这怎么回事?”李犇看着被子里自己一丝不挂,被扒的连那条带过来的超人小内内都没留。
“无妨,又不是第一次和为兄同床而眠。”陈昱行笑着给李犇盖好被子,和以前几次两人同床而眠醒来一样,那般若无其事。
怎么能和那几次一样,那几次明明咱俩都穿了好几层衣服,最少一次也穿了单身,现在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一想到昨晚上可能在无意识状态下和陈昱行身体器/官有摩擦有接触,心里有的不是兴奋而是慌乱。
完了,完了,野驴知道肯定掐死我了。
命不久矣啊。
李犇试着调整了下身体,各部位都挺自然的,确定自己没有和陈昱行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一颗心终于从舌头下,缩回了喉咙。
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让野驴知道也不行,还是早点儿溜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那个,陈兄,不好意思,昨天不舒服睡在你的帐中了,天也亮了,我该回去了。”李犇跳下床,慌乱地往身上套衣服,手指都在抖。
“怎么这么着急,你不舒服?手指在抖,是不是冷。”陈昱行也下床,握着李犇乱颤的手指,一脸关切。
“不冷不冷。”李犇越急越穿不好衣服,但是这么光遮体地跑出去,更让人起疑。
“我帮你。”陈昱行一脸春风地接过衣服,一件一件地给李犇穿。“真的不在这吃完早饭了吗?叫人给你做汤圆?”
“不……不吃了。”等陈昱行最后一个扣子系完,李犇挣脱开,跑出了大帐。
一路飞奔加狂奔,跌跌撞撞,总算到了自己和明琛住的蒙古包,在门外整理了一下情绪,说辞打了一份腹稿,才掀帘进去。
咦,蒙古包空荡荡的,被子也整整齐齐,不光自己夜不归宿,野驴也一夜没回来。李犇酸软地坐在床上,心里堵得难受。
一声门帘响,明琛抱着琴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西夏造型的人。
“明先生,谢谢您,送你入帐,我这就去给公主回话了。”西夏人朝二人行李后,退了了蒙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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